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秀秀疯狂的挥舞着双手,在赵忠强怀里又撕又咬,跟疯了一样。赵忠强紧紧的抱住她,直到她冷静下来,才问道:“秀秀,怎么了?”
“没有外伤!喉骨也没碎,是窒息!”赵忠强迅确定了原因。他忙把鲁秀秀放平,把她的嘴捏开,开始人工呼吸。
老周头一向觉得自己把赵忠强请来是一件十分英明的事,眼下他要走,虽然有些失落,却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于是想了想道:“忠强,你该跟三姨太说一下,现在她是管事的。不跟她打招呼就走,未免有些失礼ึ。”
老周头的旱ທ烟袋子几乎掉下来,牙齿一合,险些将湘妃竹烟杆的一头咬断。他盯住赵忠强好一会,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后,才从椅子上窜起来,连连摆手。
而袁大脑แ袋也不是赵忠强想去投效的对象,别ี说自己能不能混进北洋的派系里,能不能混到未来那ว帮北洋出身的军阀所需要的地位,光说袁大脑袋那肯定失败的复辟,跟着他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若说赚大钱,当个安乐翁,那不是赵忠强的人生目标,他的权力欲望大得让人吃惊,在以前那个世界无法实现,如今在这乱ກ世,不搏一回,他死不瞑目。
赵忠强内心对所谓“革命”其实并不以为然,辛亥革命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还是便宜了窃国大盗袁世凯,中国就这么乱到了4๒9年才正式重新统一。若是林觉民、秋瑾等烈士知道未来会是这样的结果,定会遗恨九泉之下。
见她这么说,赵忠强伸手把她的刘海ร揉成一团糟,不理少女张牙舞爪的表示不满,嘿嘿直笑:“你本来就是个ฐ女娃ใ娃ใ而已,千万别想着这么早就生孩子,等你二十三四岁再说。”
赵忠强越来越喜欢看她的笑容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说道:“我在看我的秀秀啊,不然你觉得这里还有谁?啧,秀秀啊,你如果个子再高一些就好了。”
他去打听后,得知鲁镇果然有周家,三个儿子里的老大正在日本留แ学,他的名字就是周树人,未来的“民族魂”鲁迅先生。赵忠强决定,将来自己้在离开鲁镇之ใ前,一定要等到周树人回来,再和他好好的畅谈一番。
老周头是气坏了,大骂了被打得浑身伤痕血迹斑斑的孔乙己一顿,逼着他写了服辩,然后操起家伙就要打断那家伙的腿。赵忠强想了想,觉得自己就这样看着不出手,岂不白来这个世界一趟,于是伸手拦住,又似重实轻的踹了孔乙己几脚,骂了几句“败类”、“有辱斯ั文”的话,对老周头说道:“这样一个废物,打着也没意思,扔出去算了,反正也没偷着。要真把他打死了,倒是给还在京城里的丁老爷丢了面子。”
一番闲聊,那些汉子显然对言语礼貌、高大挺拔的赵忠强有了些好感,言语间也开始称呼其“忠强”了。喝着还算醇厚的黄酒,赵忠强又花了四文点了两ä碟咸煮ุ笋和两碟茴香豆请那四个长工吃,于是他们更加高兴了。
赵忠强回过神,也不去管那个将来要被打断腿的书呆子,走进店里,站到那ว曲尺形柜台前,对小伙计说道:“温一碗酒,几个钱?”
夏四奶奶看着那倒在旁边的瘦男人,年轻人笑着说道:“他没事,没出人命,你别ี担心。”声音有些疲倦意味,中气不是很足。
“啪!”那ว男人忽然被一只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脚绊住,瘦小的身子飞了出去,可手上的篮子却被一只手接住。男ç人摔在地上,脑แ袋磕到了石头,昏死了过去。
赵忠强丝毫没有否决的意思,点头道:“就是如此,你们做完事,立即逃走,即使将来有人追查,我也会把事情全推给他们四个死鬼,就说是他们抢了丁家,结果被我解决了。去吧,一人背上一具尸体,放到丁员外家外面。”
那清瘦汉子对另外三个使了个眼色,彼此都点点头,于是便说道:“就听阁下的,还请阁下能放我们一条生路,莫杀我们灭口。”
“我不需要杀你们灭口,相反,杀了你们反而有些棘手。我们走吧!”
五更天,丁员外依然在自己้的书房里等待着消息,丁四守在后门,接应会稽八虎。
桌上摆着酒,桌子下面放着装了钱的包袱。丁员外自然不愿意和这帮亡命之徒多有纠缠,当初自己和他们结识也险些送命,对这帮人而言,只有钱才是他们的亲爹。等会喝了酒,给了钱,就打他们返回会稽山,了却这桩事情。
虽然心底十分惋惜,到最后也没能ม玩到自己打了几年主意的鲁秀秀,可只要有钱,还怕买不到เ和她一类的女孩吗?丁员外想着想着也渐渐开心起来,已经盘算着再买几个圆脸的娇็俏丫头供自己以后淫乐了。
这时家里大多数都已睡下,大宅里只有他的书房还亮着灯。门被推开,脸色青的丁四带着那四个神情愤恨的家伙走了进来。丁员外惊诧莫名的看着他们,问道:“还有四个呢?岳大爷呢?”
一个矮瘦男人胡子都翘了起来,冷森森的说道:“丁老爷真是给我们找的好买卖,那姓赵的是个ฐ真正的硬点子,虽说杀了他,可老大和老五、老七、老幺都折在他手里。”
丁员外颤抖了一下,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清瘦汉子,也是八虎中ณ的老二上前一步,如刀的眼神直刺入丁员外眼里,一字一句的说道:“丁员外,四条命,该给多少烧埋银子,你自己看着办!老大他们的遗体还在外面,快些把钱拿来,我们马上就走!”
丁员外回过神,见他们居然没有问罪,心中很是庆幸,多年的安逸生活早ຉ把他本有的一点凶性磨光了,被清瘦汉子的话给骇得不敢有一丝异议。他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二爷你们稍待,我这就取钱。”
有些慌乱的他走到书柜边一个铁箱子前,从怀里掏出钥匙就要打开。反而是丁四喊了一声:“老爷,小心!”
丁员外这才明白过来,他刚才险些违背“财不露白”的规矩,若是那四人见了银子,起狠来怎么办。正想着怎么เ应对,丁四忽然一声闷哼,死死的抓着矮瘦男人的肩膀,缓缓的滑倒,心口的一把匕边,已经冒出汩汩的鲜ຒ血。
丁员外楞住了,下意识的问道:“这,这是何意?”
清瘦汉子上前一步,狞笑着说道:“丁员外,要怪就怪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赵忠强杀了我们老大和三个兄弟,你知道吗?我们在他手底下跟蚂蚁没什么分别,他想怎么杀就怎么เ杀!眼下他放我们四个一条生路,我们正要找你算这笔帐!”
丁员外终于明白了,无法言喻的恐惧瞬间吞噬了他的心。勉强鼓起勇气,高声质问道:“你们玩这手,岂不坏了江湖规矩!”
“江湖规矩?若不是你这个老畜ไ生杀了人家的亲人,还要想着赶尽杀绝,我们兄弟能栽这么大的跟头?”清瘦汉子边说边上前来要抢夺那钥匙。
丁员外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正要跳窗逃走,清瘦汉子已经用匕刺๐入了他的喉咙,狠命搅动几下,将他的喉管划ฐ得稀烂,伸手抢过钥๓匙,就去打开那箱子。
里面的钱让四人都是心中一震,大感此行就算折了一半也不冤了,有这么多钱足够四个人舒服的过下半辈子。四人忙就地找了些袋子,将这些金银珠宝分为四份。
“呀!”一声凄厉的尖叫,被丁员外死前的喊声惊醒的丫ฑ头在窗户口看到了里面的情形。一只大手伸过去,掐住了丫头白嫩的脖ๆ子,拉到怀里,双手死命一绞,丫头立即了帐。他们在赵忠强面前固然很弱,可要杀普通人,还是费不了什么力气的。
丁家人纷纷被惊醒了,望着那三具尸体,已๐经被彻底激起凶性的四人嘶吼着冲出了书房,开始砍杀任何看得见的丁家人。赵忠强带给他们的恐惧和仇恨,都化做无穷的杀意,倾泻向丁家这些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们。
仅有的几个ฐ家丁被利ำ落的干掉,四个人搜索ิ了所有房间,将除了二少奶奶和两名小丫鬟之外二十一名丁家人全杀了。这种事情他们很久没做,今天重新า干了一回,那种疯狂的爽快,简直让四个ฐ家伙开心到极点。
丁家同样位于镇边,周围近处都没有邻居,加上动静并不大,四人又没放火,居然是没惊动什么人。只有赵忠强站在墙外边四具尸体旁,冷冷的听着里面微弱的惨叫和呼救声。
“哈,大肚婆有意思啊,看老子顶穿她!把丁老鬼的孙子给操出来,哈哈哈哈!”野兽般的吼叫中,孕妇凄厉的嘶叫声听来分外的令人毛骨悚然……
再一章,鲁镇生活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