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才遵旨ຈ！”张公公忙答道，惊吓之下屁股似乎又开始疼痛。
韦臻想着想着，只觉眼皮越来越沉，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被窗外太监例行的叫早声吵醒，该上早朝了！低头一看，自己竟是和衣靠在床边，衣衫未脱，连鞋袜都未除，身旁的莫愁仍是安安静静的睡得正沉。韦臻伸了个懒腰站起，脑袋还有些昏，昨夜大概只睡了不到เ两ä个时辰，唤外面的人进来侍候更衣洗漱。张公公请示是否要将莫愁带走，韦臻却道：“先不要动她，若她醒了让她在这里等着，朕下朝后另有安排。”张公公愣了一下，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皇上继位这几年，从未有哪位侍寝的嫔妃能一觉在龙床上睡到大天亮，都是完事后立即被抬走，更何况莫愁只是一介贡品的身份，连最下等的宫女都还不如？张公公一时张口结舌竟忘了答话，抬头见韦臻狠狠地瞪着：“你什么呆？”
韦臻知那乐师见多识广，于曲谱极是渊博，他既没听过，那多半便是新作了，且问莫愁：“这曲子你可取了名？”
乐师忙跪下答道：“回皇上，微臣不知这曲子是否是她所作，但微臣确实从未听过！”
莫愁终于点点头，道：“皇上说的甚是，这药苦点有什么可怕？左右不过七天，终归是一死，怎样死法又有什么要紧？”端过药碗，却淡淡一笑，“谢皇上教诲！谢皇上赐药！”说着自己端过药碗来，吸一口气便喝下去了，这次却没有呕出来。
“哼，”韦臻冷冷地打断ษ莫愁，“你怎么死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见莫愁虽住了嘴，抿着薄唇却似乎心有不甘，又道，“生有何欢，死有何苦？你既ຂ然死都不怕，还怕这药苦么เ？”莫愁双手绞在一起，半天没说话。韦臻提高声音又问：“你喝不喝？”
“这汤药太苦，奴婢从小便怕喝药。”莫愁战战兢兢地又往旁边缩了几寸，胆战心惊地看着那ว药碗，“皇上饶了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