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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腿(2)

太医一时失神,竟呆呆地看着莫愁忘了动作,直到韦臻轻咳了一声,才似回过神来,抬头见皇帝已是满面寒霜,太医忙道:“微臣这就给小姐诊治。”掀开锦被,见莫愁腿上尽是鲜血,也惊得呀了一声,忙从药箱里拿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她纯棉睡衣的裤腿,查看了一下,回禀道:“小姐的右小腿骨折了,需要马上接骨。”令助手拿出接骨的器具,扶住莫愁的小腿一扳,忍了很久的莫愁忽然又爆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ฐ屋子里的人都齐齐吓了一跳。莫愁大汗淋漓,一面拼命挣扎一面叫着:“不要,痛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让我死吧!”

这时太医已经赶到,韦臻顾不上再去训她,对太医道:“她刚才从墙上摔下去了,你来检查下她的伤势。”那日莫愁吃烤全羊吃出急病后,太医院里对这位越西国第一美女的故事已传得尽人皆知,这太医听说是要为莫愁治伤,一路都在想她是什么样一个人物?这会见莫愁虽然受了重伤躺在床上,但苍白的脸色掩不住绝丽ษ的姿容,脸上挂满泪水,娇怯的模样更是楚楚可怜,让人心疼不已。

晚膳时青岚带来了翡翠蒸饺、珍珠元子、玫瑰馅饼、小笼汤包等点心,莫愁却不象中午那样大吃大喝,每样懒洋洋地尝了一个,喝了点冬笋三鲜汤,就放下了筷子。青岚奇怪地问:“怎么了?不好吃吗?”

莫愁睡了足足两个时辰才醒,青岚侍候她起床梳洗了,又到了晚膳时分了。“姐姐,晚上我想吃点心,你看看御厨房有没有什么เ好吃的点心给我带点回来啊!”莫愁眨着大眼睛恳求道,其实肚子还饱饱的一点不饿呢!

青岚道:“这里以前本住了一位娘娘,但后来犯了错,被打入了冷宫,这园子就一直空置着。”

莫愁拉着青岚的手进屋去,院子里的建筑也不复杂,只有坐南朝北的一排宫室,正屋右侧是卧室,知晴、知雨正忙着打扫。莫愁住惯了宫殿,走了一圈没现有什么新鲜之处,问青岚:“这里以前没人住吗?”

“见过公公!”两个小丫ฑ头忙给张公公行礼。

过了桥,前๩面便是一排宫室,朱红墙壁,鎏金屋顶。张公公咳了声,大声唤道:“知晴,知雨?”很快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女从屋里跑了出来,围着围裙,卷着袖子,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

“放肆!什么红颜泪,朕看你无非是对朕不满,想要借题挥!”韦臻怒道,要知道红颜薄命,悲秋伤春之类都是宫闱中的禁忌话题๤,从无຀人敢当着皇帝ຓ提这茬,这小妮子真是自己要送上门来找打!

莫愁据实答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就象这春天的百花一般,盛开时灿烂,凋谢时凄凉,奴婢看到院子里的落花,心有所感,因此便以此为题。”那小院子虽不大,但花木葱笼,种了蔷薇、桃李、海棠、月季等,有些开得正艳,有些却已๐凋残,缤纷落英铺了一地。莫愁想着自己้这几天的霉运,心情不佳,弹出来的曲子自然多了几分伤感。

“啊?”莫愁惊叫一声,但很快冷静下来,苦着脸一副认命的表情,摇摇头:“苦一百倍啊?那……那还是喝这个药吧……”

韦臻听她这样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那ว赐死的毒药可比这药要苦一百倍,你还要喝么เ?”

韦臻手上加力,狠狠地在她下巴๒上捏出一道血痕,打断她道,“很好,既ຂ然你要故意与朕作对,咱们就走着瞧,朕就不信收服不了你,收服不了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朕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