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在玩耍的麦秆听到广播,吓的心都快跳了出来,他飞也似地跑到放映机前,抓住小云急切地问:“我娘呢?我娘呢?”
小云吓得立马起身四处找寻,可是找遍了四周也不见疯娘的影子。小云忙跑到เ放映机前,告诉放映员哑女的疯娘不见了,放映员立刻๑用喇叭反复通知:“喂,喂,谁见到哑女的疯娘了?”
算了,让时间来证明这一切吧,安康苦笑了一下,他拿起哑女正在绣的绣品,仔细地端详着,忽然,心中豁然开朗,他笑着对哑女说:“你等着,你自己้就能养活自己,相信我,你能ม行!”
“谢谢你,安康,你不了解我们家,我们家的窟窿太大了,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ม填平的,你还是离我们远点的好。”哑女一气打完这一通手势,脸色也微微地泛起了红晕。
周日,哑女一般都不去砖厂干活,在家里陪陪娘和弟弟,顺ิ带做做家务活,安康还像平时一样,来到哑女家,今天他给娘带来了一个大苹果,说是班上学生送给他的,没舍得吃,就给娘捎来了。
哑女摇摇头,向安康竖起大拇指:“听小云说你画ฑ的凤凰也很美。”
哑女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无奈地点点头,两人就这么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儿,实在冷得受不了了,安康才极不放心的告辞走了,哑女扭身去隔壁找小云商量去了。
哑女看他饿成这个ฐ样子,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心想:“我中午刚ธ去学校找过,中午学校一个人也没有,你怎么เ竟骗起姐姐来了?”想到这儿,哑女一阵心酸,眼泪差点流下来。
哑女一直努力使自己้坚强更坚强,她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她不敢说,也不敢想,那似乎是个ฐ奢望。
吃过晚饭,小云来找哑女,麦秆懂事地把娘扶到北屋床上给娘揉揉头,讲讲故事,伺候娘睡觉。
“胳我给弟弟说说,让他们老师给你也画几张画,做花样用。”--------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只凤凰,真的!”小云惊奇看着哑女。
哑女虽然不会说话,但耳朵还能用,她没做声,紧咬着嘴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哑女早就当大人使了,家里里里外外早就扛起来了,爹活着的时候,就是一座山,心是踏实的,家是完整的,哑女再累็也不怕,心里总充满了希望,如今,爹不在了,哑女感觉塌了天似的,一下子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
晚上宝胜叔还是来了,在他的帮助下总算隔天把哑女的爹给安葬了。
“你是麦穗吧?我是天心,早听安康说过你,进来坐吧!”天心一口好听的的普通话,让哑女更是自惭形秽,连头也抬不起来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走了。
安康紧跟着追上来,拦住哑女:“你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哑女悲凉的冲他笑了一下,摇摇头,打了个手势:“没事,找麦秆。”
安康不信:“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骗我,你不要误会,我在教她画画。”
哑女抬起头真诚地对安康比划:“我没有误会,她真的很好,她和你很般配。”比划完,她头也没回的走掉了。
天心走到安康身边问道:“她怎么了?她是生我的气吗?”
“不关你的事。”安康丢下一句话,独自回房间去了,只留下天心一个人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