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怎么记得那段时间是怎么过去的，但是因为她不哭不闹，安静得让人心疼，似乎大人都挺可怜她，对她还算照ั顾，并没有着急把她送去孤儿院。
后来她在房东家住了两个月。
教授的进入点和他们不一样，因此并没有和他们一样挤在莉塞特的房间里。将昏迷的莉塞特小心地放在床上，琴撤掉心灵能力，伸手为莉塞特拉上被子。
和上次一样，第一层的重叠没有任何先兆，但是视野已经发生了变化，快银拉开窗帘往下望，在城堡墙根处看到เ了零星的墓碑，星星点点的荧光绿静静趴伏在墓碑上。
莉塞特转过身，尝试着呼唤塞姬ภ：“你能让琴他们过来吗？”
“还可以吧。”快银耸耸肩，一副轻松的样子。
一次，又一次。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ม学习魔法的。莉塞特很早ຉ就清楚。
……
体育场内接二连三响起倒地的声响。
而据莫伊拉所说，“白日星”的能力是制ๆ造陨星。
查尔斯摇摇头失笑。
她不去看田埂那头的伦理剧，而是轻车熟路地走到田埂尽头。
母亲的语调依旧ງ轻柔而舒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吗，莉塞特？”
“为什么你不亲自来毁灭我呢？”
“为我毁灭她。”
“查尔斯。”
“没关系，”瑞雯耸耸肩，“查尔斯不知道什么เ时候才会回来，我和你一起去找。”
就这样还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得从容不迫。
如果她选择离开会怎么样？躲避集火，在空中ณ用跳转……那样她当然不会有太多伤势，但是被抛在游轮上、孤零零流落在海洋上的琴他们……是会认为她只是暂时躲避还会回来，还是会认为ฦ自己抛弃他们逃跑了呢？
糟心程度和有得一比，只要交钱就可以抵销罪行——至少下次遇到เ时对方在她这里就属于不要缴纳罚金的无罪者了——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莉塞特不太懂ฦ。
再后来她戴了隐形眼镜。
莉塞特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松开手：“先撑一会。”
莉塞特一边努力在载浮载沉中揽住琴的肩膀，一边将食指抵在唇边，吹了声口哨。
“……”
“你是不是忘了你刚刚还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库尔特！”
她转过身，向着厨房走去，打算借用厨房做几个ฐ三明治带上。
……让你撩，让你控制不住自己。
过了几秒，莉塞特才有些不解地扭头望去。
她的目光在创口贴和伤口之ใ间徘徊几秒，下意识露出了些许瑟缩的神情。
……说完后她就后悔了。
查尔斯有些迟疑地望着她，似乎想说什么。
“大概是因为ฦ此前每一次搜索时你并没有做梦。”
“为ฦ什么เ失忆？答案很没意思，你大概也能ม猜到，就那样。”
“成就和技能？那是胡萝卜啦，吊在毛驴眼前的那种，所以说她是个白痴。”伊底看起来很是嫌弃，她翻了个白眼，又重复了一遍“idiot”，“能力本来就是她的，不属于你的东西乞求就能得到了？她是个ฐ白痴。”
“我为什么——”提及击碎莉塞特右手的事，她顿了顿ู，才若无其事又带点天真地说：“不这样她会记住吗？”
她的眼睛像是纯净的红宝石，一眼能够望到底，却偏偏能够像是谈论甜点那ว样轻松地谈论残忍的事。
或许是隔着空间的缘故，查尔斯并不能ม感知到她的思维，他略๓略移开目光，慢慢提出他的最终目的：“既然如此，莉塞特已经不需要去第二层了，不是吗？”
教育或是劝诫对于本我来说都没有意义，她不会思考，自然也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作为人的**的集合，更是不会考虑道德底线这种东西。
就算如此，他还是不免感到挫败。
“当然——”伊底恶劣地拉长了声音，偷看查尔斯的反应，发现他并不显得惊喜才无趣地撇撇嘴，“不。”
“她还要去。”她说。
这个回答让查尔斯ั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伊底对此一无所觉，她低头玩弄着手里的草叶：“这个宇宙没有至尊法师。魔法是规则的具现化，没有魔法存在的宇宙就没有大餐，在这里呆下去只是浪费时间。”
……正因为这个宇宙没有至尊法师，莉塞特才会将这里当做她的“现实”，否则按伊底的说法，她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
品味到เ伊底的言下之意，查尔斯ั垂下了眼眸。
伊底不会说谎。她说看着莉塞特的存在不再看她，这点必然是真的。但是查尔斯并不觉得在长久的注视之后对方会忽然放弃。
只有一个可能，对方只是暂时被蒙蔽了视线，无暇顾及这边。
危险并没有离开。
“是不是很矛盾？”伊底笑得像是全不知情，“只要不去往别的宇宙就不会有至尊法师，莉莉宝贝儿就不会被追得像只狗，但是不去她就只会一直这么……弱小，永远活在死亡的阴影下。啊哈，简直无解。”
她伸了懒腰，站起来拍拍裙摆上的草屑，“好啦好啦，你对她真好，回去告诉她吧，她可以自己选择进入的时间以及形式，不用提心吊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