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市场总是有饱和的时候嘛。”
“好，那我承认你们穷。穷则思变呀，你们怎么เ不把销量搞上去，多拿奖金致富呢？”
“谁知道？暂时告一段落吧。”
“那就没事了？”
再说，清单算是什么呢？它只不过是医生用药的月统计，我是用这门药了啊，我还用了很多其它药，难道天天坐在那里看门诊，我的职责不就是开药治病吗？你说这门药用多了，那只说明我的病人多、门诊量大，或者用药习惯等等。你随便找一张处方出来看看，难道这药是不该用的？难道药不对症、没有这病我给人家用了？医生们想到这里，心里更有底了。一个ฐ个医生被轮流问话完了，院方和卫生局来的人一无所获，但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散了呀！接下来坐在台上的人又继续地启、教育，看架式似乎大有不得结果不收兵之势。
有了这样一个公认的不收回扣的人，而且被问到了，那ว么其他人都有了一种底气，都有了被冤枉的感觉，都出了一声嘲笑的哄声。其实主持会议的蔡书记向简主任问话之ใ前心里就清楚，要问一下，只不过是按顺ิ序轮到简主任了，要走一下形式罢了。既然他是走形式，那么谁又能说其他人不是冤枉的，不是走一下形式呢？浑水好摸鱼，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清水和浑水搅到一块儿了，你还能分得出这一池水谁清谁浑的本来面目吗？
“暂时不，先核算一下，以后一总算帐。”
“怎么，把他的工资奖金还要打到他的帐户里去？”会计好奇地问。
一进档口，只见小徐的哥哥正在帮着老板照ั看生意，手里拿着一根戳米取样的金属棍。见暂时没有顾ุ客，庄逊之ใ便把他叫到เ一边，说出了他弟弟拿了公司款的事，又指着身边的小赖说：“这是我们公司的律师，如果能够私了，希望小徐尽快回来，交回款子。否则，公司会向公安机关报案。你知道吧，几千块钱的盗窃案就可能坐牢，他现在的金额达到เ了六万多元。另外，他的女朋友、他的身份证号码，我们都是知道的。如果向公安机关报案，公安机关就会去调查，如果公安机关要顺着这些线索ิ寻找，那我们也就无能为ฦ力了。那时他就会更加地被动，更加地尴尬！”
他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一个总的方向是明确的，这就是只能智取，逼迫小徐来合作；不能蛮干，否则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地不可收拾。他想起了小徐的哥哥在东兴南路的粮油市场里给一家米档背米，便带了小赖直奔过来。
庄逊之ใ耐住性子，说：“小徐，你这就扯远了，公司并没有开除你啊。你还是一个诚信的人，大部ຖ分款都还给公司了，只有一点小小的数字对不上，你还是和金总说说吧。”
金总清楚地听到了电话里的话，觉得气氛不对，为了免得在众多的下属面前显出尴尬，便把手朝外一扫，示意不必接电话了。这时小徐的声音继续传来：“黑马制药，一家大公司，只想着斤ภ斤计较地扣小民的钱。我这次没有让你们得逞，就不舒服了？请不要再打扰我了，你们奔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相无碍，或许还没撕破面子，还能客客气气。你们如果还要纠缠我，我就不客气了。我把手机一关，让你们去跳脚吧……”
金总大声地吼道：“你告诉他，我们法庭上见！”
庄逊之还没来得及说，电话就断了。金总的声音这么大，也许传过去了。其实庄逊之ใ也不想说，因为谁都知道这句话当不得真的，故而不能ม产生效力。
金总追问道：“他的那次开是哪些人签的字？”
这时猪拱菜回房间来了，便道：“都签了啊。地区经理庄经理、大区经理是我，销售总监是……那时金总你还没来，是上一任的韦总。踩点是小徐，他联系好了目标，打报告上来，层层签字批了的，手续还是很正规。”
“那又为什么开失败了呢？”
庄逊之说：“科主ว任打报告，药剂科长把药提到了会上，最后药事委员会没有通过。给科主任和药剂科长每人送了五千，他们该做的工作也都做了，最后出了意外，也好像怪不得人家，总不可能让人家把开费退回吧。”
“送开费的时候，是他一个人还是有经理在场？”
庄逊之说：“两个信封，每个五千，是朱经理、我、小徐三人在场密封的，两端封口都盖了章。最后送出的时候，小徐验收过。进科主任和药剂科长办公室都是我和小徐一起进去的，信封夹在药品资料里，这个没有问题。”
金总奇怪地问：“还盖了章？谁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