当她中午走出临时办公室时,已经两眼昏——工作得太卖力了,除非是上洗手间,要不她绝不走出门,连午餐都是叫便当解决。
她的感情已๐经太脆弱了,不容许再受到任何的波动,若非天生的责任感使然,她早撇下一切,逃到天涯海ร角去,可是……不能。她现在想逃开的人,不只是昱翔,如今还多了个ฐ苏拓宇,虽然嘴巴说得那么好听,可是她好怕自己终有一天真的会再也防不住,尤其在她如此脆弱的时候。所以现在只能尽将手边的事弄到一个ฐ段落,这样她离开的话,心理负担也不会那么大。
他家在宜兰,每逢周休二日,他都会从台北回来,以前妍羽会每月陪他回来数次。这是他第一次带莉绮回家见父母,尽管事先已知会过两者,两者都是纯朴的乡下人,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总是尽量提供最好的,也非常信任他所做的决定,尽管嘴巴没说什么เ,可是能明显感觉得出他们非常反对他和妍羽分手。毕竟他们从一开始就非常喜欢妍羽,直夸他有眼光,找到了一个秀外慧中ณ又懂ฦ事的女孩,父母对莉绮的冷淡,只是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化解。
昱翔正坐在后院修理家中ณ一些坏掉的电风扇,他头也不抬地。“你想太多了。”
基于对妍羽多年的爱情长跑,他曾坦言相告已有女友的事实,不料莉绮却不在乎,只是用盈盈大眼凝视他,以坚定的语气告诉他,“你可以拒绝我,但却不能阻止我爱你……”简单的两句话,彻底瓦解了他的心防,再加上共处一间办公室,朝夕相望,一个ฐ视线的交会,一句嘘寒问暖,对工ื作现状所产生的共鸣,令他无法克制自己้的心,让她轻而易举ะ的攻占。
当然更教他难以抗拒的是,这样一个美丽出众的女子,并没有看上公司其他条件颇佳的单身男子,唯独青睐他。
“……是我。”
她咬着下唇。“嗯!”不行,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现自己还是没办法若无其事跟地说话,她慢慢坐进沙中,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我们可以见个面吗?”
“我们今天见过了。”她刻意在声音中加入十足的冷漠。
“妍羽……”
“若是你想再跟我说我跟我上司的事,免了!”
“不是,我相信你……”
“谁管你信了!”
“我要见你!”他打断ษ她的话。“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我等你!”语气相当的强硬。
“喂!”未等她回答,电话就挂了,她瞪着话筒半晌。这人是怎么回事?哪有这样的,也不管她要不要,就要跟她见面?
有机会别放过,好吗?奇异地,几个好友说的话在她脑海中清晰地响起,或许是她的心声?
望着窗外的大雨,他会在这样的天气出来找她,应该是因为今天中午的那ว一席谈话,她都深受影响,他也一定。等等?先别抱任何期待,她训诫自己说道,来回在客厅走了几趟。
要下去见他吗?应该要去见他吗?她停下脚步,想起今天中午的种种。
想见他吗?答案是……她轻吐口气,回到เ卧室,拿起梳子梳了几下,随手抓起一件外套、钥匙、雨伞,便走了出去。是的!她想!而且她很清楚,若错过这次机会,她一定会永远抱着一份憾恨。
见到那ว熟悉的身影,心开始猛烈撞击他的胸膛。为什么非得要经历这一切,才会真正明白自己的心?
她打开车门,没有马上进来。“你要不要进我的屋子?”
“……不了,你进来吧,我们到别ี的地方去。”
“在这种下雨天?”
“嗯!”
她犹豫了一下,便将伞收了,坐进他旁边的座位。静了一下。“要去哪?”
他没有说话,只是动车子,往前开去。车中的静谧中弥漫着一股不安,她双拳紧ู握,眼晴
直视前方แ,不敢望向他,虽然他没开口,可是近六年的相处,能ม让她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紧ู绷和一股淡淡的酒味……他喝了酒?
或许时间已晚,或许是雨的关系,向来易塞的台北车道,突然空了。车子无阻地往前行去,只有在遇到เ红绿灯时才停下。雨就像帘ຈ幕一般,包裹住他们,在车中,恍若与世隔离了一般。
妍羽伸手按下了广播台,一歌瞬间流泻而出——
写一封没有地址的信想寄到你的心里
告诉你渐渐变淡的爱
你是否曾经注意过去的美丽ษ日子已经不再
我还在傻傻地找寻
也许你想要说但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想说分手吧
我们分手吧
“啪!”他伸手切掉了这张震岳的分手。
——过去的美丽日子已经不再。这歌词奇异地让她心痛,或者太符合她的心境和他们的现况了。
“你到เ底打算带我到哪去?”她武装起自己้,故做淡然地说道。
“以前无论我到เ哪,你都会跟我去,不是吗?”他轻声说道。
“那是以前!”
“我们不能回到เ从前吗?”
她微微一震,缓缓转过头望向他,他可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