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徳旺看天色已晚便对杜书记说书记你看时间这么เ晚了我安排凤英简单准备了点酒菜我们是不是边喝边谈？杜书记说怕是不必了吧不要麻烦凤英了我们尽快扯完散了。徳旺说凤英都准备好了你也难得来一趟我们好好喝几口。杜书记便不再推辞这样的夜酒他常喝。徳旺朝厨房喊凤英招呼凤英上菜。不多时凤英便端上几道菜来有青椒火腿、葱花炒蛋、醋烧小鲫鱼、油炸土豆丝外加一军用水壶老白干这在小街的生活水平来说基本上很丰ถ盛了。
天保来到徳旺家的时候看见会计已在他先到เ了正和徳旺嘀咕着什么。见天保进来两人停止了交谈。徳旺招呼天保坐下会计起身给天保让了个座位徳旺叫凤英来给天保倒茶顺手把墙边的烟筒递给天保拿出金江烟给天保天保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来点了。天保问徳旺几个娃娃呢？徳旺说已๐经赶上楼睡去了。三个人便坐在那里聊着等候大队杜书记的到来。凤英进屋给天保倒了杯茶水便出去在院里的石榴树下就着月光纳鞋底。
四狗小木高兴极了特别ี是四狗鼻翼上布满了一层蜜蜜的汗珠脸上浮上了一股得意的骄傲来。黑豆拿出他的铜甲金刚ธ要接着和四狗斗一场四狗马上拿出墨水瓶把他的蛐蛐放进瓶里然后说今天不斗了才斗完一场就和你的斗我太吃亏我要给它休息休息我们改天再斗。这时又有几个小孩拿着自己的蛐蛐挤了进来四狗于是趁机撤了出来小凳里继续传出蛐蛐一阵阵清脆ะ的鸣叫声。四狗把小木拉到一边兴奋地问小木小木你说我给这蛐蛐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徳旺突然发现女人竟然没穿裤ไ子屁股光光的闪得他睁不开眼他伸出手捏了一把发现手上被粘了如锅底灰一样的黑色急忙把手在裤子上使劲擦那黑灰怎样也擦不掉。女人疑惑地看看徳旺伸手慢慢揭开土锅的盖子说来鸡已经炖烂了你喝碗汤吧突然一只全身上下黑的发亮的猫从锅里跳了出来闪电般窜上屋顶的梁子龇牙咧嘴瞪着他。
徳旺吸了一阵烟筒便靠在家里那ว个前些年生产队建小酒厂时剩余木料做的麻布沙发上想事。沙发虽然是麻布蒙的里面的弹簧、海绵可是从州城买来的结实得很外面从靠背到坐垫铺了一块蓝花布凤英平时洗的勤干净得不像是农村人用的。徳旺粗略地把晚上要向大队杜书记汇报的事想了一下梳理了一下关键的地方想着想着思绪又绕到เ了上午的包谷地去了。柳儿那白得有些耀眼屁股老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虽然他多次在那地方爆发过他的曾经狼一样的野性还在那ว上面留下过他粗暴的斑迹但他之前却从来没有感觉到柳儿的屁股有上午那么好看那ว么让他热血沸腾。他恼恨那ว女人突然对他的冷漠也恼恨滚滚而来的承包浪潮逐渐让他失去往日的威风。越想他越觉得失落胸口就像堵着一口痰让他闷得难受。
徳旺眼里喷着欲火嬉皮笑脸地道做甚你说我要做甚好久不见你了我想死你了柳儿。
徳旺看女人渐渐从刚才的惊慌中平静下来便把捂着女人嘴的那只手松开从后面摸掐起女人浑圆的屁股。女人一只手在衣服里奋力阻挡着徳旺粗暴的大手另一只手还得提着裤ไ子情形可怜又狼狈。女人也不敢喊叫旁้边不远处就是还在劳动的姐妹们惊动了大家谁的脸上都得不着好。
稻秧插得很整齐横看直看都是一条条直线。薅秧的妇女们裤腿卷到膝盖以上脚踩在秧行之间弯腰顺ิ着往前缓慢迈步左右保持一米距离仔细搜寻着发现有混杂在稻秧里面的稗子便将其连根拨出随手往田埂边一甩稗草在空中划出一优美弧线后落在田埂上。由于稗草根部连带着一些田里的泥落地后会依然直立着。也有的稗草落入水沟里随着沟里的流水沉沉浮浮。
不一会六指老倌也背着手从家里迈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牛鞭背了一个布包布包里面有一个大饼那是他的早ຉ餐和午饭六指老倌慢条斯ั理地朝着稻场边的牛厩走去。牛儿门在牛厩里关了一夜早在牛厩里顶着牛厩门哞哞叫唤着盼望着六指老倌的到来。
亲爱的人啊携手前进携手前进
为祖国贡献出青春和力量
大井边很热闹收工ื回来的大人们忙着担水洗菜围着井边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的盆婆姨媳妇们蹲在各自盆边翘着屁股捡菜洗菜。地里回来的女人们梳洗过后换上了干净一些的衣服为图个清凉大多都是单衣汗衫的在阳光的透照下都可以看出凸凹的曲线。她们在蹲下洗菜的时撑起的衣服后摆下露出一片白花花的后背。
说话间六指老倌家老二媳妇月香从门里伸出头来爹你回来了饭熟了你收拾一下吃饭吧。
会计说完后看着徳旺徳旺沉思片刻说就这样办吧你今天抓紧时间尽快誊写出来明天就报给大队。
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看来分田à的事情很快就要开始了下星期你把分田的方法和丈量方面的事尽快整理一下上面一通知就马上开始做。
会计说基本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徳旺满意地点点头那我就走了你静静地整吧说完便从会计家出来。
正午的阳光无遮挡地烘烤着这个高原小镇阳光下多呆一会皮肤就热辣辣让人感到不安和烦躁街两旁的树也受够了烈日的折磨蔫蔫ຑ的垂着身子。徳旺沿着街边的树荫往街尾走着他打算去生产队的酒厂看看。路过井边的时候徳旺扫了一眼看到洗衣服被褥的人还很多有本队的也有其他队的他看见柳儿也在其中ณ柳儿见他便把目光迅速移开徳旺心里有些恨恨的。
这时有人和他打招呼他应了一声随即把目光从柳儿身上收回。那ว人问道。队长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分田了？别的大队有的都开始量田插桩了徳旺答道快了快了快统计完了大队通过以后就开始。你们这些人就整天急着要分田依我看分了也不见得好。说完徳旺便继续朝酒厂走去因为酒厂今天要出酒。
酒厂里强林、顺ิ子等人正光着膀子在地上铲着蒸熟ງ的包谷热腾腾的蒸汽中ณ各人都是大汗淋漓需要不时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汗但仍有汗珠滚落在翻飞的包谷里。包谷里掺进来了一些糠皮顺子在别人铲着的时候择机往里面撒着酒曲和不知名的粉末。经过搅拌均匀并散尽热汽后的包谷再放入酒窖窖一段时间就可取出蒸酒了这可是醇正的包谷酒这酒曲的比例和窖酒的火候可是顺子祖上传下来的。
酒厂一口大锅上顿着一个特大甑子盖子上冒出一股股蒸汽蒸汽中淳淳的酒香弥漫着酒厂的每个ฐ角落。从甑子接出来的一个ฐ冷凝器的管子里正在流出一小股清亮的酒。见徳旺进来强林放下手中ณ的活计过来和徳旺打了招呼。徳旺问今天这甑酒有几度强林说有58๖&ุ#176;๙说着便拿出一根玻璃制ๆ的酒精度测量表揭开旁边一个ฐ已๐经接满酒的酒缸把酒精度测量表放进酒缸里测量表在酒缸里一晃一晃地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