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扫落叶,转眼冬将至,一年眼看又要近尾声。
邵啸天站在女儿院落的庭园中,对着日暮西山长叹了一口气。
五年了,他们已๐经找了五年了,眼见蝶儿十岁的年限将至,他却站在这里束手无策,真是枉为人父啊!
一只温润的手轻轻地滑进他掌中ณ,安抚的握住他,他低头,只见夫人古香凝抬起头来对他轻柔地一笑。
虽已年届中年,她看起来仍和当年初见时般的柔媚美丽,完全不像已为他生了五个儿子的母亲,而他却早已双鬓花白。
“对不起。”他轻声道歉。
“为ฦ何要道歉?”古香凝轻柔地问。
“妳嫁给我时,我曾经答应过妳会好好地照ั顾妳们姊妹,结果我却未能ม守住宁心,连她用性命换来的女儿,我都……”他哑声道,却被夫人打断。
“不是你的错。”古香凝对结缡二十年的夫君摇头道。“孩子是宁心坚持要生的,她也知道这么做可能会有什么后果,却仍执意如此,我们谁也阻止不了。而蝶儿的身子……”她雄稻了口气,眼眶微红,声音沙哑。“也是承自她娘,这一切只能说都是命,不是你的错。”
邵啸天无言以对,只能ม望天叹息。
倏地,一迭声的叫唤从回径处的长廊前传来。
“堡主ว、堡主ว、堡主ว—”
是一向冷静的张总管的声音。
夫妻俩讶然的对看一眼,不确定是什么เ事会令向来沉稳冷静的张总管如此失常。
两ä人不约而同的举ะ步朝回径走去,看着张总管神色激动的奔向他们。
“发生了什么事?”邵啸天沉声问。
“有个中年人带、带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来,说、说要见堡主。”张总管因刚ธ刚跑得太急而有些喘息,说起话来结结巴๒巴的。
“这事值得总管如此惊怪?”古香凝不由得出声道。
自从他们邵家堡全员出动涉足江湖行侠仗义后,这几年常有遭受迫害的江湖遗孤被送至他们邵家堡寻求庇护,这事可谓屡见不鲜ຒ。
“他说他是来看病的。”张总管吞咽着口水说。
“来看病的?”古香凝愈听愈迷糊了。“他们是不是搞错了?咱们这儿不是药坊,没有大夫可以给他们看病啊。”
“不是。”张总管迅速解释,神情激动,眼眶泛红的看着堡主与夫人。“他是来替人看病的,他说他就是咱们邵家堡一直在找的人—医圣欧阳缺!”
人影一闪,邵啸天已率先朝大厅的方向飞驰而去。不谙武功的古香凝在张总管的陪同下,也迅速地赶了过去。
途中,喜极而泣的她不住地问着张总管。
“真的是医圣吗?你确定他真的是医圣吗?他真的来了吗?来救蝶儿的吗?”
“有他在,蝶儿就有救了,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了,对不对?”
“这一定是宁心在天之ใ灵的保佑,一定是的。”
等这一天,他们已๐等足了五年,差点以为ฦ他们永远都等不到เ了。
感谢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