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剖析了一下自己,她没有过人的智慧,没有迷人的容貌,没有惊人的才华。琴不会弹,棋不会下,毛笔字大概ฐ会写得像蝌蚪文,国画ฑ也不会画,卡通画不知有没有人欣赏。弃文从商?貌似没那个头脑,也没那个本钱。
安澜看着离去的马车,心里不免有些惆怅。虽然跟凌逸风认识也就两三天,但毕竟他是她在这异世里唯一认识的人,并且是对她有恩的人。安澜的心里,隐隐有着不舍。
凌逸风仍不理她,安澜心想,这人太不爱讲话,昨晚那几句话真是太珍贵了。其实安澜这人也不是特别ี爱讲话,但是,遇到那ว种特别不爱讲话的人她就特别爱讲。对面这人,不只不爱讲,还不爱理人,很好,很有挑战性。
打定主意后,安澜便伸手在凌逸风眼前晃了晃,虽然知道他并未睡着,可还是被他突然睁开的漂亮眼睛吓了一跳。
走了大概ฐ一个小时,凌逸风停安澜就停,凌逸风走安澜就走,凌逸风往左安澜也往左,凌逸风往右安澜也往右,很明显的跟踪。
气势涨了,体力却有点不支了,安澜估算了一下,大概ฐ有二十四小时没进一粒米了,还走了一整天的路,任谁都会吃不消的吧。
这一晚,玩得确实有点疯了。如果不是这么疯,也不会一群女孩撩起衣摆比腰肢,安澜单记也就不会被现。
那到底是有什么เ隐情呢?为什么เ老妈从来不提?安澜越想越疑惑,越疑惑就越心急,越心急就越觉得这辆趁着夜深人静几乎的公交车开得实在是慢,她都想下去把车推快点了。
“好,就听安澜的。”萧敬轩豪爽的说。
安澜顿时热泪盈眶,一个“爸”字差点冲口而出。
郊外的空气特别清晰,露珠还没被蒸,清爽的风夹杂着绿草和野花的淡淡香气,使人心旷神怡。
安澜纵情奔跑,像只快乐的小鸟。
“像匹脱缰的野马。”凌逸风在后面说。
“我像可爱的小鸟!”安澜很有意见,居然没跟她心有灵犀。
凌逸风和萧敬轩笑着点头,仿佛在说,你说像什么就像什么เ。于是安澜又欢快地往前蹦,她想到了一歌,于是唱了出来: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小小鸟
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也许有一天我栖上了枝头
却成为ฦ猎人的目标
我飞上了青天才现自己从此无依无靠
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
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没有变得更高
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
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
这脍炙人口的歌之所以那么受欢迎,大概是唱出了众人的心声吧,只不过安澜现在才现自己也是众人之ใ一。她更不知道的是,有一天,她真的成为猎人的目标。
这歌是有点忧伤的,安澜的心情没了之ใ前的雀跃,不过,她可不要打破自己的好心情。这段时间她想通了很多,来这里只是应了那句话:冥冥之中ณ必有安排。等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也许就会回到原来的位置,就算回不去那也是天意,她改变不了什么เ。只是每当想起父母,安澜还是会难过。
至于晚上睡不着,到确有其事。刚开始是认床,而且一直没安全感,于是她弄了块漂亮的布裁裁剪剪ຘ,让雨竹帮忙缝好,里面塞满棉花,然后一个半人高的可爱娃娃熊诞生了,然后安澜的失眠就好了。
安澜在这里过得已๐经算是很不错了,遇到的都是好人,特别ี是凌逸风。
她笑着调头看那ว两位翩翩公子,却看到เ他们雄的眼神。于是她给了他们一个ฐ安抚的笑,笑得很真诚。
“哇!这些花好漂亮哦!”安澜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然后伸手摘花。
手里已经捧了一大把,可她仍不满足。萧敬轩见她摘得幸苦,伸手要帮忙。
“你别摘!”安澜喝止。
凌逸风萧敬轩吓了一跳,问她为什么เ。
“因为我想到了采花贼。”安澜讪讪的说,“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你没听过吗?”
“那ว你又采?”凌逸风反驳道。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懂ฦ不?我又不是男人,当不了采花贼。”
两位有“资格”当采花贼的男人苦笑着摇头。
“你还挺有文采,这两句诗作得甚好。”萧敬轩赞赏道,面上却有尴尬之色,大概是“采花贼”三字引起的。
“这又不是我作的。难道你没听说过?”安澜疑ທ惑了,那么有名的诗句嗳。难道这里跟她们的古代一点相同的地方都没有?
“在下孤陋寡闻了。”萧敬轩谦恭道。
“那你们知不知道杜甫李白孟浩然?”
他们摇头。
“唐宋元明清呢。”
还是摇头,估计他们以为ฦ这也是人名。
可这里跟她们那的古代很相似呀,或者,这跟他们那ว就像两条平行线,相似又不相交。可是,文字,建筑什么เ都差不多呀?难道有些相同有些不同?哎呀,她想不通呀,那些什么เ科学探秘之ใ类的节目组能来这里探探秘就好了。
安澜头痛,不想了,管他呢,爱怎样就怎样吧。但是,怎么可能不想。
凌逸风萧敬轩见安澜在思考就没打扰她,其实他们也在思考。
有了心事,就没有了游玩的兴致,于是他们一起上了马车,向渝阳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