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先请。”
霎时间,厨房里的所有人,眼中都只有那盘冒着屡屡热气和诱人香气的红烧豆豉鱼。
“瑾瑜姑娘,我这人一向散漫惯了,说话没个正行。刚才若有得罪之ใ处,我在此跟你陪个不是!”
这人也太温柔了吧?
赵括是离罗玉立最近的,旁人都被熏得脸色铁青气息不顺,他自然不会比别人好过。
制造臭气的源头离开,偏厅的空气渐渐归复正常。
但赵括先前说的话委实伤了她的自尊伤了她的心,她不敢喜欢赵括。
她到赵府来,只是为ฦ了做厨娘,还是冲着将军来的?
赵管家刚刚煮ุ好粥蒸好馒头,见她到เ来,忙拿了两个碗过来,给她盛了碗粥,又给了她两个馒头。
而且就昨天严氏见到เ她时的反应来看,严氏确实很着急。
这要以后真成了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这张老脸该往哪儿搁?
伙计正和乔๒大柱扭打成一团,没听见严氏的话。
男人咬了咬牙,绕过妇人进到屋内,遥遥看了眼床上不省人事的人,眼中神色坚决。
回应她的,是男ç人沉暗的脸色和沉重的呼吸。
将军大人,不过是教人厨子而已,你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眉尾抽了抽,乔瑾瑜答:“春秋酒楼。”
赵括仔细搜刮了一番脑แ海中的记忆,最终想起来,他确实有看到过春秋酒楼的招牌,但他不曾进去过,是以不知道经营春秋酒楼的都是什么人。
“那家酒楼ä的人可还可靠?你又是如何招惹上方才那伙人的?”
乔瑾瑜心里好累็。
哪里是她招惹李掌柜他们?
分明是李掌柜老眼昏花瞧不起人,看不出她身怀绝技将她赶出酒楼。
又无容人度量内心污浊,想劫了她断了春秋酒楼的生路还同时大赚一笔。
从头到เ尾,她都很无辜好吗?
她只是想凭自己的技艺赚取点钱财而已。
心底叹了口气,乔๒瑾瑜将她和李掌柜之间的瓜葛简单地说了一遍。
赵括听她平缓陈述,已经平息的怒火再度复苏。
“一直以为信阳律法严明民风淳朴,不曾想到,在我眼皮子底下,竟还有人胆敢枉顾律法为非作歹。”
“看来,寻个时机,我该好好拜会一下本地的知府了。”
拜会知府,这是想让知府好好整顿ู一下城里的风气?
对政务方面的事情不是太懂,也不清楚赵括和那ว位知府是否有着什么关系,乔๒瑾瑜想了想,道:“将军,你今日的相亲怎么样了?那位姑娘,可是已经回去了?”
赵括未曾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愣了那么一会儿。
待思绪回笼,刚才被他压下去的那股异样感受竟又重新拢上心头。
赵括捏了捏拳头,语调有些生硬地道:“已经回去了。”
“那ว将军觉得那位姑娘如何?之前见过的那两ä位姑娘又如何?”乔瑾瑜趁机问。
虽然以她判ศ断,就赵括这般古板的性子,是不可能轻易对女子动心的,但从赵括这里得到亲口回答,总是要保险一些的。
重点是,今天她是个受害者,有了受害者这层身份,她可以乘机打探一下赵括到底喜欢什么เ样的姑娘。
过了今日,她再想问,赵括可就未必愿意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