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得很快,让我怀疑这些菜是不是早就准备好的,菜很丰ถ富,盐水河虾、清蒸多宝鱼、红烧、清炒豆苗,西红柿蛋汤,不错嘛,有荤有素,还有海鲜,如果真的都是他做的,我倒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见我来了,林晨树很高兴,整张脸喜气洋洋的,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对他一肚子气,可面对这张笑脸,我气不起来。
我抓起电话,立刻给林晨树拨电话,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我蜷缩在沙发上,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心里的空洞仿佛还在向外无限延伸,弄得整个人蔫蔫的,让我觉得自己就象一只垂死的天鹅,喘息着,挣扎着,等待着死亡的来临ภ。
洗碗的时候,头上的发夹忽然散了,盘着的头发散了一大半,我的手上都是泡沫,无奈只能用胳膊稍微理一理,没用,算了,洗完再弄吧。
也许我犹豫的不是要不要和林晨树结婚,而是该不该结婚。结婚,也就是放弃江南,对江南是不是太残忍了,对我自己也是。
我有这么好吗?我笑得花枝乱颤:“我怎么抵好几个人,你倒是说说看?”
“我不一定要站在世界的顶端,但我一定要站在你心灵的顶端,而且绝不可以有第二个人站在在那里,如果有,我一定会把她踢下去,摔死活该,而你,我要把你的心戳得千疮百孔,看你还敢不敢花心。”
我故作羞涩:“妈,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没好意思跟你说,我的事就不用心了。”
老妈依旧冷这一张脸:“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了,这就把你嫁出去,以后也不用我再这份心。我跟你阿姨们都商量好了,从明天开始,你每个礼拜都给我去相亲,直到你嫁出去为止。”
“好些了吗?”
老天既没有打雷闪电,也没有六月飞雪,所以我只有乖乖地去买菜。还好医院旁边有一个大型的超市,应有尽有,我买好东西也没敢耽搁,医院里有个周扒皮,回去晚了又要被他数落一顿ู。
我打开盒子,是一只漂亮的卡帝亚女表,我疑惑地朝林晨树看看:“干嘛?”
他不保证也就罢了,他一说保证我就心跳得厉害,这个人的保证一点都不可靠,我还是不要冒这个险:“真的累了,下次吧。”
当然没有办法,我难道还能问他堵在哪里了不成?我把明天的行程表往他桌上重重一放:“明天下午三点有部ຖ门汇报会,算我求你,你不要再迟到了。”
“那后来为什么一听到我的声音就挂了?”
所以北北解决问题的方法不是说服我妈,而是直接给我找了一份工ื作。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自大,一个比一个难缠。难得有一两个看着还顺ิ眼的,多半也被跟着我去的她给搅和了,一上来就盘问人家的祖宗三代,人家不跑才怪。这也就罢了,最难以忍受的是她见谁都说“我们晓西还没有男朋友,有合适的替我留心着”,有没有搞错?我才2๐7๕,不是处理不掉的烂苹果,用得着急着削价处理吗?
“tiffany”说完开始四处找,然后指角落一人:“来了。”
我未及出声,北北已打掉了他的手:“晓西,你不要告诉他,认识这个人一点好处也没有,不认识也罢。”
我默不作声,仔细想着北北的话:寂寞了,那个人对我太好,江南结婚了,这些确实是我想结婚的理由,不能说不是,如果不是江南结婚,而且静书又是这个状况,我想我多半会等他的;如果不是因为实在太寂寞了,想找个肩膀靠一靠,而林晨树又对我好得没有话说,我想我多半不会这么快结婚。但是——又仿佛不只是因为ฦ这些,但我却不能明明白白地说出不只的这些是什么,是因为ฦ爱吗?仿佛是仿佛又不是。
北北看着我,摇摇头:“很难说不是吧?我就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江南回来了,离了婚回来了,你还会结这个婚吗?”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只是每次一想起,我立刻逼自己不让自己再想下去,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江南决不会与静书离婚,就算静书真的——我们也很难在一起,我又何苦多想,不过是徒增烦恼。
我低声:“我们不可能的,你明明知道。”
“如果可能了呢,比如说静书的病好了,或者她本没病,江南自由á了,你还会想和晨树结婚吗?”
我吃惊的看着北北:“你是说静书的病能ม医好?还是以前是误诊?”
北北叹了口气:“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不要逃避我的问题,着你自己้的心回答我,你会结这个ฐ婚吗?”
如果江南是自由的,站在我面前,我还能轻轻松松地结这个婚吗?我还能很坚定地说我愿意吗?
我突然间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