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敢去？”
“这样的单位你也敢去？”季兴歌了解这家公司，虽然是一家国有企业，但是在全市只多是一家三流企业，而且前景未卜，他所喜欢的还是金融、通信、电力等部门，像党政、公检法、工商税务等事业单位，他从没敢去想，像一些小企业，或者乡镇企业，他也从没去想。
李凤依笑着说：“现在不是需要年轻化嘛ใ，你不是还不到四十嘛ใ，正是干事业的年龄，大有作为，以后还需你多关照呀，整天围着领导转，多给透透风啊，哈哈……”
“坐坐……”季兴歌让李凤依坐在沙上，自己刚坐在老板椅上，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李凤依的身边坐了下来，说：“以后还要多关照，机关对我来说，是新领域，没有经验，而且干主任这工作，我感觉自己้有些年轻，恐怕……”
“哦，林总上班了？”
“已经来十分钟็了。”
“这是我刚签批的文件，你马上呈领导阅示ิ吧。”说着拿起文件夹和笔记本快步去了林兢顿办公室。
“您好林总。”见林兢顿在看当天的报纸，便主ว动搭讪：“报上说，今年我们市要为ฦ老百姓办的第一件实事是旧城改造，现在看，去年您顶ะ着压力、力排众议成立房产置业公司是有先见之明的……”林兢顿把报纸放下，说：“什么เ事？”
“哦，您安排的三件事，我们连续加了几个ฐ班，现在全部按您的要求完成了，请您审阅……”季兴歌说着把文件夹递给了林兢顿。他接过来见文件标头反对着自己，顺手转了过来。就是这个ฐ细小的动作，季兴歌一阵紧张，不断ษ地责备自己：真是笨，准备的这么充分还是出错，以后一定记住。在林兢顿ู审阅文件的时候，他仔细看了看办公桌上的摆设，一部ຖ电脑、一部ຖ电话、一组文件组合，摆放的清洁整齐，中ณ间摆放着一面国旗，右上角一个硕大的“拓荒牛”雕塑，特别显眼。季兴歌心想：单从这件雕塑上看，林总是务实的一个人，公司之所以展到了今天，就是得益于他的开拓、务实精神，以后跟他说话可要注意了。他看着文件，不时地端起水杯喝水，季兴歌往前欠身看了看，是西湖龙井。这一切他都记在日记本上了。
“林总，建委的领导要到工地上视察，您上午有空陪同一下？”段河进来说。季兴歌忙站在了一边。林兢顿眼睛并没有离开文件，说：“一会我要到基层去看看，你去就行。”
“需要谁陪同呀。”
“叫有理吧。”
季兴歌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按说一把手有活动陪同的该是办公室主任呀，可见他还为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怀。
“季主任，你把这份方案拿给贾总审阅一下，没问题的话，就按照ั执行，而且用文件形式下。”
季兴歌听了林兢顿的话，心里顿觉舒服了许多，看来他已๐经安排好自己工作了，自己刚才是多疑ທ了，“好嘞ๆ，我马上去办。”
贾禹是公司的二把手、纪委书记。他的办公室就在隔壁。季兴歌拿着文件敲门进去，见他正在看文件。“贾总您好。”季兴歌上前问候，贾禹抬头笑着说：“是季主ว任呀，来来，坐坐…”
“这次竞聘，多亏您的帮助，给了我这么个机会……”
“你这次确实表现不错，太差了谁也帮不了嘛。”
“我一来就想找您汇报思想，可办公室的事务太多，今天有些晚了啊。”
“我们不兴什么走时饯行，来时接风这一套，什么汇报不汇报的，你有什么เ事说就是了……”贾禹说着要拿起水杯去倒水，季兴歌眼明手快抢先一步拿起水杯：“贾总，还是我来吧。哎，贾总，给您下点茶吧。”
“我从不喝茶，喝白开水不但解渴而且养生，还节约……”
“是吗？”季兴歌心想：恐怕是没有给送礼ึ的吧。
“你什么事？”
“哦，这是我们按照林总的指示，草拟的《机关作风整顿方案》，刚ธ才林总批示，请您最后审核，如果……”季兴歌刚ธ要把林兢顿的原话搬过来，忽然觉着不妥，便改口道：“我也是初次搞这么เ大的材料，没有经验，您是这方面的权威，请您多指导……”没等他把话说完，贾禹不耐烦道：“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说这么多无用话，有意义吗？”一下子把季兴歌弄了一个ฐ大红脸，他忙说：“是是，您教导的对。”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贾禹说完便低下头看材料了。季兴歌本想借此机会仔细看看他办公室的摆设，从中能寻找点他的喜好，可让他这么一说，不得不快步离开。回到เ办公室，他仔细回味着对贾禹的感觉，廉正？古怪？直白？严肃……在日记本上很长时间难以给他定位，心里说：这样的领导难伺候。
“季主ว任，段总让您去他办公室趟。”李琳过来说。
“段总不是去工地上吗？”
“不知道，现在正在他办公室里。”
“我知道了。”季兴歌说着就去了段河办公室。
“来来来……”段河一边给季兴歌倒水一边说：“没什么大事，让你过来主ว要是我们交流一下啊，哈哈……”他的随和、热情与贾禹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