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晕呼了半天,却只挤出这两个字。皇甫擎险些忍俊不禁。“好吧。等祭完了五脏庙,朕再慢慢收拾你。”
“我…饿…”
“得令!”
“……哦……”某人愣了一愣,小手随即扯住房子陵的衣袖。“一定要过前方那两人!”
“家弟也常这么说的。”
“这么好的地方แ没人住实在太可惜了。”
皇甫擎好奇道:“哪种人?”
简宁不恼,反笑道:“若光脚走路,脚底板还能一尘不染的。那只有一种人。”
皇甫擎即轻笑着起身绕过龙案,回头朝简宁伸出手。简宁稍稍犹豫后,终上前将手放入他掌心。
“我有笑吗?”简宁伸手捂了捂小脸,烫烫的。
简宁觉得这话有理。又见那侍女长得清灵秀气,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之人,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女又道:“奴婢们都看出您是好人又肯护着身边的人。只是这脾气太执拗了些,将来难保要吃亏的。依我说,您明日抽空到倩宁公主那儿坐坐,将这场风波化解了才是正经。”
“怎么啦?敲疼了?”房子陵眉心一紧。
“表哥!”简宁叫了起来。
“怎么样?”简宁吓坏了。
“一——二——三”数到‘三’时,简宁握住箭身向后猛一用力。“嘶——”如布帛撕裂一般的声音,箭头被生生地从皮肉里拉扯出来。一股血箭喷射而出,有几滴正溅在简宁脸上,还是热的。
“是,少爷。”
那ว房华步入紫鞠厅后,便在主子耳边低语了几句。房子陵乍听之下,脸色骤变,忙对在座众人作揖道:“小生有要事,只得改日再与各位姑娘比肩叙谈了。今日花费照旧记在帐上。告辞。”语毕,他即带着房华离开了紫鞠厅。
出了煖翠楼,房子陵主仆二人便坐上先前那辆横冲直撞的马车往皇城急急而去。
向朱雀门外驻守的御林军出示了静仪公主府的玉牌后,房子陵一行终于进入了皇城。到了紫宸殿,便见自己的双亲——静仪公主和房驸马已๐双双候在殿外。
“皇上怎么说?到底怎么回事?”下车后,房子陵即上前问道:
皇甫静闻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朝殿内指了指。意思是:皇上正在里头,有话回府再讲。母子二人正比划着,身后一声长啸传来。房子陵回头一看,居然是霍青。没想到大半夜的他也被召来了。
“长公主,驸马,房大人。”霍青下了马,将辔策交于内侍后,便向皇甫静夫妇和房子陵一一见礼致意。
四人在殿外等了不多时,却见内侍总管李延福送了胡太医出来。皇甫静刚想上前探问究竟,却被李延福一个眼色给拦了下来。此时四人心中对今晚之事皆已猜到了几分。房子陵心中更道:不会吧。这小丫ฑ头当真胆大至此?
过了片刻,先是皇甫静被宣入了紫宸殿。稍后,房子陵、房驸马和霍青三人也一同被宣了进去。
紫ใ宸殿内,皇甫擎如往常一般端坐于鎏金龙纹宝座之上。烛光下,他的脸色青白着实不大好看。只怕一半是因为伤势,另一半是被那小丫头给气的。房子陵肃立于父母身后,心中ณ暗道:这情字果然最是伤人。真不知这三人将来该如何收场。想到此处,便不由á瞥了眼身边的霍青。只见他双拳紧握、一脸凝重,想是正为那小丫头担心呢。
“诸位爱卿都是聪明人,怕已猜到เ了事情的原委。那朕也不兜圈子了。”思忖间,只听皇甫擎说道:“朕和初云公主方แ才闹了些不快。其实也并无多大事体,只是她进宫不足一月却屡屡生事,是该好好惩诫一番๘。故朕思前想后,决定让她暂时往静仪公主府住上些时日。一来让长公主好好教导她些为人处世之道。何时想通了,何时再回来。二来她也确实想家了。公主府好歹算半个娘家,就权当慰籍一下她的思乡之情吧。三来朕同她之间也需各自冷静一番,分开一段也未尝是件坏事。”
此言一出,在场四人都暗自松了口气。伤及龙体,可是死罪!如今不过被贬出宫,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房子陵遂跟着父母齐声应道:“是,皇上。臣等一定好好照顾公主。”
皇甫擎接着又道:“这事说来不甚光彩。更何况还干系到เ两ä国邦交。故朕会下令对外只称公主在宫中思乡成疾,朕特许她去公主府调养一段时日。所有知晓内情之人,朕都将吩咐如是。诸位明白?”
“臣等明白。”
见霍青有些不解,皇甫擎转而向他道:“霍爱卿不必疑惑。朕宣你来,自有用意。初云公主ว在公主府期间,朕要你全权负责公主的安全。虽同处京畿,但公主府的守卫与皇城相比还是太过松懈。所以朕特许你这段日子不必在宫中当值,只需每日负责公主府内外的守卫和巡ำ查。务求万无一失!”
“末将遵旨!”
房子陵听了,颇觉有些可笑。哪有把心爱之人往他人怀里推的道理?皇上纵然英明,却也未免自大。女人可未必个个都青睐真龙天子、一国之君。那小丫头不就偏偏喜欢霍青这样的呆木头。哎——女人心,海底针呐。
一番吩咐之后,皇甫擎遂令四人退下。出了紫ใ宸殿,兵分两路。霍青先行离去,赶着调兵谴将布置防务。房子陵则随静仪公主夫妇由李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