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您知道高家在哪了?”槿安眼里闪过一道光,只要找着了人,什么都好说。
“哦……”小六子恍然大悟,“原来你找的高家是……”
明明是他刚刚大骂“算个什么เ东西,不过就是个ฐ丫鬟,”,现在又说“听得心烦”,真是难伺候,与其里外都是错,还不如当个哑巴,什么เ也不说,最稳妥。
槿安抿着嘴,不再言语。
事后一年,两人改姓埋名,进了方แ家。
这是吃四方แ所能提供的所有情报。
原来,这当中还有这么一茬,槿安想着,这下,一切事情就不难解释了。
谜底揭开了,槿安却不开心,齐子痕,原来大师哥叫齐子痕,她始终不敢相信温文尔雅的师哥竟然悄悄转移了方แ家的巨额财产,而且还和陆师傅一同策划ฐ了一场
巨大火灾。
这是要置方家于死地啊。
槿安又去了一趟方家,方แ明哲整个ฐ人憔悴了许多,太太身子本就不好,这么一折腾,更是虚弱的连床都下不了了,三太太成天嚎啕大哭,说是当初嫁进方แ家真是瞎了眼,方แ老爷也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根本无暇顾及家里的破事。
只有二太太心素如简,还跟平时一样,除了照ั顾大太太,还能为老爷分忧一下。
每天都有讨钱的在方家门口堵截,胡乱要账,开天价。
方老爷没了帐薄,任凭人家信口开价,又没有证据反驳,苦恼不堪。
槿安把前几日方明哲拿到她家的一大摞账本送回了方家,看着漫天瞎叫价的人群,她想到了一个ฐ法子,或许可以解燃眉之急。
槿安挤进人群,把那ว一摞账本拍在案上,底气十足的说,“乡亲们!静一下!”
村民们安静下来。
“乡亲们,我知道你们很多都是普通百姓,也有不少是四处漂泊做生意的,少不了要到各大钱庄兑换银子,方แ家如今失火了,大家觉得把钱放在方家不安全了,这些我都可以理解。”
“但是,方家是不会轻易垮掉的,大家想想,方家有那ว么多机智群的帐薄先生,他们做过的账不是记在纸上的,而是刻๑在心里的,账本虽然没了,但是他们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记忆重新า把账本还原!”
底下人听了这番๘话,顿时炸开了锅。
“还原?真的假的啊,方家有这么厉害吗?”
“不过方家请的帐薄先生确实是一流的。”
“那咱们的讹钱计划ฐ岂不是泡汤了?”
方老爷在一旁看着,心里七上八下的吊着,他不知道槿安在搞什么把戏。
也有不少有见识的商人不信,高声咆哮,“少蒙骗我们!还原账本?哈哈,简直是痴人说梦!要是真有那ว么เ神的帐薄先生,那还要账本干嘛ใ,直接记在脑中不就行了!”
也有人把矛头直接指向方老爷,“怎么เ?方家是没人了吗?派出一个小姑娘蒙骗众人!”
方老爷本不想抛头露面,现在是特殊时期,保不准就有什么意外生,可民众呼声这么เ高,他有些顶不住了。
正要出面,只听得槿安一拍桌子,随手拿起一本账本,胸ถ有成竹的说,“大家请看!”
她翻开其中ณ的一本,开始念到,“百花镇李家墩李文宾!民国一年,白银五十两ä,二年四月调取四十两,十二月存入一百两……”
李文宾刚ธ好就在人群中ณ,他瞪大了眼睛,账本上记录的数据一点不差ๆ,他原本还想讹一大笔钱呢,如今看来,根本逃不过方家的法眼。
他神色紧张的说,“不是说帐薄都烧光了吗?怎么还……”
别人同他一样诧异。
槿安宛然一笑,晃晃手里的帐薄说,“我已经说过了,帐薄不是死的,是可以还原的!这一摞就是方家的帐薄先生刚ธ刚ธ还原的一部分,我相信,用不了几天,方家所有的帐薄就都可以还原了。”
她说的义正言辞,人们开始有点相信了,毕竟方家有那ว么เ多帐薄先生,每个先生又只专门负责一两家,能记住也不是完全没那个可能。
既然这样,待在门口继续闹下去,也就没意思了,陆续也就散了。
方老爷和刘管家都舒了一口气,方明哲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望着此时此刻๑的槿安,曾经,他还能庇佑她,而如今,竟却需要她来维护他了。
心里闪过一丝悲凉,他觉得有些话,已๐经不用说出口了。
注定就是失败了。
“方แ老爷,这个法子只能撑的了一时,想要度过这个难关,还需要找别的办法。”方老爷拄着拐杖,几天不见,他整个ฐ人就憔悴成了这样,拐杖轻点着地面,说,“槿安呐,我终究还是没有看错你,你是个ฐ难得的人才。”
方老爷走了,刘管家拍拍槿安的肩膀,叹了口气说,“你为方แ家做的,老爷会记在心里的,他嘴上傲,其实心里非常感激,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明白他的心思。”
槿安微微一笑,说,“刘管家,你放心,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让人感激,方家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方老爷,也是我的伯乐,我做这些都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