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以为皇上特地将倾城的新身份介绍于你,仅仅是出于吃醋?想要气气你,我看你也太小看你所效忠的这个ฐ皇帝了。”
他无奈地把她拥入怀里,“对于政治间的勾心斗ç角,你还是嫩了些。政治是个阴暗的东西,你那么เ冲动就叫有勇无谋。”
一踏进皇宫大殿,云罗就觉得气氛诡异,女帝端坐在大殿之上,语调稀松平常,“将军平安还朝实在是太好了。”
云罗取过梳子来,为自己梳理着髻,他皱眉在一边看着,问,“身为夫郎是不是应该服侍妻主梳洗更衣,像暹罗国妻子服侍丈夫那般。”
他想了又想,终是无言,云罗只有一个,他当然不希望和别人分享她的爱。
“我不在大厅用膳了,一会给我送到我的卧室来。”说完,她牵着冰澈的大掌就往自己的卧室方向走去。
冰澈不动如松地站在原地,由始至终未一语。
云罗阴冷的目光扫向端坐在王座上的巴๒颂王,“你并非我的国王,我为何要行礼。”
她满意地看了他一眼,“红烛过半,夜已深沉,我们歇息吧。”说完,抬手摘掉他头上的金簪,如云般的乌倾泻而下,芙蓉帐缓缓飘落。
强自压下的悲哀又涌了上来,渐渐转化为ฦ怒气,该死,真该死,他就非得要把将这个美妙的梦境击个粉碎才开心吗?难道连虚情假意也吝于给予,非得要提醒她这一切只是一场交易,深呼吸,深呼吸,她告诫自己้不要火,至少在今夜,不要火,她将食指放在唇边,“嘘เ!现在是属于我们俩的时刻,不要提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吃掉整个ฐ真腊国?脸上血色顿时流失,看着他俊朗刚毅的侧脸,心知他说的事实,他的威名,她也早有耳闻,正如他所言,真腊国除了自己้,已无人能与之抗衡,难道真腊国真的气数已尽,这么想着,肩膀上的箭伤有如火灼般的疼痛难忍,心里一放松,全身的疼痛就都涌了上来,霎时天旋地转,她无力地瘫倒在他的臂弯。
她冷哼一声,“身为军人,为国捐躯是无上的光荣。”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皇上不念旧情,奴家也无话可说。”单薄的衣衫随风飘曳,整个人也似乎要被这暴风雨来临前的狂风吹拂而去,跨出殿门,绝望地抬望天,云罗,上穷碧落黄泉,生死相随,脸上缓缓绽放出一抹凄艳绝美的笑容。
她残酷的话语像冷风一样吹进他的心里,冻得他瑟瑟抖,“将军她多年征战在外,出生入死,也算是为王国立下了汗马功劳,请皇上……”
“你说。”他柔和地说。
她倾身向前,朱唇紧紧地贴上他淡粉色的薄唇,“就是这个,一个吻。”她叹息着说,“你应该不会拒绝吧?就当是最后的安慰也好,告别也好。”
他眸光一黯,无论是什么,他都无法拒绝。
她的双臂紧紧ู地搂住他,仿佛要将他嵌进自己้的身体一般,这个吻热烈得仿佛要将彼此溶化成一体,再也不分开,他的睫毛有如蝶翼般轻轻地颤动着,“倾城……”一如过去一般,她轻唤着他的名。
“嗯?”他似有若无地回应,薄唇尝到咸涩的味道,他睁开凤目,她的眼中ณ,珠泪,颗颗滚落。
这个吻似乎用尽了两人全身的力气,云罗虚脱地靠着他的身子,“唔!”他闷哼一声。
“怎么เ,我很重?”她笑着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滴,“真是不争气,不过一个ฐ吻,就哭了,以前也不是没有亲吻过倾城,一想到要和你永远分开,就……”
“不是。”他银牙暗咬,抑制下心里痛楚的感觉。不能让云罗看见,绝对不能。
感觉到他不对劲的身体反应,她问,“倾城,你该死的是怎么回事?”
倾城云淡风轻地笑,“没什么,怀孕后身体不舒服的自然反应。”
这次她选择不再相信他,又拿怀孕来蒙骗她,难道他当真以为她不会生小孩,就很好骗吗?一把撕开他的外衣,“云罗,不要。”他抓住衣襟,楚楚可怜地哀求道,“求你,不要,求你。”
“你把手放开。”她的语气软了下来。
他的双眼哀痛地看向她,“不要。”双手仍紧守住阵地绝不放手。
见他坚持,她索性直接撕毁他的衣衫。“这……”印入眼帘的是他那满目疮痍的肌肤,一条条的鞭痕,一个个的烫伤,她目光森冷,语气似要冻结成冰,“是皇上做的对不对?你该死,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他双手紧紧地护住胸,“你不要再问了,我没有什么事情瞒你,我喜欢皇上这样待我。”
“你喜欢?”她一字一字地说,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双手重重地扣住他的手腕,“你说你喜欢?”
他小脸煞白,一颗颗冷汗自额际滑落,“是,我喜欢。”强忍着手腕传来的剧痛说。
看他强忍痛楚的模样,她心中一软,就是无法对他下重手,放开他的双手,“下次,说谎的时候,不要闭上眼睛。”
他的手臂上也满布同样的伤痕,“你这个样子,我绝不会放你,就算是,皇上亲自来讨,倾城,这一次,谁也不能把你从我手中ณ夺走。”皇上,蜀青凤,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处心积虑地将她的宝贝夺去,又毫不珍惜地踩于脚下。“你先好好休息,三日后,我要娶你,正夫郎的位置,非你莫属。”
他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