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说刚才你从我身上现了什么。”他把笔放在桌子上，直直看着我。
“李司铭。”我拿过来，微微点着头。我当然可以直接听他说出自己的名字，这样做不过是为ฦ了更好地消เ除他内心的紧张情绪。略微换一下方式，可以让人的心情得到很大程度的改变。
我很无奈地走到办公室，整理着放在桌上的各种书籍和昨天翻得乱七八糟的报纸。我当然也很希望能ม够遇到第一个ฐ病人，也害怕遇到第一个病人。因为我对自己้都没有把握，毕竟这是一个完全没有基础的开始，而且，现代人对于外面所写的“心理咨询”和“精神分析”有多大的认同，还是个ฐ未知数。大半个ฐ上午已经过去了，我的动作还仅限于翻看那ว本最新的《心理科学进展》。“就说过一周之ใ内不可能ม有人进这个ฐ门。”我的话听起来更像是抱怨，当然抱怨的只能是自己。
“会。如果你不用心去经营它。”她看了我一眼，“这个问题一点意义แ都没有。”
他们很简单地握了手。感觉紫琼不适合参加我们三个的聚会，我没有提出让她同往，只是草草交待了一下就离开了。
“这位是……”小凯的话音拉长了，似乎ๆ想用这个问题现一些可以掘的话题。我知道我的回答会让他失望，“哦，刚才没有介绍。这个是小凯，这个是奚望，大学同学，好朋友，现在在同一所医院工作。这是紫琼，心理学研究生同学，现在来和我一起做这个咨询所，大家认识一下吧。”
“哟，云天。怎么，下雨啦？”小凯被随之ใ而来的雷声惊醒，“你怎么站在这里，刚才一睁眼，手机这边的光一闪，吓了我一跳。”他的话里能听出明显的睡意，翻了个身，背对了我。
像是雨夜的精灵，他消失了。
“是我给他吃的药片，一大把药片。”他手上的烟猛地亮了一下，然后又暗下去，接着我听到了一声叹息。在烟头的微光下，他的动作显得很从容，如同在讲述一个遥远年代的故事。不过他先前的那句话却足以让任何一个人震惊。我无心再去观察眼前这个影子，“你……”我试着放松自己，“在说什么呢，别开这种玩笑了。”
“哦。”我还是这样简单回答着。类似的话听得太多了。当面对亲人的疾病或死亡的时候，很多家属都可能这样说。为了生活在外面忙碌，忽略自己的家庭和亲人是很常见的事情，当某一天，有些东西再也难以挽回，自己้以前疏于表达的感情往往就会变成内疚和负罪感。
“呵呵，”我笑了出来。“为事业打拼的过程。家里人都还好吧？”
“他们……”说到เ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还可以。”
5
“可以开始了吗？”我问李司铭。
“好的。”他很平静地回答。
“刚才我们已经说过了很多问题。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很认真地回答我每一个问题，我不希望出现假的信息。那ว么，”我抬头看着他，“你毕业的时候，有没有经过什么暗箱操作才找到现在的工ื作？在这个过程中你有没有侵犯过你同学的利益？”
“没有。”他回答得很肯定，“我不想像他那样，我要一切靠自己的，我要用自己的能ม力去打拼，用自己的努力换来今天所拥有的一切。”
“刚ธ才你说的他，是指谁？”
“是我的父亲。”
“能具体地说一下吗？”我问。
他抬头看着我，眼中又出现了开始的那ว种警觉。“没关系，我只当是在听一个ฐ故事。”我尽力想让他相信我。
“父亲是一个ฐ贪官，他在我十二岁的时候被抓起来了。”他的情绪显得有点低落，“那个情形我记得很清楚。几个人走进来，他想跑，却被一下子按在床上。后来他被判了刑，然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关系也越来越疏远。”
我隐约感觉到这其中的事情必然和现在他的心理问题有关，于是又问：“能详细说说吗？”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只记得他被抓起来。后来母亲就不断ษ地哭，骂王叔叔。”
“那么那ว个ฐ王叔叔是谁？”
“他是当时我父亲最好的朋友，两个人就如同亲兄弟一样，父亲的所有事情他也都了解地一清二楚。就是他出卖父亲告的状，等父亲被抓之后，他很快就取代了父亲的位置。这个混蛋！”李司铭突然激动起来，抓起茶几上一只水杯摔在地上，“就是这种朋友！我长大一些才明白，他不过是为了让自己高升！连朋友都不要，只要自己的前途，这个混蛋！”
“你冷静一点。”我向紫琼示ิ意，她过来收拾了一下。这段时间里，李司铭的情绪慢慢平息了下来，“对不起，太激动了。”
“没关系。可以理解。”我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那以后的时间里，你的母亲一直在咒骂你那ว个王叔叔，而且不管是不是当着你的面。”
“你说得没错。”他的声音有点梗，“她像是得了精神病一般，每天念念不休，直到我上大学之ใ后，因为见不到เ我的面，对我的担心让他变得略๓好了一点。”
“这件事就是造成你目前状态的最根本原因了。从最开始，你说即使成为朋友，也很难保证哪一天会背叛和出卖。就是这种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