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在一旁看了,又好气又好笑,道:“青儿不要胡闹。”
林青道:“我又不是小姑娘,再说最近我身体也结实好多了,你看。”说着曲起一根胳膊,学阿诺施瓦辛格秀肌肉状,另一手还用力拍了拍,道:“你看!”
林青一想这确实是事实,而且自己一个人睡睡着实冷得受不了,尤其是享受过昨晚上的暖炉服务后,更是没有拒绝的勇气了——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林青决定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林青觉得有些不妥,正要摇头拒绝,就听这位老大说了句让更他吐血的话:“反正就算青儿你一开始是盖自己的被子,最后也会变成过来抢为兄的。”
于是,柳老爷叹了口气,将那ว绢册扔到他跟前,道:“你怎么能教彻儿学这个东西?”
这回轮到柳老爷讶异了,按说以往此番情形之ใ下,这七子早就赔笑告饶,总能找些千奇百怪的理由搪塞敷衍,怎地今天这么听话,他这一声怒吼就仿若重拳打在了棉花包上,被卸得全无力道。
林青暗道,简体字我是都认得,繁体字是猜得出来大半,不过如果叫他去写的话,只怕大半是写不出来的,于是他低声老老实实答道:“也记不太全了,不过应该是认得几个吧。”
于是他笑眯眯地说:“那倒是可惜了,不过那些夫子也没什么大学问,以后有为兄教你。不知道八弟还记得学过的字吗?”
那郎中看他神游天外,也不多问,只是把了把脉,又翻了翻眼皮察看,而后道:“这位公子风寒刚愈,之前又受了些惊吓,所以心神有些不稳,待老朽开个方子,每日煎æ服两副,不出半月,自然会痊愈。”
作者无良地想:反正偶想让你穿,你管什么原因呢,要不,偶接下来的故事怎么写啊,嘿嘿……
柳永道:“近来家中有些事。倒是多日不见,红绡越俏丽动人了。”
红绡却不吃他这一套,道:“七郎这哄人的功力倒是越的回去了呢。”
柳永尴尬一笑,道:“红绡还是这般嘴上不饶人啊。”
话说这红绡身为ฦ红袖招的头牌,除了歌艺卓绝,自然是有些别的本事的,她也知柳永两个月来不止没来她这里,其他红歌姬那ว边也不曾涉แ足,便也能猜出几分缘由,这浪子柳七只怕是要收心了。所以,她也干脆不再扮娇引诱,免得弄巧成拙,跌了自己的份儿。
只不过,这柳七今日到来又是为ฦ的哪般?
红绡叫下人沏了壶热茶,道:“七郎是来听红绡唱曲儿呢,还是找红绡谈天呢?”
柳永喝了口茶,暖了暖身子,依旧靠在惯常躺的那小塌上,道:“红绡随意唱一曲吧。”
红绡自己抿了口茶,怀抱琵琶,转轴拨弦,柔声唱了起来:
粉面啼红腰束素
当年拾翠曾相遇
密意深情谁与诉
空怨慕
西池夜夜风兼露
池上夕阳笼碧树
池中ณ短棹惊微雨
水泛落英何处去
人不语
东流到了无停住
晏殊《渔家傲》,小栖版赏析见小绿字
待到一曲终了,再看眼前之人,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
红绡轻叹口气,收起琵琶,坐回软椅上,看着那人出色的脸,心道:七郎啊七郎,你如此才情,又怎能ม叫人不动心,只不过即便我是落花有意,你也不会为我停留吧。好在,我在这红袖招这么久ื,也早ຉ已明白这事不能ม强求,女子身若浮萍,寻常正经人家的女子尚不见得顺心终老,更何况我这般风尘中人,更不奢望了。我早就绝了从良的念头了,只希望快活一日便算做一日吧,而你,算是最懂我也最体贴的朋友了吧。
这一觉睡了不知多久ื,柳永醒来,看见红绡正一手托腮,出神地望着窗外。
听见动静,她回笑道:“七郎睡得可好?”
柳永洒脱一笑,道:“很好,只是之前那ว薰香淡一些就更好了。”
她道:“那是我临睡前加的安息香,七郎今日来得早了些,我还没有熄。”
柳永道:“难怪我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来这香功效不错。”
红绡笑道:“这可是红绡特意让永安堂的大夫调的,去了药味,加了些香料。”
柳永道:“红绡想的东西果然巧妙。”
见时候已近黄昏,柳永便起身请辞,红绡也不多留,送他出了门。
回到เ家中,只见林青欢呼着跑过来,抱住他胳膊道:“七哥,你可知我今日做了什么?”
柳永不解地摇摇头,示意猜不出来。
只见家中的老管家才叔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道:“七少爷,今天八少爷可帮了个大忙,帐房老李前些日子有一笔账怎么也对不上,八少爷只听他讲了个大概,就看出问题了。”
柳永见少年一脸表扬我吧表扬我吧的期待表情,不由宠溺一笑,摸摸少年的头,道:“青儿还有这本事,倒是为兄平日小看你了。”
林青脸一扬,颇为自得,朗声道:“我会的还多着呢。”
柳永难得见他如此开怀,不由也替他高兴。这少年便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