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藏保管说道，“罪犯也关心国家大事啊！”
“嘿嘿！蛇鼠一窝，百姓恨之入骨。”魏大账说道。
萧云川闻声抬头望了一眼送饭的队伍，低头忙着账目，而邬调度则站在门口双手叉腰注视现场。不一会儿，主食组长杜龙满头大汗拿着一个塑钢空杯走了进来，嘴里嚷嚷：“老萧，有茶叶么？”
“对，对的，在一起改造是一个缘分。”萧云川从抽屉里摸出香烟，恭敬地递到เ邬调度桌面，亮起火苗，说道，“抽一支。”
什么叫喜欢钻厕所啊？你当我是苍蝇啊？萧云川不痛快地抬起眼皮，木然地回答：“好的，这就去开。”
萧云川ษ猜了一个大概：一定是送猪肉的找不到开票的，就去找监区长了。果然，当萧云川踏进民警值班室门时，阴沉的蒙英和茫然的司机双双等待他。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臧保管一副看透世间万象的泰然，说道，“你虽不是官场中人，在商场里拼命追逐财富不也是进了大狱么？”
“没错！”臧保管点点头不无自豪地回答，“鄙人当时掌管建设局全面工作。”
“萧云川，你……这话什么意思？”魏大账冲着萧云川ษ背影说道，“你这不是挖苦人么เ？”
“昨晚我就说了你一句你心里有事，一大早的你就回敬我一句。”魏大账回身叠盖被，说道。
“你……你有奖励么？”蒙英叼上一支香烟，慢吞吞地问道。
“前缀给我省了，你就直说主题吧！”蒙英挥手打断萧云川恰同背诵、?里?嗦的废话，说道。
“好汉不提当年勇喽。”雷组长领袖般挥手说道，“每个ฐ月我都额放福利和奖金，他们喊亲爹都来不及呢。”
“既然你明白这个理，你该知道怎么做的啦！”雷组长伸手取来茶杯滋润了嗓子，说道，“其实，你拿十一分没问题的。”
“你哪有这么多牢骚呢。”吴越没完没了的，萧云川想减刑心思都不成，抬屁股就要走，说道，“给你一句忠告，千万别ี在政府面前说这些。”
“众口难调啊！”萧云川想着减刑了，开起了小差，随口答道，“全监狱五千六百号犯人呢，谁当家都难哪！”
“明天有二十头猪肉片送来，你安排验收一下。”蒙英坐在椅子上，仰望萧云川，平淡地说道。
关系？这个年头没关系干什么เ都不会顺心的。萧云川习惯了犯人间说话直白方式，很快走出尴尬，心里嘀咕。人不信命还不行。在外头，我是呼风唤雨的董事长，即便不小心一头栽进大牢里，还是享受悠闲拿高分的骨干犯。
“吃饭。”萧云川洗了手，也步出调度室。
“这奸商腰缠万贯的，却很吝啬啊！”魏大账对邬调度说道。
“你说他奸商，他还说你是狗官呢。”邬调度笑了笑，说道，“都是一起坐牢的，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好不好？”
“对，你我在一个地方服刑本身就是一个缘分。”魏大账干笑着回应，“我就想不明白，他这么抠门在社会上交际能ม吃得开吗？生意能ม做得好吗？”
“鱼有鱼路，虾有虾路。”邬调度慢悠悠地说道，“殊途同归。”
“嗯……对，精辟！是龙是虫都进来了。”魏大账咀嚼着，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念道，“扯这些没意义的又不能当饭吃。吃饭去喽！”
萧云川人是出了调度室，眼睛却时不时地瞄着窗户里，听着不太真切的声音，辨析邬调度和魏大账对话的表情和口型，他也猜了一个大概。在饭厅，他混在犯人中吃了饭，最后一个回到调度室，最后一个准备回号房。
“老萧，我帮你提。”杜龙闪进调度室，殷勤地对萧云川说道。
“不用。”萧云川看都没看杜龙一眼，冷冷地回着，提着大包小包要走。
“你是怕我抢你东西啊？”杜龙瞪起了眼睛，说道。
“你敢么？”萧云川ษ回道，望着堵住出路的杜龙，说道，“请让开！”
“你他妈的给你脸不要脸！”杜龙忿忿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