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向爱美的女儿,却变成如今这幅模样,这让她以后如何嫁一个好人家呢?
大夫说她这样是因为受的打击过大,才会造成自闭,是她自己้不愿开口说话,所以任大夫的医术再高明,也是无能为ฦ力,除非她自己愿意开口,也不需要任何良药,便能不治而愈。
然后开始了那残忍的杀戳……
一纸卖国通敌的文书,一张圣旨就让她澹台一族堕入永无翻身的深渊。
宫轻雪的一头乌黑的青丝随意地挽了个简单的髻,整个人慵懒地靠在垫着厚厚的毡子的软榻上,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脑袋,露出一截白皙的皓腕,另一只手捧着一本古书,只是她的水眸却微微眯着,好像在睡觉一样。
这一阵子,自从宫轻雪醒过来后,宫老爷就给她下了禁令,让她不准踏出后院一步,想必是怕她这个女儿给他惹祸ຖ吧!
只是有时候,自己้不去惹祸,可是已๐经惹下的祸却是需要她去还的。
不过这禁足对宫轻雪来说,并没有什么,一方แ面是她虽然已๐经醒了,可是身子还是有点虚弱,所以便安心呆在轻雪楼里好好养身子。
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毕竟不是真的宫轻雪,虽然宫家人对她的失忆,并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可是她心里还是有着担心,怕与宫家人相处过多,会被察觉出来。
所以这些日子,她过得几乎算是与世隔绝的日子,除了宫夫人回来探望她,其他人并没有踏入轻雪楼一步,就连她名义上的爹也是。
不过后来见和宫轻雪最亲密的宫夫人对自己的变化,都归咎于是因为受到了打击,并没有怀疑过自己้这个女儿是假的,她也渐渐将担忧放下。
毕竟女儿不再想不开,做娘亲的自然是最高兴的。
青竹小心地把三小姐手中ณ的古书取了下来,便去拿了一床被子想要帮她盖上,只是还未等她靠近,门外却匆匆传来一阵脚๐步声。
本就未深眠的宫轻雪很快就被吵醒,她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眸,视线停留แ在匆匆跑了进来的小丫鬟,眸光很快恢复了清明。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一点规矩也没有。”青竹看着被吵醒的三小姐,朝着小丫ฑ鬟呵斥道。
“奴婢该死。”那是一个扎着两个ฐ髻的小丫鬟听到青竹的话语,想起三小姐一向狠辣的手段,当下便跪下磕头求饶道。
“到底生了什么事?”望着她不断地磕着头,宫轻雪淡淡开口道,她知道宫轻雪生气时,喜欢拿院子里的奴婢出气,所以这个院子里的丫鬟大部ຖ分都很怕原来的宫轻雪。
一般情况下,她们是不会这么莽撞地冲进院子。
“三小姐,老爷派人来传话,说是让你去大厅一趟。”听到她的话语,小丫鬟连忙开口解释道。
让她去大厅一趟?宫老爷不是对她这个女儿眼不见心不烦吗?都已经禁了自己差ๆ不多半个多月的足了。
现在怎么突然让她去大厅?
闻言,小丫头脸上出现了犹疑之色,然后道:“是云家的人来了,他们好像是为了半个月前,云柔小姐的事情来找老爷的。”
宫轻雪淡漠的神情罩上了一抹沉思,现在云家来访宫家,还让自己出去见客,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想必云家这一次是为了云柔被殴打的事。
只是不知道云家是想要怎么处理?
她听青竹讲,当时宫轻雪是偷偷将云柔抓来的,然后对她用了刑,后来才送去青楼,但并没有遭到เ凌辱。
她秀眉蹙起,沉吟了一会,问道:“宸王可是有来?”云家在宫家之下,宸王若是不掺合进来的话,宫家应该是不惧怕云家。
既ຂ然宫老爷会派人来请她,那么宸王必定也是到了宫家。
“是的,宸王和云大少爷,还有云老爷正在大厅上。”小丫头将来人一一说了遍。
“三小姐,云家和宸王今天来,肯定是为了找三小姐你算账的。不如,三小姐你暂时找个地方躲起来。”青竹的脸上一片担忧,想了想,提议道。
三小姐可是对云柔用了刑,这云家今天来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三小姐的,再加上还有着一个ฐ宸王爷,还是出去避避风头好了。
宫轻雪闻言,摇了摇头,既ຂ然都到后院来请她,那么เ想必事情是很棘手了,连宫老爷也无法解决。
她是不可能逃得掉的,除非她不是宫轻雪。
既然她是以宫轻雪的身子活着,那ว么有些事她就必须ี去承担,从她成为宫轻雪的那ว一天开始,有些事她是注定逃不掉的。
“帮我梳妆吧!”她眸光划ฐ过一道坚定,既然老天让她活下去,相信老天不会残忍地让她再次死去。
见三小姐心意已定,再加上她自己也清楚宫家在富有,也是抵不过皇家的,便默默地帮三小姐梳妆。
没一会儿,宫轻雪便换好衣服,青竹小心地在她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髻,刚要将胭脂涂抹上她的脸颊时,被她阻止了:“不用了,脸上的伤口就这样留แ着。”
她倒觉得此时她脸上那两道狰狞的伤口更应该好好的留着,云家想要为云柔讨回公道,可是宫轻雪又何尝不是受害者。
虽然这事是因为宫轻雪的任性造成的,可是她为这事不但毁了原本漂亮的容颜,最后甚至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这代价又何尝不大?
夜烙宸当初对自己下手,又何尝手软过,硬生生把一个原本花容月貌的女孩给毁了容,变成如今这副丑颜。
难怪这宫轻雪醒来后,看到自己这幅容颜,才会绝望的想不开。
脸上那道伤口真的很狰狞。
青竹虽然对小姐的吩咐感到疑ທ惑,但是还是乖乖๔听她的话,没帮她上妆。
心中越来越觉得三小姐自从昏迷醒过来后,便变得更以前不一样了。
心想,这一次的打击也许让三小姐对王爷死了心吧!
以前三小姐是最在意自己的容颜的,容不得一丝瑕疵,可是现在却坦然地接受自己毁容对事实,对别人的目光也不在意。
半晌后,宫轻雪披上一件白色的狐皮披肩,主仆二人迈着积雪,朝着宫家大厅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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