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恋尘仔细看着红蕉妍丽的侧脸，眼角贴着金色的芙蓉花钿，红蕉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端倪，“嗯。”
“你最近和苏先生走的很近？”红蕉不答方恋尘的话，而是询问。
“姐姐，哪来的姐姐？我娘只生了我一个。难不成是爹在外面招惹了不三不四的女人，生的野种。”方出尘挑了眉，讥笑着。方家应该知道，方恋尘是在青楼弹曲子的，这“不三不四的女人”可不就是说方恋尘的。
方海斥道：“没礼貌，快叫姐姐。”
苏彻起身，走到เ方恋尘身边，也收敛了笑容，“不完全是，据方老讲，他丢失过一个ฐ女儿。名字叫方恋尘。”
就是想亲口问一句那个负心的男人，可曾还记得柳翘？
第二日，一大清早，方แ恋尘正坐在床上打坐，就听得外面隔壁张大婶的大嗓门叫道：“你找谁啊？”
方恋尘一回身就出了门，苏彻眼光瞥处，方恋尘已经不见了。
梁姨赶紧换上一副笑脸，红蕉可是流连院的头牌，是老鸨的摇钱树，吃罪不起，“好女儿，你可收拾好了，前面的爷们都等的不耐烦了。”
红蕉化好妆从里面走出来，笑道：“吆，瞧您说的，青楼ä一弹曲的怎么啦？都比咱们干净！”
“就是让你离苏彻远点，你配不上他。”方出尘抬高下巴。
“你是他什么人？来说这个ฐ话。”方恋尘觉得好笑，意味深长看一眼褚涵，褚涵丝毫不以为意。方出尘觉得话说造次了，低眉觑褚涵。
“我配不上他？他还配不上我呢。”方แ恋尘扬着眉。
走到街口，苏彻从拐角转出来，陪着方แ恋尘朝前走。
“今天，怎么在这儿啊？”
“不想看见他。”苏彻皱着眉，温润的眉眼有些苦涩。
方แ恋尘听不出来是“他”还是“她”。
“他说什么？”苏彻淡淡的。
“说我配不上你。”方恋尘有点懊恼。苏彻扑哧一笑，在方恋尘面前站定，温柔地俯视方恋尘，“你怎么回答？”
“我说，你还配不上我呢！”方恋尘嗫嚅道，刚刚回答的理直气壮，这时候居然有点害羞。
苏彻怔一怔，突然萧索道：“你说得对！”
“前边你就到家了，恕我不送。”苏彻站在原地目送着方恋尘。
方恋尘走下好远，回身看见苏彻还站在原地，浅色的身影如一枚单薄的剪ຘ影，嵌在广袤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