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等什么,”第一个人急切地说:“看门口还有清晰的脚印,说不定那魔女就在里面。”
另有一人回答,“没错,这方圆百里不可能再有这么大的古墓石门了。”
官一洲转动着眸子,指指自己的鼻子,“该不会你还要杀我吧?”
“不仅如此。”左翼道出这四个字之ใ后就不再说话。
“白天晒太阳还没晒够,晚上又看什么月亮,冻死你最好!”她甩头要走,被他从身后叫住,“公主要去哪里?”
“夜静风清、皓月当空,不出来走走不是太可惜了?”他摇头晃脑แ的样子让言萝觉得他很欠揍。
晚饭的时候,客栈的伙计来问:“姑娘,楼上那ว位公子问起您几次了,小的该怎么回答?”
她已๐经把官一洲安置在一间客栈,又托付店家煎了药送过去,尽量避免自己้和他碰面。
她推倒一张桌案,用剑将桌案劈成几段,掏出火石点燃木头,火光一起,昏暗的庙宇中ณ立刻也变得温暖明亮起来。
可是……谁让天降大雨,就算这里再脏再乱ກ,也只能按下怒气忍过这一场大雨。
曾经,我们一起走过青葱岁月,有过只为了写作而不顾ุ一切的热情,我们一起见证对方写出自己้最以为得意的作品,也目睹对方在生命中ณ历经的种种艰难。
近来我们多是互相打击,她觉得我为了出版似乎改变自己很多,看起来很辛苦;而我在好不容易鼓动她重新提笔写作之后,又一再地贬斥她的新作品不好看;结果就是:两个人都被打击到了,然后蜷缩在家里的沙中,抱着电å话一起咬牙切齿。
是他!是我?
她赫然转身,不再是刚才的茫然,容颜冷峻,声调愤怒地质问道:“判官那ว家伙,叫他滚来见我!”
她记起来了!她记起来了!难怪她曾经二十年如一日的作着相同的梦,那ว个将她推落井中的一幕原来真的存在过,只是因为那半碗该死的孟婆汤,才会让她的记忆如此支离破碎。
堂堂地府阎君,居然会被小小的判ศ官算计,投胎女儿身,这才是她二十年积郁心中无法释怀的真正原因!
恨那个满脸大胡子的家伙!就算是玉帝下旨要他转世为ฦ人,也不能如此随意地为他安排命数,让他,变作女人!
但是在她的震怒之下,所有大鬼小鬼都只是面面相对地偷偷看了几眼,没有人答覆。
“怎么,那家伙躲起来了吗?”地府一日,人间十年,她才不过离开地府两日,判ศ官就私逃?
“不是,是小的们已经两ä日不曾见过判ศ官大人了。”其中一个小鬼战战兢兢地回话。
“哼,本王不在难道他就学会了偷奸耍滑?这地府中每日要判的鬼魂何止千百,他去哪里?”
“小的们不知。”那些小鬼一再地伏地叩吓得瑟瑟抖,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孟婆则悄悄说:“阎君要是想找判官大人,老身可能ม知道一点。”
“说!”她的寒眸中尽是杀气,要是让她找到那家伙,一定把他告到玉帝那里,告他乱判命格,辱没仙体!
孟婆小声道:“阎君您老走后,判ศ官大人就在这里转了好半天,老身当时忙着送小鬼投胎,没有来得及和判官大人多说几句话,没想到一转身,现判官大人不见,老身的汤也少了一碗。”
言萝蹙起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孟婆说得嗫嚅,“老身是猜,那ว个,判官大人会不会……”
“言萝!”远远的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叫得急促焦虑。
她的眼睛一亮--是官一洲!
四周雾气太大,她看不清他的所在,只能出声回应,“我在桥边!”
很快,官一洲的身影穿过浓雾快奔来,他惊喜万分地一把抱住她的腰,“太好了,你真的没事。”
“没事就不会在这里了。”她冷冷地回应。这个傻瓜,难道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死了,此刻是在地府吗?
刚要开口,周围那ว群小鬼居然又一次跪倒拜下,“见过判官大人。”
气氛,好像不大对?
官一洲疑惑地看看周围的鬼,“这些人是谁,是言萝你的朋友吗?长得好奇怪……”
他话音未落,脸上重重地被她打了一巴掌,只听她用杀人般冰冷愤怒的声音斥道:“原来真的是你!”
“是我什么เ?”官一洲不解地看着她那ว张愤怒至极的脸,奇怪,这一次脸上并不疼。
“是你害我喝了那ว碗孟婆汤!是你害我投胎做了女儿身!是你害我在人间要生不能要死不行!是你害我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你、竟然都是你!”
她连番的指责让周围的小鬼和孟婆都听傻了眼,也让官一洲听得一头冒水。“言萝,你在和我生什么气,我怎么เ听不懂。”
“听不懂,哼!”她大力将他拉到井口边,“自己看!”
井口有他们两人,井中浮ด现的一幕中也同时有两人的身影--
她,是黑衣的阎君。
他,是红衣的判ศ官。
他轻轻地抽气,似是不信,似是感慨,“原来我和你的宿缘真的这么深。”
“什么宿缘?我是倒了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