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多了一根小指头。
这儿歌应该后面应该还有的,但是狗剩怎么เ也想不起来了,再说“儿歌”又是个什么东西……像这种经常会突然冒出来的奇奇怪怪东西,两三年前狗剩还会歪着脑袋想一会儿,在柱头大了些,又多了大草、小草两个妹妹后,就再也没有功夫为这个ฐ问题烦恼了……
“呵呵,比在杨大老爷家干一天还多一个铜板!”刘打铁ກ乐่呵呵的把几个铜板数了一遍又一遍。
晚上,刘打铁难得的多掰了半个馒头两人分吃了。
这几天,为了省钱,两人都是一天只花一个铜板,早上分一个ฐ粗面馒头,晚上再分吃一个……
今天有了份入账,刘打铁愁苦了几天的脸上才算是稍稍舒展了些。
“爹,我们明天去嘉兴城吧!”狗剩缩在破破烂烂的棉絮里说道。
“啥!”刘ถ打铁自己把几个铜子儿收到เ怀里,有些迷茫的问道。
“我们明天去嘉兴城。”狗剩平淡的又复述了一遍。
“额,狗、狗剩ທ,去嘉兴城!?”刘ถ打铁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语无伦次的说道。
“嗯!镇上的活儿太少了,爹,娘和弟弟妹妹们还等着工钱回去买口粮呢!”
“狗、狗剩!”刘打铁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大儿子。
狗剩却一翻身,呼吸很快就平缓下来,只留下刘打铁徒劳的辗转反侧……
等第二天听到鸡鸣时,狗剩一骨碌坐了起来,赶紧去推旁边的刘打铁,“爹,快点儿,不然来不及了!”
孙婆子年纪大了,觉轻,柴房里一有动静便醒了,掀开窗户问道:“咋了?”
“孙婆婆,我和爹要走了,这几天多谢您,您继续睡啊!”狗剩ທ站在正屋墙下应道。
孙婆子“唔”了一声,披了件衣服,举着油灯走了出来。
“说好啊,把水给老婆子担满了再走啊!”
刘ถ打铁二话不说,熟门熟ງ路的拿了扁担和水桶出门了。
镇上这些人家,只有少少的几户在自家小院子打了井,大多数都是用水桶在外边的公用水井里挑水吃,幸好孙婆子家算是离那大水井比较近的了。
刘打铁ກ来回挑了四、五趟才算是把那口大缸装满。
期间,孙婆子儿子起来问了一句,见没啥子事,又回房倒头便睡了。
临走前,刘打铁又是千恩万谢。
孙婆子在厨房的壁橱里摸了好大一会儿,“喏,拿着吧,在路上吃!”
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包子和一个馒头。
狗剩和刘打铁一起用力咽了口口水。
“不用,不用,我们还有吃的!”刘ถ打铁ກ连连摆手。
昨天得的两个ฐ玉米面馒头还剩ທ一个半呢!
狗剩努力把视线从满是褶儿的包子尖上移开,嘴里分泌的唾液吞都吞不及。
“装ณ什么เ装,叫你拿着就是!”孙婆子看了狗剩一眼,利索的把东西往刘打铁手里一放,端着油灯朝屋外走去,“快些,等着关门呢,莫要耽误老婆子瞌睡!”
刘打铁慌忙把馒头和包子收好,提着东西朝外走去,一句都不敢再多说!
狗剩拉着刘打铁ກ直朝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跑去。
那里面已经灯火通明了,不时有吆喝声传来,几十个伙计正分别喂马、检查马车、搬抬货物等。
“爹,你看着,有谁要帮忙就赶紧上去搭把手,我们想办法请商队载我们一程。“狗剩ທ悄声说道。
“狗剩,狗剩,还是算、算了!”。
“哪,快去,爹,帮那人把箱子抽上去!”狗剩不由分说用力推了刘ถ打铁ກ一把。
刘打铁脑แ子可能根本还没转过来,已经快步上前,胳膊一使劲儿就把那伙计努力了好几次也抗不到肩膀上的箱子抽了上去。
工头催得紧ู,那伙计看都没看帮忙的是谁,急急忙忙的扛着箱子就朝马车走去。
狗剩满意的把视线移开——刘ถ打铁在干活这一方แ面还是相当可靠的!
好大一会儿后,狗剩把搜寻的目光定在一个坐在客栈门口打着哈欠的胖子身上。
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后,又把脑海中几乎是自动冒出来的话来回想了几遍——狗剩仿佛自小就知道该怎么跟那些刘打铁ກ避之ใ不及的人打交道——端着自认为最灿烂的笑脸小跑了过来。
先是恭维的话,然后是把正卖力帮伙计们搬货物的刘打铁ກ指给掌柜看,最后才说了自己的意图。
“……我爹力气大,干活也利索ิ,您要马车上还有空,随便哪个ฐ旮旯……”
狗剩谄媚的笑着,殷勤的给那胖胖的掌柜捶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