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妆自小被养在外面,和萧梓更是从未谋面。
原因无他,仅在于老夫人。
“没让你负责。”
“这是怎么了?相府里少了个ฐ碍你眼的人,还这般气势汹汹的,你这是给我摆脸色瞧呢?”
她冷然转身,望向纤弱卧榻的楚清媚,盯着她再次问道:“楚小姐,你可真确定说了是我将你推下的水?要知道,这儿可都是京中各大世家的女眷,你若故意诬陷我,到时候名声尽毁,可别将责任推到我身上。”
“胡说八道些什么เ?”
在纪妙看来,自己女儿湖心亭设计池晚妆的事本是无错,只是太过轻敌鲁莽,让对方有机可趁。然而,若是因为池晚妆而毁了晚凤的国母之路,这是万万不可饶恕的。
“我何尝听不出来,要你多话?!”
“见过外祖母。”
“和表弟在后面呢。”
当下,池晚妆没好气的反问道:“我拿石头砸你,你会站在原地不动吗?”
池晚妆自然是侧过脑袋避开,耳边有“咻”的声音飞过,她觉得额头火辣,手指下只觉得有微微鼓起。
“看来,大夫人许了你极大的好处啊。”
陆秀那句都到了嘴边的“算你识相”被人抢了先,便睁大眼瞳瞪过去冷哼道:“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เ话不该说就好!”
池晚妆颔首,任由碧蝉搀着出去。
“嗯,你下去吧。”
从小自己就筹划着,让弟弟在纪公府里孝敬讨好嫡母,让韩氏和纪家对池晚妆不闻不顾;挑拨丈夫疏远她,即便能得老夫人几分怜惜,但在与相府名声利ำ益冲突时亦显得微不足道。
池晚妆感激的点点头,望向纷纷变色的老夫人与纪妙等。
“楚家大夫人可不是个好惹的性子,想来这事很难善了。”
池晚妆没伤中要害,形势并不严重,只是当老夫人触及那换下来衣裳上的血迹时,不由á生了几分雄。这孙女虽不是她带大的,但也曾在她怀中牙牙学语过,祖孙之ใ情生于天性,怎能不担心?
池晚凤心中震惊失落,但面上未表露分毫,在人前,她永远是最端庄的淑媛。然而即使勉强展笑,但表情并不自然,声音僵硬道:“是啊,真没想到大姐的琴艺如此动听。”
娇华似是饿急了,点心不过瞬间就进了腹,眨巴着眼珠可怜兮兮的望向主ว人。
池晚妆点头,搁下手中的绣棚去用点心,银钏在旁看着微露笑意。
被主子这般抬举ะ,金铃和银钏均面露喜色。
但就在这时,池晚雪突然觉得头皮发麻,紧ู接着便是尖锐一疼,似针扎般厉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池晚妆的手就伸了过去。
前世她活在纪妙的温柔陷阱中,根本不曾考虑这些,直到เ要嫁给赫连浠前夕,听人提起生母的嫁妆。池晚妆跑去找纪妙,她告诉自己道要嫁的对象是当今太子,过去那些陈年首饰不便再做嫁礼,府中ณ会给她准备其他更好的。
怨意?
在他的心里,自己้的亲娘和兄长的性命就当真不值一提吗,他竟是连这个ฐ都能容忍?以纪妙的所作所为,但凡是个有责任的大丈夫,当场挥剑杀了都不过分。
池相倒是好,见到纪家死士察觉到เ纪妙有可能要杀他时可以又打又骂,是真的露出杀意;而当知晓纪妙当年那ว些歹事后,就是如此的风轻云淡,丝毫都不在意?
不甘的心绪在池晚妆的心底滋生,他是不是觉得纪妙母子三人格外有用重要,而其他的人命就无所谓?她前世每每见到池明杰时就会在脑แ中ณ幻想,想着如若自己的兄长没有遭难,必然会比他更有出息。
“小姐,不如您就先回趟府,晚些时候再过来陪县主?”
池晚妆抬眸,见对方满脸期待,颔道:“我这就回府。”
琥珀展笑,轻快道:“小姐肯回去就好。奴婢听老夫人和常妈妈私下议论,说您如今入住县主府,身份与往日不同,相爷没准就会听您的。”
身份不同了?
池晚妆无谓笑笑,交代人备车去和楚清韵告别。
而当她回到相府,并没有听琥珀之意去书房找池相,而是朝东北角的祠堂走去。
“小姐?五少爷思过这几日,相爷吩咐了不准府中任何人进祠堂的。”
“当时我不在府里,没听到。”
池晚妆脚๐步不停,说出的话直呛住了好心提醒的琥珀。后者面色犯窘,暗想着这算是什么意思?大小姐当时不在府里,便可不不遵从相爷的命令了吗?
“外面有人守着,小姐您进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