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刚才说他们的初ม犯,好象很瞧不起的口气,那么,言外之ใ意就是你是惯犯嘛。”姑娘解释道。
“你,你是杀人犯吗?”姑娘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牛二又抬头望了一眼太阳,心想:从这儿走到镇上,不下三十里地,路上连个ฐ树荫也没有。不行,还是得搭便车。
牛二跨前一步,平抬着胳膊,伸出大姆指。牛二记得在一个ฐ外国电影里见过,人家都是用这个姿ู势拦车的,而且,一拦车就停,灵得很哩。
“你,你怎么了?”牛二见姑娘突然脸涨得通红,诧异地问。
姑娘好不容易憋住了笑,撒谎道:“我身体里面的艾滋病毒又发作了,每天都会来这么一阵子。一发作,一瞬间可以高烧到四十度。”
牛二赶紧摸了摸姑娘的额头,说:“是有点烫。”
姑娘心想:若不是我灵机一动,想出个艾滋病的小花招,恐怕现在已经被这条狼糟蹋了。姑娘怔怔地望着面前的草地,眼前浮现出一副悲惨的画面:自己้被这个ฐ家伙剥ຓ了个ฐ精光……
“咱俩快走吧。”牛二抬头望了一眼太阳。“娘的,太阳都当顶ะ了。好在有密林遮挡阳光,否则,非被晒成咸鱼干不可。”
“我早饭都没吃,饿得走不动了。”姑娘有气无力地说。
牛二把背包从肩上卸下来,从里面掏出两个饼子,递了一个给姑娘。“吃吧,就这两ä块了,咱俩一个人一块。”
“我一块不够。”姑娘咬了一口,觉得挺香的。她昨晚只顾ุ着喝酒,一点东西没吃,今早又没吃早饭,早就饿得前肚皮贴后脊ิ梁了。
“就两ä块了,都给你,我吃啥?”牛二瞪了姑娘一眼。
“就两块,我不信。”姑娘一把拽过牛二的背包,翻腾起来。背包里只有几件换洗衣服。
姑娘好奇地问:“这就是你的全部家当?”
“对呀,不少了。”牛二说。
“小哥哥,你在这座山上呆了四年,难道一直住在山洞里?”姑娘心想:一个逃犯,肯定是猫在山洞里。
牛二摇摇头,回答道:“我师傅在这座山上种中药材,我跟师傅学徒。”
“那你是上山来种药的,不是逃避警方追捕呀?”姑娘狐疑地问。她心想:这个土包子也想编故事来骗人了,哼!本娘子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我又没犯事,逃避什么追捕呀。”牛二笑了:“我刚才是故意吓唬人,你还真信了?”
“小哥哥,你真的没杀人?”姑娘不相信。
“当然没杀过人。”牛二伸出手,在姑娘面前一摊,问:“你看,我这双手象是杀人犯的手吗?”
姑娘低头一看,牛二的手很特别,十个手指特别长。
“小哥哥,你的手指头咋这么เ长呀,比平常人要长一个ฐ指盖子。”姑娘惊诧地说。
“种地种的呗”牛二淡淡地说。
“中药材能ม卖不少钱吧?”姑娘问。
“也就混个ฐ肚子饱吧。”牛二搪塞道。
四年前,牛二职高刚毕业,母亲就病危了。
母亲临终前,把牛二喊到床头,她拉着牛二的手说:“二呀,我死后…你,你到a市去找你爸……”
“妈,您不是说我爸早就病死了吗?”牛二吃惊地问。
“二呀,你爸…没死,他…他还活着。”母亲喘息着说。
“没死?!他在哪儿?”牛二心想:莫非母亲糊涂ิ了,说起了胡话。
“你…你爸在五星大道炒股票…他门牙缺了一颗…他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牛二母亲的胸ถ脯急剧起伏着,看样子已经喘不上来气了。
“我爸叫什么เ名子?”牛二赶忙问。
“我…我不知道……”母亲头一歪,停止了呼吸。
牛二感到万分诧异,母亲竟然不知道父亲的姓名,天底下哪儿有这种奇特的怪事呀。
牛二考虑了三天三夜,也没想出个道道来。于是,他跑去询问唯一的舅舅。
舅舅告诉牛二:“二十五年前,你妈到aທ市去打工ื,去了半年就跑了回来。后来,就有了你。你妈说:谈了一个ฐ男ç朋友,他突然患急病死了。唉!你妈命苦啊。”
牛二根据舅舅提供的线索,又想了三天三夜,最后,他得出一个让人不敢相信的结论:他的母亲被一个ฐ男人强暴了。这个男人在aທ市五星大道炒股票,身高一米七五,门牙缺了一颗。
牛二牙一咬,卖掉了祖屋,上了青松岭。他跟师傅学了四年点穴功,就是为ฦ了有朝一日找到那个抛妻弃子的父亲,替母亲报一箭之仇。
“小哥哥,你种中药材又不赚钱,干嘛耗了四年功夫啊,真傻!”姑娘不屑地说。
牛二狼吞虎咽,三两口就把饼子吃完了。他拍拍手说:“傻点好
。”
“小哥哥,你一点也不懂得心疼女人,我一个饼子吃不饱,你就应该让给我吃嘛ใ。哼,跟我抢着吃,真没劲。”姑娘撒娇道。
“我不吃,都让给你吃。等会儿,你走不动了,谁来背你,扛你。万一再碰上歹徒,我肚子饿了没劲打,又没劲跑,咱俩只有等死了。”牛二瞪了姑娘一眼,心想:要依我的脾气,连个饼渣子都不给你吃。你一天不吃饭,又死不了。吃了,也帮不上一点忙。
姑娘一想,这个土包子说得挺在理,千万不能把他饿着了。于是,她把没吃完的半个饼子递给牛二。“给你吃吧,我吃了也走不动。”
牛二没讲客气,接过半个ฐ饼子,三两口就吃完了。他抹抹嘴,说:“塞了个ฐ牙缝。早知道会遇到这档子事,就该带十个饼子。”
“小哥哥,咱们往哪儿走呀?”姑娘问。
“往回走是行不通了,歹徒恐怕还在那ว儿等着我们。只有往北走,大约三十多里路,就能穿过密林。只要走到有人家的地方,就可以向警方报警了。”牛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