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所为何来?”
欧阳少恭口中与幻暝之主ว梦璃寒暄着,笑得很是愉悦。
如此过了大半个ฐ月,被一夜天籁和一夜棉花隔着来摧残着的青玉坛弟子惊喜地发现——弹棉花的技巧好多了!啊,呸呸,是双日里的琴音已经好得多了,基本可以称得上“悦耳”,若不是因为有单日天籁的对比,大概他们早就会发现这种一天天发生的变化了。
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这些都不是问题啊!问题是,那琴音断断续续地仿佛是前一天丹ล芷长老奏的曲子,偏偏被弹得支离破碎、天马行空,生生把这些被美好的音乐惯坏了的青玉坛弟子折磨惨了。
——至于欧阳少恭头发是怎么白的,虚子坚决表示ิ一定和自己没有关系,半夜唱歌吵得上帝睡不着才不会导致白发呢,一定是嗑|药嗑多了的副作用。
总而言之,四年时间就这样被吃掉了。
……好吧,这比喻是有点不妥当。
在丹ล阁又炸了几个丹炉之后,青玉坛掌门出现了。
欧阳少恭继续在纸上做着记录,对比着前些天的情况,皱起了眉。
想她以前天天去被天朝应试教育摧残,也不过就是做些政史地数理化,欧阳上帝要多先进才要执着地搞什么起死回生药啊?
“虚子姑娘?”
“叫我虚子好了。子虚乌有的虚,子虚乌ไ有的子。”
周围好安静。
早ຉ不修晚不修,黑灯瞎火天昏地暗的时候你修毛线啊!
“闭嘴。”
“欧阳少恭”眉梢轻抬,笑容中ณ显出几分稚气来。
“我偏不要。”
虚子以“欧阳少恭”的声音说着,“一直在做梦但子长琴,你该醒了。这个世界ศ……这个天道……容不下你啊……它想要你死,才会让我从血涂之阵逃脱出来……”
“莫非虚子想说,你是天道给我的劫数?”
欧阳少恭拂袖冷笑,“当真可笑!”
“天道如何,我怎知晓?”
虚子慢慢地眨了眨眼睛,话中ณ含着笑意。
“我又不是修道的,怎知天意?”
“你——”
欧阳少恭的话被虚子打断ษ。
“我只知道……你那些只能吃死人的药终于招来雷劈了。”
“欧阳少恭”站起来,瞬间离开了青玉坛。
不用虚子提醒,欧阳少恭也感应到周遭灵气有变,雷灵大盛。
衡山上空,果然有一片黑沉沉的雷云,时而爆出霹雳声响。
“欧阳少恭”抱着双臂看了天空一会儿。
“上帝,你说,这要是劈下来,会不会把衡山打个对穿?”
“大约能让你形神俱灭。”
“啊,太美了,那样的话我们两个肯定是魂飞魄散,不知道老天能不能看在我收拾了上古罪仙的份上让我来生投个ฐ畜生道——”
“欧阳少恭”笑着挠了挠下巴,很是欢快地说,“哎呀,又忘记了,历经血涂ิ之阵,永出轮回,那只好希望我灰飞烟灭的干净一点了。”
虚子说完就向着衡山山顶掠去。
欧阳少恭低喝:“你疯了——!还不设法抵挡!真想被雷劫劈得形神俱灭不成!”
“丹芷姐姐不是早ຉ就想见见我‘不正常’的样子吗?”
虚子眯起眼睛,“如今如愿以偿,何不高歌庆祝?”
旧ງ事重提,欧阳少恭有了片刻的怔愣。
只这片刻,虚子就已经到了衡山最高之处,仰望着天空。
“……九重雷劫。欧阳上帝你果然坏事做太多啊!我要是死了全是你害的!”
欧阳少恭听出几分不对来。
太子长琴无缘仙道,怎可能招来雷劫?
“虚子,这雷劫莫非是——”
“娘去世前,让我不要跟我爹学道……可是……世事就有这么เ黄。”
虚子自觉好笑,“我娘去世的时候……我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只能说……冥冥之ใ中,我能感觉到เ很多东西,却没法详细地说出来。我不辟谷,不练气,不习术,每日只读一遍《道德经》敷衍我爹……那些朦朦胧胧的东西,却越来越清楚……到后来,就算不看,也会感觉到……字里行间还有别的东西……”
有人苦修一世,空得修为,境界却始终无法提升。
有人什么也不做,没有修为ฦ,却止不住心境滇升。
修道却不悟道,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