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从树上跳了下来。
爸爸告诉晨哥,最近经常看书,煤油灯又不太亮,眼睛有点干痒,没事的,擦擦就没事的。晨哥相信了,因为爸爸是一个嗜书如命的人。
“下来嘛ใ,晨哥今天怎么了?不敢下来?”阿水脑袋闪过一招,采用激战法,“你也像福祥那样,被蚂蟥咬过一次,再也不敢下水?”
晨哥好像对此不那么感兴趣。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估计是被太阳烤干了往昔的神气。
“晨哥,我们来打个ฐ赌!”阿水小声地说。
他们沿着草地走了二十多步后,小心翼翼地跳过一条流入大溪的小沟渠,来到了桥下。
“我茂才一高兴,爱打谁就打谁。臭女孩,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水有多深。哼!”
“以大欺小,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
平头孩子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阿水说:“你也太夸张了吧!”依然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谁知平头孩子一看这情景,不但不紧张,反而没心没肺地笑起来,那笑声,仿佛要响彻山谷,像极一个十足的野孩子。其他孩子束手无策,只能ม寄希望给这个ฐ小平头。
是啊,能有一双好点的鞋子穿,对于阿水而言,的确不容易。各位,请看看阿水的那双鞋子:已经破败不堪,鞋底薄得只剩ທ下一张厚纸一样,而且还被磨掉一半,半只脚掌其实跟着地面亲密接触。鞋面早已๐脱离鞋底,阿水的爸爸用铁ກ丝把两它们拴住的。这样一来,阿水有时候宁肯不穿鞋,因为那铁丝有时磨得他的脚疼痛不已。
一根冰棍,阿水想得口水都掉在上衣。
他歪着头,躺在草地上,无尽地想象着,舔着舌头吃着冰棍。他还想到เ自己如果身上有一角钱,怎么跟古哥讨价还价呢!一角钱,至少得四根,可他们都只卖三根半,那我不要卖冰棍,我每天五分钱,还两ä根呢!明天再买五分钱,嗯,就这么决定。
阿水想得如痴如迷。
听了老叔的话后,阿水又有新า的梦想。
他想到城里走上一趟,吃上一个炸鸡翅,“哈哈包”,看一下城里人长得怎么样。至于坐飞机,那是长大后的事情,现在顾不及。
他又开始幻想。
他一定努力地帮爸爸种田,然后在放学后,到เ田à里找猪菜,让爸爸多养几头大猪,再养一群鹅,然后把它们全都卖掉,有了钱,鼓励爸爸做点小生意,开个杂货店,到外面市场上去拉货,阿水就有了到เ外面的机会。兴许,哪一天爸爸心血来潮的时候,还会带上他上城去呢!
阿水想得天花乱坠,脸上还露出快乐่的笑靥呢!
“水哥,你笑什么?”小农问道。
“没有啊,我有笑嘛ใ?”
“你刚ธ才脸上有笑容呢!”
“哦,没有,我哪有!”
“呵,阿水在做白日梦。”
“谁说我在做白日梦呢!福祥才做梦呢”
福祥听到เ这句话,脸上的红又争先恐后地爬上来。
福祥的确在做梦,他的梦很简单。
福祥只希望爸爸不要再喝酒,不要吵架!
他也不是一块木头,听了田老叔的故事后,他也心潮澎湃,他也想……
可有用吗?有希望吗?
福祥不敢再想下去,他只的只希望家里安静一些,不要早上睁开眼睛,晚上闭着眼睛,耳朵里全是烦人的躁音,这是福祥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