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玲点点头。
这一天,刚刚ธ吃过早饭,香玲一个人在家。杨河江上班去了,早上劈的柴火——都是些烂树根沤木头之类的,乱糟糟的撒了一院子,一片拉场的。也是闲着没事,看着心疼又不顺眼,香玲就弯腰拣拾着柴火,摞到了墙根。有大块的,还不事地拿起地上的板斧劈上几下,就是这看似简单的“劈上几下”,闪着了腰,临近干完时,顿觉下身有股异样的感觉。慌了神,丢下斧头忙去喊人,哪里有人的影子?住得离春凤家较近,踉踉跄跄来找春凤,大门却紧锁,两ä口子不知到哪儿去了。迷茫间转身回家,婆婆却闪过墙角走了过来。
“娘,香玲问了。”杨河江支吾着,这时才现犯了一个ฐ失误,香玲结下的疙瘩,又要请娘去侍候月子,应当拉她一块来才对。娘心里才会舒坦,犹豫间,让娘去见香玲的事便没有说。
“娘,你说的给小孩做的衣裳呢?”杨河江开门见山。
河江爹扛起口袋就进了里屋,口袋往门后一扔,坐在小板凳上,又抽起了闷烟,河江娘提着簸箕也进了屋。
“你就不会小声点儿,儿媳妇在春凤家呢,嫌你没先割她的麦子了。”河江娘没好气地回答,一句话道破缘由,继续坐在大门旁,想干完刚ธ才的活。
“香玲妹子也真是,这天不也睛了吗?又没连阴天,麦子也没咋的。”河江爹割麦,都是央河川开拖拉机帮的忙,河川媳妇自然知道些河江爹收麦的情况,“再说了,两ä天前她那麦子还青着杆儿呢,香玲妹子这样闹有点过分了,又不是不给操心给你割。”
“该洗的衣服了,”河川媳妇也转过头,伸手抓着椅子背,把小椅子递给河江娘,“婶,坐吧”
“说的就是这事,你咋不让你的麦子淋到地里?你儿子就那ว一块好地,你还让雨淋了,你让你儿子这一年咋吃饭,吃芽的麦?你也不上地里看看,有谁家的好麦子让雨给淋了?”香玲自觉着有理,有理就得占着三分,于是,不问青红皂白,接二连三地质问着婆婆。
“你!”香玲没好气地说。
“我还没走够呢。”
“行,行,行,你爱咋着就咋着。”长洪不再抬杠,并肩与春凤走着。
“回头给你大也说一声,让他也给注意点儿,你大有时晚上在砖机上看夜,也能留แ心,看谁爱在那个点儿来拉砖,就怕拖拉机不是上咱这个ฐ窑上的,那就没地儿找去了。哎,刚才还说让你准备啥?”
“啥事交给你了?”
“豆油吧,一直吃棉油,换个口味,给打五块钱的。”河江递上了钱。
“我这一会儿就到家了。”河江答非所问,不想扯那么多,“你这儿有闲着的油瓶吗?”
香玲那儿刚洗过脸,香玲爹娘就撵着香玲跟着河江回家,以示ิ对河江的支持。香玲磨蹭着吃过饭才看起来极不情愿地和河江回了家。
不管香玲爹啥想法,河江了自己的意见。没想到河江那么主ว动说出了自己想说却苦于一时找不到借口而要说的话,香玲爹反而不好意思,客气了起来。“河江,你瞎说啥?往后,香玲她再敢胡搅蛮缠,你和我说,打我这儿就不愿意她的了。”
“我娘这会儿肯定也做好了饭,说不定等急了呢。长洪,有啥话咱们等会儿再说,吃过饭我再来。”河江推辞,转身欲走。
“哦,也行,咱两家一家包一个。”长洪兴犹未尽,天真地说着。
“香玲嫂子要是在家有多好,咱们四个可以学着打打麻将,麻将在咱这儿刚开始兴,村里没几个会的。”春凤先是开了口。
“没啥事,不兴来串串ธ门儿?阴着天在家也没啥事做,长洪在家嫌闷得慌。”春凤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