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闲走过去按住她:“好了,我赢了。”
不是吧,就南下三百公里,热成这样?
“弹不了了?”
顾知闲痛得跳脚๐,甩着右手呲牙裂ฐ嘴:“废话!大哥,你看不到เ我手都受伤了吗?”
眼睛长得那么漂亮,白长了?
季言迈开长腿,倾身向前,伸出右手。
……来关心自己?
顾知闲看着那只漂亮的手慢慢靠近自己,想象了一下,伤口被它抚摸的感觉。
应该会很不错。
她的心“咕咚咕咚”跳得很厉害。
那只手靠近、再靠近……
最终,越过了她,拿起琴箱里的那张紫ใ色的钞票。
季言直起身子,眼睛淡漠扫过她:“弹不了就算了。”
顾知闲:……
“草泥马!有你这么抠门的吗!”她指着季言,痛心疾首。
吐出来的钱就这么被他吞回去了!还有天理吗!
季言从口袋里再掏出一块硬币,扔到琴箱里,惜字如金:“《活着》唱的不错。”
顾知闲:“……唱的不错还只给我一块钱!”
“你只唱了一句。”
顾知闲盯着他手里的五块钱:“那我可以把整首歌唱给你听啊!”
季言用一脸“你是智障吗”的表情看着她:“你现在能ม弹?”
顾ุ知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琴和手。
好的,她输了。
等她抬起头的时候,季言已经转身走了。
暮色四沉,他颀长的身影被小街道旁的路灯拉得很长。
顾知闲冲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
“迟早有一天,我不仅会睡到你,还会让你对我一口气说一百个字。”
旁边的乔厦迷迷糊糊醒了:“什么?什么一口气说一百个字?”
“他。”顾ุ知闲没好气一指街角,季言已๐经走得很远了。
乔厦没听清,傻笑起来,开始一个人数数字:“一二三四……十一十二……一百!”
顾知闲:……
乔厦抓起她的胳ฑ膊晃悠:“我厉害吧!我一口气说了一百个字!”
顾ุ知闲:“……爸爸教你,从一数到一百,是多于一百个ฐ字的。”
*
两人悠悠转醒,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时。
乔厦一脸懵逼地看着顾知闲:“我们怎么เ回来的?”
顾ุ知闲:“隐约记得好像是爸爸我拖着你回来的?”
乔厦低头一看自己้的裤脚๐。
沾了一裤ไ脚的灰,有些地方还破了。
“靠!是说我小腿怎么隐隐作痛!”乔厦暴走了。
顾知闲也怒了:“你怎么เ一点良心都没呢?要不是我,你就要露宿街头了!”
乔厦一想,也对。
她嘀嘀咕咕爬下了床:“我这条裤子可是要三百块钱呢,你就这么给它弄破了,又要吃土三个月……”
顾知闲:“你应该想想自己为什么酒量这么เ差。”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乔๒厦捂着耳朵走出了房间。
顾ุ知闲也爬下床,打开琴箱,准备把备用的琴弦换上。
谁知道,琴箱缝隙里,不仅有季言昨天扔给她的一块钱硬币,竟然还有一片薄薄的木头,弯曲出一张弓的形象。
一根黑色的细绳穿过木头上方,缠绕住那枚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