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免的身体柔软又温热,带着一股干净好闻的肥皂香;裸露在外的纤弱脖ๆ颈่,上面残存着他先前留下的痕迹。
话音刚落,一只大大的手掌压到了她的掌心中。
“赵言,”她转身对少年抱歉地笑笑:“今天时间迟了,我们开学再见吧。”
霍免轻咳一声,上前扯了扯尤谙的手臂。
最热门的话题是:高中被哪里录取了?
陈爱娴又追问了几句,什么也没问出来,觉得古怪的同时,她也把这件事上心了。
“长得……也非常……”
大抵是被他影响,她也生出了几分睡意。
霍免拍了拍他漂亮的小脸蛋,踮着脚拎起他黑袍的衣领,语气很是残酷:“脸干净没用,别以为我不知道,其他地方都脏兮兮的。”
——什么?兔子在嫌弃我脏!
愈烈的风声即将追上她,落到耳边的最后一句,却变成了一个男孩的声音。
“兔子,好肥的兔子,抓兔子啊……”
忍不住地,手有点抖。
一见人没死,所有事情的性质都变了!!
“兔子,可是,你知道吗……你不带我走的话,我可能再也走不了了……”
“兔子,明早我们就走吧。”
冬天天亮得慢,这日恰好天公不作美,外边阴阴沉沉的,随时都像要下雨。
兔子曾和他一起躺在他的床上,她指着天花板,说那里的形状好像一排云朵。她还找到了一只飞鸟,它的半边翅膀隐没在云层的后面。
鱼是儿童节的时候,尤谙通过智力比赛赢到的。
一旁听着的尤谙觉得有些失望:要到明晚啊,那他就要等后天才能给霍免了……
她哼哧哼哧地擦掉刚ธ出的一层薄汗,一边用目光搜寻楼下的手电筒光线。
如雷的呼噜声一下子停了。
“咔嚓。”
鬼使神差地,霍免将钥๓匙对进了锁孔。
太吓人了!
呆在爱心里的字体,岁月与己无关地丑着。
法事持续了近半小时。
抱着双膝,霍免蹲在铁盆旁边烧纸钱。
身后,霍强夫妇在跟负责法事的大叔交流。
“……是在我女儿房间里吗?”压着声音,霍强神秘兮兮地问。
“嗯,”大叔摸摸他的山羊胡,笃定道:“是一只厉害的男鬼啊。”
霍免的肩微不可察地抖了一抖。
听完他的话,陈爱娴心中发慌,面露担忧:“那现在他……”
“放心吧,我已๐经将他超度了。”
大叔抖出一张黄色的纸,交代着最后的工ื作:“现在把这张符纸贴在你们的新居就万无一失了。”
再也忍不住了,霍免猝然起身。
家里的人正忙着,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她溜回了房间。
霍免跪在自己的床边。
深吸一口气,按住隐隐作痛的心口,她俯身向床底看去。
——尤谙,不见了。
连同他的被褥、连同他的包裹,连同他的深蓝色小书包。
没有了。
霍免瘫软地坐到地板上,失魂落魄。
那只倒扣的沙漏终于漏掉了最后一颗沙。心中空落落,她害怕失去的,还是失去了。
“霍免,你怎么เ能ม随便进房间!”
陈爱娴ຒ冲进房间,厉声一喝。
转头,霍免看见自己้的父母和那个做法的大叔站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