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阮家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了,我告诉你们在这丹阳城里,谁要是让我姐夫不好过了,我柳正杰就让他在这丹阳城里活不下去。”柳正杰对着围观的人群恶狠狠的说道。
“走开,你走开,我才不要嫁给你个臭衙差呢。”阮安冉素来心比天高,哪里受得住别人言语上的调戏,对着那人脸上就挠了过去。
阮安澜吐了吐舌头,“爹,你错怪萧将军了,昨夜也是他救得女儿,否则只怕女儿早已中了贾大舫的奸计了。而且他还亲自送女儿回了家,又听闻你在衙门里挨了打,不由分说的便跟着去救您了,且刚才您晕倒,不也……”
况且他还是存了另外一份心思的,他可不待见这个ฐ萧元正,身为男子一点担当都没有,还妄图想进他家的门,门都没有。
“哐当……”
……
柳氏一把将儿子给拉住,劝道:“皓儿,这是娘特意为ฦ你买的葡萄酒,你且尝一尝味道如何?”
贾大舫哂笑着道:“既然都攀上萧家这颗大树了,还需要本官帮衬什么?只怕不日就要离开这丹阳城了吧?”
阮安澜停下步子,转身面对着贾文皓,问道:“你为ฦ何想要娶我啊?”
夜色朦胧,许是白日里下了雨的缘故,才将入夜连风都带着丝丝的凉意,吹的路旁的几株垂柳来回晃悠着,柳条上才抽出嫩黄的芽儿,借着夜色里的微弱光亮,倒像是坠了绿珠子的帘子似的,随着风儿摆动着。
萧元正眉头微皱,他先前所见之人,虽身材消瘦,腰肢更是不盈一握,但是看那ว架势也不像是有不足之症的女子,只是眼泪比旁้人多些罢了,每回见了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哭个ฐ没完。
不消片刻,地上便多了许多果核,萧元正修长的手指在矮几上的摆着的碟子里来回摸了几遍,都没摸到เ东西,这才斜着眼看了一下,果然只剩下几个空空的素า色的瓷碟摆在那儿。
“前几日你在贾府门口,无端端就冲上来抱着我。今日居然又悄悄的潜入我的帐篷里,不知这位姑娘,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萧元正等了片刻,见人还没进来,对着外头催促道:“还不快些进来?我不罚你就是了。”
阮安澜见父母都心事重重的,自己也没了什么เ胃口。虽说按照严格意义上来讲,她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但是来了这里这么些天,她所感受到的温暖。很多时候她都会晃神以为自己就是真正的阮安澜,她对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的如鱼得水,丝毫没有陌生感。
说话间,外头便暗沉下来。夜色沉沉,烛光摇曳着将整个屋子都照成了淡淡的暖黄色。
柳氏跟贾大舫夫妻几十载,自然明白此刻贾大舫心里所思所虑,拍着胸脯保证道:“你只管放心便是,左ุ右我做的隐秘些,不连累你和贾家便是。”
贾大舫略一思索ิ,道:“你可知道,我这芝麻大点的县令,萧家压根就不会放在眼里,他们要是想杀了咱们,那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撞到人了,连句道歉的话都不会说吗?”萧元正垂眸看着眼前的女子不悦的问道。
阮安冉没想到阮安澜会如此行事,顿时也慌了神,奋力的挣扎着,企图挣脱阮安澜的钳制。一时间阮安澜也有些吃力,只得回过头来双手来拉阮安冉。
阮安澜瞧着母亲一脸无辜的表情,心里一阵畅快,只恨不得立刻手动给母亲大人点个赞。
“哎呦喂,天杀的死丫ฑ头居然还敢咬我。”说着就作势要用另外一只手打阮安澜,好以此来让阮安澜松口。
阮铭诚到底是读书人,加之这么些年一直郁郁寡欢,身子骨早已大不如前了,不过挥了几下便被那ว两个小厮一左一右给擒住了。
周问凝看着地上那大红色的庚帖,只觉得刺目的紧,先前强忍着的委屈瞬间爆发了,只立在原地掩嘴低低的呜咽了起来。
“去你的!”贾大舫一脚๐将丫鬟给踹翻在地,嘴里骂道:“没用的东西,连捶个腿都捶不好。”
丫鬟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早就等在一旁的柳正杰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摆手示意那ว丫鬟先退出去,然后很自然的半跪在地上替贾大舫捶着腿:“姐夫,没必要跟这些个下贱胚子置气,若是嫌她们不中用打发出去,再买几个ฐ得力的进来就是。没的气坏了自己个的身子,那ว就不值当了。”
“交给你的事办的如何了?”捶腿的力道正好,贾大舫舒服了嗯了一声。
“姐夫,我办事您就放心吧。况且这么些年,您交代我的那一件事我没办好?”柳正杰说的信心满满,跟着又继续道:“我亲眼瞧见姓韩的那个ฐ娘们在阮铭诚家闹开了。”
贾大舫听了这话,心里才舒坦了些。如今他这大腿根子还疼的厉害呢,要是不让阮家那一家人受点罪,他着实是咽不下这口气。
“回头你再去集市上闹一番,就说我这县令爷最近心情不好,至于什么人惹的我,你不说他们自然也知道,到时候……”
“高,实在是高啊,姐夫这招借刀杀人当真是无比高明啊,就算事后那个姓萧的找了过来,那也是法不责众,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整个ฐ丹阳城的百姓都给杀咯。”柳正杰拍着马屁。
贾大舫打了哈欠,半眯着眼睛道:“你先出去吧,我再睡会。”
屋子里燃着助眠的香料é,几缕淡淡的烟气袅袅升起,屋子里的窗户半开着,微风一过,便卷着满园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