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说话,他又笑着朗声面向亭外介绍道:“这两位是今天来访的客人。这位是当朝赫连丞相之子,赫连漠云公子,那位是他的贴身侍卫,陆荣。”
走到เ竹亭外,那两个陌生男子停下来,老爷子则满脸骄傲地走进竹亭,压低声音说道:“丫ฑ头,真给老爷子长面子啊。”
说到当老爷子的徒弟,我从没遇到เ挫败感这么强的事。
看来他比较适合接老爷子的班……改天劝老爷子换徒弟算了……
小朗手里抓着老爷子写给他的几张纸,一边念叨着一边把我拉出了屋外。于是我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糊里糊涂的变成了第二个ฐ被老头儿“指使奴役”的压榨对象。
“我一个月才能下一次山,平时都要在山里呆着,可无聊了。下山还能去找胖姨家的二牛玩儿,胖姨ถ还常常多给我一些糖果……”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随即又欲哭无泪地仰头无语问苍天——为什么……为ฦ什么我是身穿还穿到了古代的深山老林里,身穿就算了也不让捎上我的宝贝眼镜,我600่度的近视啊老天,你要我在这儿可怎么混呐……呜呜……
穿了穿了我居然穿了……
沙尘滚滚,却寂静无声,空气里压抑着凝重的气氛,压抑得没人敢出任何响动。
后面追赶的人群已经赶上来,把两人重重围在中间。
那是,司徒可是先知的姓,想不惹人注意都难……下山……要去干什么呢?应该会挺有意思,总比一直呆在这山里好玩多了……我在心里乱糟糟地想着。
“你就这么เ喜欢司徒这个姓?”我转头看那张郁๗闷的小脸,笑着问。
“也不是啊,可是小朗一直都是这个姓,不知道该换哪一个……”
不是还要过几年吗,现在就在想改什么เ姓了?
我心里笑他心急。不过我心里也在暗暗期待,外面那个未知的世界ศ,不知道是怎样的精彩……
“那ว小朗用姐姐的姓好不好?”
“……姐姐不也姓司徒吗?”
“我是到这才姓司徒的嘛,以前不是的。”
“那姐姐以前姓什么เ啊?”
“萧。”
“萧?那我下山后就是叫萧朗咯?……和小朗好像哦!……好!那就姓萧吧……”
小朗自言自语的念叨着,突然抬起头:“那姐姐下山后就是叫萧若瑶了吗?”
“不,我叫萧玖月。”
怕他不知道是哪个字,我提起笔在纸上写下“玖月”两个字。
玖月……九月……我的生日呢,好久都没吃到生日蛋糕了……
神游中,我突然心里一动,萧朗——萧郎……
“小朗,姐姐给你写诗。”
我大笔一挥,就在写了我名字的那张纸上写下崔郊的《赠婢》:
公子王孙逐后尘,
绿珠垂泪滴罗巾。
侯门一入深如海ร,
从此萧郎是路人。
没有什么特殊寓意,只是刚ธ才听小朗念名字时突然想起这诗,一激动就写下来了,虽然意境不合适,不过小朗应该也看不懂的吧,就当是练字了。
小朗表情果然很懵懂ฦ,只是崇拜我“做诗”的度:“姐姐好厉害,这么快就写了一诗。”
“……姐姐我们出去玩儿吧,呆在屋里好无聊哦。”
哎……我第n次叹气,这可是千古名诗啊,被他这么เ一句话就带过去了,真是不懂ฦ欣赏……看来要开始给他灌输一些文学思想了,小朗也不算小了,不能整天就想着玩儿……——
“司徒姑娘会作诗?”吃晚饭时,赫连漠云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嗯?”我没反应过来。
“侯门一入深如海ร,从此萧郎是路人。”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
“今日和老先生到เ书房去的时候看到的,老先生说是姑娘的字迹。”
看到老爷子又是那副以我为荣的表情,我想起来了,今天被小朗拉出去,匆忙中没有收拾自己那堆“墨宝”,都摊在桌面上了……
那些张牙舞爪的破字都被看见了啊……真是丢脸……我开始后悔自己一直没有勤加练字。
“司徒姑娘的字虽不算上乘,诗却是极好的。”
我内心无比郁๗闷,脸上还是笑着:“随手写来练字的,让公子见笑了。”
不算上乘……这么เ说还是给我面子了的吧……那诗当然是好,可不是我做的啊……
至少在他住这儿的这段时间里,我还是不要“写诗”了。万一他一时兴起要和我对诗,那我肯定要露馅,到时候就糗大了……
“司徒姑娘太谦虚了,若是随手都能写出这样的诗,那姑娘的才情实在令在下佩服不已,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和姑娘切磋切磋,希望司徒姑娘不要推辞才好。”
靠,说什么就来什么啊,你也太神了吧……
不过托了这诗的福,冷面帅哥现在对我说话的语气已经大有转变,“鹿茸”对我鄙视的眼光也淡了些,也算是件好事了……
大不了我就再剽窃几诗来装装样子好了,反正他们应该也住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