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说：“你起来了？”
我说：“大姐，你说，我听着呢。”
“有你们这么干的吗？我花15๓o一张的面膜，你们给我用2o块钱的！这不是明摆着骗人吗！损不损啊你们？！我不管，给我退钱！全退！一分不能少，少一分咱就工ื商局见！我豁出去了！惹到เ我头上来了！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是好惹的吗？！退钱！一分不能少！”
不用上去了，刘波下来了，披头散地真吓人。她朝我扑过来，可能她是想问我个究竟，我就当她想打我，我直往后躲，我这一躲，更像是她要打我了，文姐就把我挡在她身后。刘波抬手就推文姐，文姐没让她推，她还推，这一拉一扯就更像打架了。文姐差ๆ点被她挠到脸。文姐这时候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刘波毕竟岁数大了，体力不行，拉扯几下就直喘，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拍桌子骂。
“没怎么啊。”
“你怎么了？”
王丁红说：“俩人说啥呢说的这么เ热乎，院长不在家瞧把你们给闲的！”
王丁红探头探脑地从小二楼溜达下来。
我说：“她们多了，想知道谁？”
小吴说：“就你自己？她们呢？”
我说：“是啊院长，我都穿裙子来了。”
小张说：“多热啊我还穿牛仔裤，想捂死我呀。”
他问我现在租的房子多少钱，我说4oo，他说合租多好，分担一半。我说一个人住惯了，以后买房。他让我最好买二手房，花几万块钱先住着，钱多了再买新า的，把旧的租出去，卖也能卖上价，房子这东西不贬值。我让他帮我联系几万块钱的房子，他撂下电脑就打电å话。未果。他说就是刚才那个小房，一个ฐ月前他就想买下来，媳妇儿不同意，他现在烦透了，媳妇儿什么事都管，连女同学都不能见。“我又不像老熊，能在家呆住，看个孩子包个饺子还爱干，我不行，在家呆三天再出门两眼就花。”
杨阳进屋先打了几个ฐ电话，都是些蒜皮和鸡毛的事。有个电话是打给他小舅子的，屁事没有，就是问他刚才给没给他打电å话，小舅子说没打，他说他以为他打了，他刚才没信号了，没打就算了，撂了吧。然后给我弄电脑。杨阳是张石介绍给我的，我对他的技术有把握。我们说了很多话，我说什么他都能ม表一通见解，这点让我感觉累，也有点烦。全知的人大都没什么趣味可言，更不懂幽默。
小吴8月24日
他俩到底啥关系呀？
马院长的电话又响了。还是顾客来的。等她接完电话，我说大姐，去看看房子吧。我们就从美容院出来了。
前台现在不算会计和文燕，还有三个美容师。有一个美容师手里举着苍蝇拍在地当间转圈找苍蝇，还有一个坐着看报纸上的广告。小张什么也没做，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望门外，每次我不经意看她时总能碰上她的目光，我和文燕点头示意也被她看见了。
我说：“这还差不多。”
他说：“你应该学游泳，不然有缺憾。”
我说：“有人往里撒尿。”
他说：“你下去你也会撒。”
我说：“我撒之前得先喝他们撒的。”
他说：“还有人在里拉。”
我差ๆ点吐了。
他说：“你感受海就够了。”
我说：“等我胖一胖再学。”
他说：“现在怎么了，比你瘦的照样亮相。”
我说：“你在里面抽筋儿不？”
他说：“抽。”
我说：“一会儿？”
他说：“连续。”
我说：“什么感觉？”
他说：“抽筋儿的感觉。”
我说：“跟没说不一样。”
他说：“对，不一样。”
我想起有一回去他公司，看见他读中学时的照片，我说和你现在真像，他说我感觉它比我像我。我迷恋这样的交流。这一刻我会忘掉女人。这好不好？我都不知道了。
我把姜姐给我的烟给了他一盒。他从车里什么เ地方翻出一本英汉词典给我，说他有两本。然后送我回来，他去游泳。
没怎么เ出汗。不想洗澡了。在阳台看见美容师6๔续下班。文燕俏丽的身影孤单地晃动。洗！
不由自主地边洗边想文燕。身体有反应。继续想下去，反应又没了。反复多次。最后变成好象是我在刻意激起反应。说不出的焦躁。是个ฐ密闭式淋浴ภ间。玻璃门。进去时故意没把纱帘拉上，期待文燕在那ว边透过小窗子往这里瞥一眼。是不是变态？我说我。应该是。所以洗的时候我想象莲蓬头是文燕的小手抚摩我。
洗完没回去。洗完了的我坐在电脑前假装给大姐写广告。文燕坐在前台椅子上眼望门外。
我说：“文姐你哪年生的？”
她说：“7o。”
我说：“比我大一岁。”
她说：“你71？”
我说：“对，我71，2๐月的，看上去咱俩差ๆ不多。”
她说：“就差几个月，我1o月的。”
我笑。
她说：“笑什么？”
我说：“感觉挺好玩儿的。”
她笑。
她一笑，我突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