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打去年冬天知道李家的小妾怀孕后,他比任何人都关心孩子的性别。等了十个月,没想到老天真不开眼,居然让李捕头中ณ年得子!
可是自从李大头把女儿嫁给主簿当二房后,他的心思开始活动起来:论年龄,他比李正义年轻,论关系,他的女婿比李正义的女婿有门路,论功夫,他的身手不比李正义差。虽然李家是世代缁衣,可是李正义แ膝下没有儿子,捕头的位子他比任何人都有机会争夺。
呵呵,最好她永远也想不起来。五丫ฑ坐在院子里,拿着家里唯一的一本书“黄历”看了起来。恩,现在是明朝成化年间,进过几天的旁敲侧击,她终于知道了成化是哪个皇帝ຓ的年号,原来他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姐弟恋”皇帝,或者说有严重恋母情节的皇帝?!她混天涯的时候,曾经看过一个帖子,说的就是明宪宗朱见深和万贵妃的恋情,那ว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一个皇帝居然爱上一个比他大十七岁还有说十九岁的女人,而且为ฦ了这个ฐ女人废了一个皇后、又闲置了一个ฐ皇后,最后还是因为她的离世,悲痛过度而驾崩。
她这里着了忙,五丫ฑ倒是清闲下来,姐姐白天跟着娘料é理家务,晚上回来忙着绣嫁妆,基本上顾不上她。她娘也是正屋、厢房和厨房的不停忙碌,估计早就把哄着五丫缠足的事情丢â在了脑后。
丽娘挺着几个月的肚子站在院子里,她就是生了儿子也是妾,只能ม算是半个主子,所以对主母和两ä个姑娘非常敬畏。
“嗳ã!”
小白一看宝妮上了套,便又恢复了白无常的经典笑容,嘻嘻笑着问道。
“恩恩,差ๆ不多啦,怎么样?!”
苏氏虽然整天在家呆着,但是街面上的八卦还是听了不少。玫瑰镇的魏家说起来还是书香门第,祖上曾经中过进士做过大官的,现在的家主魏守仁老爷子也是举人出身,下面的三个儿子都进过学,都是秀才呢。
只有这个庶子小三儿,自从去年掉进河里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也不爱读书了,也不想考科举,整天喜欢捣鼓些死猫死狗的。后来,玫瑰镇生了一起杀人案,他们镇的仵作得了病,就把临镇的仵作老王头借调了过去,这个三小子看了老王头的精湛验尸手法后,便直呼要拜他为ฦ师。
仵作可是贱业呀,想他们魏家世代书香,老爹又是举人老爷,怎么可能ม让他拜个仵作为师?!于是,魏老爷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三小子就像吃了秤砣,非做仵作不可,折腾了一个多月,魏老爷一气之下就把这个ฐ逆子逐出了家门。
被赶出家门的三小子倒也争气,身无分文的自己来到梅水镇,当了一个仵作的小学徒。
“没错,就是他,这小子我见过几次,人很机灵,而且还是个秀才。”李正义越想越觉得可以,反正小学徒还没有成为仵作,他的功名还没有被革去,如果他愿意娶五丫,李家可以陪嫁丰ถ厚的嫁妆。再说了,他既然能放着魏家三少爷不当,偏偏跑来当仵作,那么肯定对世俗不是很在意,功名都能舍,娶个女捕头当老婆应该也能接受吧?!
“咱们呢,可以先定亲,然后给他们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李正义喝了一杯茶,接着说道,“正好咱们老家在玫瑰镇,那里我也添置了几倾的良田,到时候给五丫做嫁妆,让他们衣食无忧的不就行啦?!”
“这个?”
苏氏还是不能ม接受,她自小也是念过几年书的,当年父亲把自己嫁给李正义,她已经非常委屈了,所以,出嫁的三个ฐ女儿,她也都是挑来挑去才定下来,女婿们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可也都是清白人家呀。
怎么到了五丫这里,非但不能正常嫁人,反而还要嫁给个ฐ被逐出家门的小学徒?!
“唉,难道要让咱们李家的根基断ษ了吗?我的奶奶,你别忘了,咱们李家这些年攒下的家业,如果不是有人在衙门当捕头,那些地、那些铺子能守住吗?!”
当捕头一年的伙食银子不过十两,如果单为ฦ这些银子,不当也就不当了。可是,他们李家在梅水镇和玫瑰镇的产业远远不止这些,虽然他秉承“低调”的祖训,可他的家底还是有人多多少少知道些。再加上这些年办差办案的也得罪了一些人,一旦衙门里没了人,他们李家百十年的经营,或许会毁于一旦ຆ呀。
“……”苏氏是当家主ว母,她当然知道自己家的家底,撇开老家的十几倾良田à,就是梅水镇上他们也有几家铺子和店面,否则就指着李正义的伙食补贴,他们一家几口早ຉ就饿死了,哪里还能呼奴唤婢,养妾生儿子呀?!可就这么牺牲掉小五,她真是舍不得。
“哎,要不这样,你把小五叫来,咱们听听丫头的意见。”
李正义见自家老婆满脸的不舍,想起小丫头清晨练武的样子,他感觉这个丫头不会像她姐姐一样,或许,她愿意当捕快呢?!
“好吧!不过,如何孩子不乐意,咱们也别逼她!”
苏氏起身去东厢叫五丫,李正义坐在椅子上正盘算着如何说服她。
“什么?当捕快?!”
五丫同学穿着姐姐刚给做的嫩绿色的上衣,下面陪着一条月白色的裙子,头上两个ฐ髻上系着红色的头绳,她听了老爹的话,杏眼圆睁,惊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