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柱摊开的手掌贴着桌面伸过来,离得近了,乔๒瑾瑜方才看清,那竟是枚墨色的鱼型玉佩。
“爹,有什么话你直说吧,我们父女之ใ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娘啊,方才真是吓死他了,他险些以为自己会被潜回京城,幸好没有。
“是,将军放心,老奴再也不敢了,老奴保证这绝对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不用了将军,厨房的事就交给我,你只管等着晚上吃就好了。”
见他没有起疑,乔瑾瑜松了口气,随即心头一暖。
乔瑾瑜已经去烧水泡茶了,所以前厅里只有赵括一人。
赵管家笑得像朵花儿,却故作神秘地卖起了关子。
自从昨晚过后,赵管家已๐在心里将她当作了这个家的一份子。
就连她这个女人瞧了,也觉得那姑娘很美很动人,有种要心动的感觉。
脸色一喜,乔瑾瑜激动地拉住赵括放在桌上的那只手的袖子,双眼晶亮似承载了两弯星河。
眨眨眼,她开始傻里傻气地掰起自己的手指头,在那ว儿一条一条地数,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真正喝醉的人。
“这两ä人一个木讷一个羞涩的,要让他们自己折腾,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会捅破那层窗户纸。”
这会儿听严氏提到剁椒鱼头,赵管家和乔瑾瑜的味蕾都仿似瞬间复苏,顿时觉得口齿生津,馋得慌。
她竟然连他的习惯都清楚,这是否说明,她切切实实有将他放在心上,她心里是有他的?
行军打仗时也就罢了,练兵时他也从不讲究。
“瑾瑜,你和你娘看得怎么样了?”
“乔字是这样写的,这是怀字,这是安字。”
“不说了,爹先吃点面垫垫肚子,等回头爹身体大好了,女儿再做好吃的孝敬你。”
“你这是说的什么傻话?幸好你没回来,你若回来,爹如何护得住你?”乔大柱说着轻轻一叹。
这么快就改口叫乔๒叔了,这还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古板到不懂ฦ变通的将军吗?
“另外,瑾瑜她爹受了伤,你让林大夫准备准备,明天也随我们去杏花村。”
大堂里,赵管家左ุ等右等仍不见乔瑾瑜出来,忍不住频频往后厨的方向瞧。
“温公子,我们去外面吧,我把清蒸鳜鱼和山药木耳的食谱写给你,然后我们再说说推广菜式的事。”
她这老徒弟怕不是眼瞎?
“我师父怎么还不来?这太阳都快要下山了。”
分明是李掌柜老眼昏花瞧不起人,看不出她身怀绝技将她赶出酒楼。
赵括仔细搜刮了一番脑海中的记忆,最终想起来,他确实有看到เ过春秋酒楼的招牌,但他不曾进去过,是以不知道经营春秋酒楼ä的都是什么เ人。
这人……她之ใ前怎么没瞧出他竟然是个脸皮厚的?
张厨子凝眉,模样瞧着竟是有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