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还是您下命令吧。”
佐洛托夫握着船长的手说：
“斯捷潘你休息一会。”尼基达开始用付驾驶仪操纵飞机。
斯捷潘拉紧ู驾驶盘，加大油门，尽力使飞机保持平稳，飞机在不断地升高。经过半个小时的搏斗ç飞机战胜了强大的气流。
别林斯基向后退了几步，转身想走掉。但是，他回头对瓦西里喊道：
“那么，请你打开门，我们好好谈一谈。”
“很困难。”技术员调整了好半天说。
“能不能调得清楚一些？”佐洛托夫问。
“瓦西里，跳得好啊！光荣属于你！”
胖胖的厨师闪到一边，用围裙擦着汗说：
“是个老兵，有老婆吗？”
“六年。”
可是楼下的人并没有听见他的呼喊。
“还有比这更可耻的吗？”
安托斯将军大笑起来，然后深深地吸口烟说：“亲爱的朋友，你把全部ຖ的精力用于我们的事业，这是非常值得鼓励的。不过，干我们这一行的不能和女人们打交道应该说是最大的弱点，在这方面你应该有所前进。”
“是的。”
现在，他的办公桌上放着“科学技术管理局”和“情报局”送来的简报。这完全不是什么简报，分明是失败的记录，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不敢阅读简报，一看到简报就惊慌。现在，这些简报明明白白地放在那里，好象在向他招手似的。
现在，他的工作确实处于非常困难的时期，在他就任总局局长以来第一次遇到了这些麻烦：他的声誉明显的下降了。但是，他不想让自己的政治生命过早地结束。“糟糕，太糟糕了！”他不停地咒骂着。他用力地吸了几口烟，尽量使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以便从杂乱ກ的事物中找出头绪来。
不久ื，门打开了，玛丽亚手里拿着报纸闯了进来。看到เ她惊慌的样子，安托斯将军意识到เ可能出了什么事。他迎上去。
“出什么事了？”
“总部送来的报纸。”
他没有伸手接报纸，努力使紧张的心情平静下来。
“读吧。”
玛丽ษ亚失神地望着他，她并没有读报纸，低声地说：
“‘海盗号’的船员瓦西里逃跑了，他向国外泄露了全部机密，这是国外的新闻报道。”
安托斯将军瞪大了眼睛，站在那里，烟从手指缝里掉了下去，过了半天他猛地抢过报纸贪婪地看着，他咒骂佐洛托夫是一个饭桶。
玛丽亚恐惧地向后退着，一直退到เ背靠墙壁，她连大气也不敢出
事情是这样的糟。但是，安托斯将军不愧为克格勃的干将之一。这样的打击已不是第一次了，稍事惊慌之后，他抓起了电话。
“给佐洛托夫电，命令他一定捞到潜艇，我要把‘海盗号’行动，变成公开的行动！”说着他把报纸死得粉碎，出吼叫，“我绝不承认失败！”
玛丽亚刚要出去，又被他叫住了。
“客人知道这件事吗？”
“不，不知道，报纸是从侧门送进来的。”
安托斯将军像一头斗败的牛倒在沙上，整个身体深深地陷了进去。他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想看到一切。
大厅里钢琴声还是一阵阵地传进来，他猛地睁开眼睛，当地的目光落到เ酒瓶上的时候，出于愤怒，他跳了起来，把点心和酒统统地抛到外面去。
门轻轻地打开了，玛丽亚走了进来。当他的目光和她的目光对在一起的时候，她恐惧了，她的全身在不停地抖动。但是，她还是小心地用脚๐尖向前滑动了几步。她忽然用手捂住嘴惊讶地尖叫起来，她回头一看裙子被夹在门缝里。
“将军，‘海盗号’没有捞动美国的潜艇，只捞到一艘纳粹的潜艇。”
“完了，完了！”安托斯将军叫着站起来。他仿佛看到无数骷髅在跳舞，在向他拥抱，他向后一仰做到沙上。
玛丽亚扯破了裙子赶过去扶住他。
电话铃响了，玛丽亚抓起电å话。
“要那ว里？”
“请安托斯将军讲话。”对方的口气很生硬。
安托斯将军勉强地站了起来，接过话筒。
“我是……”
“你是十足地笨蛋！”
话筒从安托斯将军的手中掉了下去。玛丽ษ亚用全身的力气扶住了地。
优美的舞曲停止了，接着就是人们的哄笑声，舞伴们都累了，应该休息一下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