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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戎VS嵇康:我走我的路

我们的大明星阮籍,就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

司马师死于公元255๓年,他的弟弟司马昭继承了他的权力,掌控魏国。这是一个比司马懿和司马师๲更厉害的角色,大树亲信,独揽魏国朝政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同时,开始了阴谋取代魏国建立新王朝的步伐。此时,魏国的皇帝ຓ是年轻气盛的曹髦,他经常满怀愤怒地对身边的人说:“司马昭的心啊,路人所知也๣!”甘露五年(2๐6o年)6月2日຅,一个闷热的早晨,忍无可忍的曹髦挥剑登辇,指挥手下仅有的几百名亲军,讨伐司马昭。司马昭听到消息后,笑了笑,派他的第一心腹贾充带人去收拾局面。在洛阳的大街上,贾充的人马和曹髦的亲军相遇了。结果是很悲惨的。当时,贾充对身边的部将成济说了一句话:“司马大将军养你是为ฦ了嘛?”成济哈哈一笑,催马上前๩,举枪将年仅2๐o岁的魏帝曹髦刺死于辇上。成济这如同儿戏的一枪,创下了中国古代历史上的一个纪录:一个ฐ王朝的皇帝,第一次被他的臣下当众弑于大街上。这司马昭,够狠的!曹髦之死,让我想到曹操。曹孟德,三国时代多么伟大的人物,纵横四方,又惧过谁?可他的后代的命运却如此悲惨!也许这就是命吧!所有的强力因素า都被聚集在曹操一人身上了,导致他的后代如此羸弱;就好比司马家族的所有的聪明基因都聚集在司马懿父子三人身上了,致使他们的后代——晋朝的皇帝ຓ多白痴!曹髦被弑后,司马昭立曹奂为帝。景元四年(2๐63年),他派钟会、邓艾率军攻蜀,当年冬天成都陷落。在洛阳,司马昭被加封为晋王。咸熙ກ二年(公元26๔5年)八月,一代权臣还没来得及当皇帝便死去了。十二月,他的儿子司马炎也通过禅让的方式,从魏帝ຓ那ว里夺取皇位,建立晋朝。

当然,华歆也不是处处倒霉。幸亏还有一个王朗,就是传说中被诸葛亮骂死的那ว位。据说,当时王朗处处学华歆,但被人认为只是学到เ的只是表面上的东西,所以离华歆越来越远。还有一件事:有一次,华歆和王朗二人在小船上避难,这时又来了一个人想一起避难,华歆迟疑,王朗则说,带上他就带上吧,船上还有地儿。后来,敌人追来了,王朗惊恐中想把一起避难的那ว个人扔掉,被华歆制ๆ止:“我当时考虑的正是现在出现的情况啊!既ຂ然已经让人家上船了,又怎么能因为ฦ情况危急而抛弃呢?”

当然,管宁和华歆之间还有一个ฐ故事。他俩曾经同席读书,门外有人乘着轿子喧闹而过,这时候管宁依旧埋头读书;华歆把书合上,到外面转悠了一圈儿。再进门,没想到管宁就把席子割成两ä半了,很严肃地说:“老华,你不是我的朋友哦!”其实,在我看来,这实在算不上一件大事。读书读累了,华歆出去调节一下,也没嘛ใ不好的。不过,当时人们还是决定把荣誉给了管宁,导致后来管宁骑虎难下,再无຀意做官:黄初四(公元2๐23年)和黄初ม七年(公元2๐26年),华歆两ä次推荐管宁效力国家,皇帝曹丕亲自征他入朝,管宁都拒绝啦。

嵇康生活的年代,司马家族๣已经完全控制ๆ了曹魏的政权。对于司马昭的所为,嵇康是鄙夷的,江山可以夺得,但不应该是这个夺法!对于司马家的标榜ึ,他是轻蔑的。所以,他采取的是彻底的不搭理的态度:爱咋地咋地,你看行么?

嵇康算是没活路了。

据说,司马昭后来特后悔。这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桀骜不驯的嵇康确实是死了,而且死得那么生动:临刑é索琴而弹。三千太学生上书为其求情,愿以其为师,不许。去吧去吧,以君一死,为我们留แ下千古绝响,只是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但晚霞依旧灿烂,疾风吹劲草。刀落了,升起的是光辉,照亮了千年历史和后世文人的情怀。嵇康这样的人物没了,那《广陵散》也就从世上绝去啦。

如果说阮籍的狂放带着几许忧伤与无奈,那么嵇康的狂放便带有几分激烈与刚ธ直,所谓“刚肠疾恶,轻肆直言,遇事便”,所以写下著名的《与山巨源绝交书》。当然,与山涛并不是真的绝交,只是借此形式诉说情怀。刚直激烈是一种说法,另一种说法来自“竹林七贤”的王戎:“与嵇康交往2๐o年,居然没见过他欢喜或悲伤过呢。”一个是火气旺盛,一个ฐ是喜怒不形于色,哪一个更接近真实的嵇康呢?

在我看来,喜怒不形于色,是嵇康于玄学上的高逸追求,这是他向往的一种境界;而实际上,就其个人性格而言,他又是刚直倔强的。不过,在王戎眼里,嵇康喜怒不形于色,似乎于上面说的都没什么关系,而仅仅是因为ฦ嵇康懒得答理王戎。王戎虽然位列竹林七贤,但实际上嵇康(包括阮籍)是瞧不上他的。正如上面所说,嵇康有非常傲慢的一面。换句话说,对于王戎,经常处于一种爱答不理的状态,所以后者产生了以上的错觉:“未尝见其喜愠之色。”

王戎的这句话是评论嵇康的。实际上,也牵扯出了王戎在七贤中的地位问题๤。在七贤中,嵇康是脾气最大的,是对司马家族最有意见。王戎(2๐34๒—3o5๓)则是七贤中年龄最小的一位,比年龄最大的山涛小2๐9岁,但当不住他也是庸俗的一主儿,至少在嵇康看来是这样的。他很抠门,在这方面有可能是魏晋第一人。他喜欢跟老婆在灯下数钱玩儿;家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