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无语,却也找不出什么话来,请假的几天他确实也在看剧,虽然是托着蛋蛋看的……
江衡很坚持:“我真不舒服。前几天还请病假了,不信你问我们领ๆ导!”
故而总是被拒。
但,他是个男法医,还是个ฐ热衷在相亲饭局上分享案件细节的男法医。
抢劫犯溜了这事,他起先不知道,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见外面脚步声走来走去不停歇,心生疑ທ窦,出来看个究竟。
刚到刑é警支队大办公室,就看见挂掉座机一脸生无可恋的张洋。
江衡和张洋是同一年进的涪安区公安分局,常常分到同一个案件合作,两年过去,是过命的交情。
张洋工作能力卓越,江衡很少见他这副模样,奇怪地走过去,手撑着桌子,歪头看他:“发生了什么เ事?”眼神朝忙碌的其他人扫了几眼,“最近没啥大案要案吧。”
“别提了!”张洋扣下座机,坐下来靠进椅子,无奈道,“记得几天前落网的抢劫犯么,人丢了!”
“啊?”江衡一惊,难怪办公室人人忙碌,弄丢嫌疑ທ犯可是非常严重的过失。
“何明宇弄丢的。”张洋又作出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小兔崽子,跟我没两天就找事儿!”
“人怎么เ丢的啊,不是有手铐吗。”
“谁知道啊?何明宇说解开一只铐在马桶边儿的杆上,另一只留在犯人手上,等他进去,那ว头的手铐早被解了。妈的厕所开的小窗那ว么小,那人怎么钻出去的,练了缩骨功啊?靠。”
桌上摊开了一排照片,都是同一个人。
江衡捏起一张看了看:“这,就那抢劫犯?”
照片上的人很年轻,二十出头,眉心连得很紧,眉骨处有一条刀疤,一脸匪气。
可以说是非常标准化的社会不安定长相了。
张洋的手机又响起来,他接通:“附近几条路的监控看完了没?一定要快!还有,梁军的姨ถ妈家派人去蹲着,那小子只剩这个亲人,说不好要去拿点钱方แ便逃命。”
江衡丢下照片,拍了拍好友的肩:“你忙吧,我下班了。”
握着电å话喋喋不休交代的张洋声音忽然一停:“……”
你小子滚蛋!
张洋用眼神杀了几遍悠哉飘远的某人,朝手机吼道:“什么,梁军姨妈失踪了?!”
……
“您好,一共42块,请问现金还是微信支付宝?”
“微信。”
江衡拆开木糖醇,抖出两颗放嘴里,拿出手机点出付款码,对准机器扫。
他拿起手中的塑料袋,朝便利店门口走去。
“欢迎光临。”
自动门打开,响起系统感应的欢迎声,进来一人。江衡拎着袋子擦肩而过,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人。
脚๐步一顿。
背不由自主挺直,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往门外走了两步,略微转身,透过便利店的玻璃朝里边看去。
那人长得很高,戴了帽子也超出货架一截,帽檐下看不见眼晴和眉骨。
江衡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小时候表现为ฦ写作文一不小心就抄袭看过的经典范文,后来被老师骂了几次,搞得他特怕写作文,每次写作文前都要在脑子里扫描一遍数据库,小心翼翼避开看过的写法。
长大参加工作后,这项本事派上了大用场,甚至还用这个ฐ图片扫描式的魔鬼记忆力协助破获一起陈年连环大案。
而今天,他只是一眼,就认出了半小时前随意瞄了眼的在逃抢劫犯——梁军。
梁军尚未察觉自己被人认出,正在货架上往框里快速丢生活用品和食物进去,看来是准备潜逃出市,要走乡村和山路的样子。
江衡冷静下来,换了隐蔽的位置站着,摸出手机给张洋打电话。
好死不死,连打几次都正在通话中,局里的座机又占线。
几分钟后,梁军拎着一大包东西从便利店出来。
江衡还是没打通电话。
无奈啊。
既然头顶国徽,身穿制服,尽管今天没穿,虽是法医,可也是人民警察啊!
江衡在心里做了决定。隔着二三十米,小心谨慎地跟在后面。
只是很不顺利,几分钟后就被梁军识破,他开始拔腿狂奔。
江衡丢开今晚的泡面和零食,长腿一迈,跟着跑起来。
梁军不愧是抢劫惯犯,逃跑的速度和挑选路径那是相当专业,一会儿穿过小巷,一会儿找路人掩护。
妈的抓到你,一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江衡跟着跑了老远,开始有些喘气。
终于,梁军被他追着慌不择路,跑进了一条只有入口的老巷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