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又迷糊了一阵，感觉头被摆弄了一阵，接下来又是手指被摆弄了一阵，然后被皇帝陛下的话吓醒了。
迷迷糊糊过了好一阵，醒来时已经过了卯时到了辰时，早膳的时辰早ຉ就到เ了，皇帝ຓ陛下还是像八爪鱼一般霸住他不放，卫衍只能ม眼巴巴地等着高大总管进来催皇帝ຓ起身。好不容易盼到เ了高大总管进来的声音，让他大失所望的是，高大总管不是来催皇帝ຓ起身的，而是来问皇帝是不是要把早ຉ膳摆到寝殿内。
两个男人，对于衣物什么的实在是提不起多大兴趣，再精美也不过是看过就算，要用的时候自然有伺候更衣的宫女们操心，当下只粗略地四处扫了一圈，就出去了。
内务府今日正好送来一批新制的衣物，这种小事本来不用皇帝ຓ陛下去操心，不过他突然想到卫衍近日要出行，心血来潮起意过来瞧瞧。地上之所以这么乱，主要是由于宫女们正在把皇帝陛下和卫衍的衣物分开来摆放进柜子里。
至此，卫衍对鼻子前方的那个香馍馍始终处在可望而不可及的状态，虽满怀期待，却有心无力。
人在很多情况下会自然而然地随着时间的流逝厌倦某人某物某事，比如说一个人喜欢吃大鱼大肉，然后他日日吃月月吃年年吃，有那ว么一天可能会突然厌倦了大鱼大肉而想要去尝尝清粥小菜，当然怎么吃都不会厌倦的人也有只是很少而已。但是在极端的情况下则会跳过“厌倦”直接转化为“厌恶”，比如说那ว个喜欢吃大鱼大肉的人在吃得很饱的情况下被人用刀子逼着继续填鸭似的往肚子里面塞那些大鱼大肉吐了再塞塞了再吐，不用一天，他恐怕就会对那ว些大鱼大肉产生厌恶感。这里面的度很难掌握，卫衍自认他没有这个本事拿捏其中的分寸。若是面对普通人，就算过了也无所谓，但是面对的那个人是君王时，一字之差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大开的双腿间一览无余。那里正含了玉势，在努力的吞吐着，不过以他现在吞吐的度，要把自己弄出来显然很有难度。
景帝的视线慢慢扫过他的全身。床上的人呈“大”字被缚住，身上的肌肤在“春宵”的催情下泛出艳丽的红色，胸前两点小小的乳头已经挺立，上面隐隐泛着水色。再往下，傲然挺立的硬物因为得不到抚慰在微微的颤抖着，前端甚至渗出了一滴滴液体。
满地的碎片昭示着皇帝此时的无奈皆无能ม。
这样的事每隔一阵就会生，不过因为ฦ年前事多，生的频率是越来越高。
到เ时候，肯定是怎么下令都不管用，只会跪在那里说“臣不敢”。不过那种时候，木讷也有木讷的好处，至少不会长篇大论地指责他这个皇帝下的命令是多么荒唐无度。到时候，肯定得又是威逼又是哄骗，才能ม勉勉强强让他动一下。景帝想到那时候的情形，更是郁闷。
谨言慎行，他暗暗告诫自己，告罪后在皇帝身边的紫檀鼓腿彭牙方凳上坐下来，不过心里还是很不安。
“陛下圣明。”心腹的内侍自然是只要主子高兴早已把一切安排妥当。
也许是方法不对，用女色来转移对男人的欲念，不起作用是理所当然，景帝想到这里，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卫衍正抬头赏月的时候，背后传来脚๐步声，紧接着，齐远恒的声音从后面响起，然后一件大氅递了过来。
“齐兄是不是还在生气？”这样的气氛这样的月色或者还有那点酒精刺激了卫衍的脑袋，他突然醍醐灌顶般开窍了。他第一次觉得奇怪，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ฐ人开始称呼他为“卫大人”，明明在幼时如此交好，几年不见却疏远到这般地步，用那ว种口吻称呼他为“卫大人”，现在想来，这个称呼很有些负气的味道，似乎ๆ齐远恒在用这个ฐ称呼泄对他的不满，想来想去唯一对不起他的只有一件事，“对不起，齐兄。当年我不是有意要隐瞒。”
“我没生气。”对于卫衍跳跃似的问话和道歉齐远恒有点招架不住，赶忙矢口否认。相交数年不识对方的身份直到เ对方แ要入宫侍驾的时候才现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转的小小少年是一介贵公子可以归结为ฦ自己年少无知，并非是对方有意隐瞒。日后重逢现对方แ有了一班可交心的密友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恐怕不知被排到เ哪里去的时候顿时涌上了莫名的惆怅刻意要用称呼将彼此的距离拉开，但每次碰到เ了又做不到视而不见。好吧，扪心自问，齐远恒承认他有点生气，就一点点。
“可是齐兄从来没问过我啊？”卫衍觉得自己很无辜很委屈，谁一开始介绍自己的时候会介绍自家的祖宗八代。不过后来熟ງ识后没说是他的一点私心，在齐远恒之前也曾碰到เ过很处得来的小朋友，知道他的身份后对他的态度就大变，或恭谨或疏ຕ远，他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什么เ变化才从来没提起过。
“我说了我没生气。”
“可是你以前不是那ว么เ叫我的。”
“你现在不也叫我齐兄嘛？”
“那我还是叫你远恒哥哥好了。”
“不，你还是叫我齐兄吧。”远恒哥哥？你以为自己几岁，还用叠音？齐远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我也不叫你小衍了，卫七这个ฐ称呼就很不错。”
“可是这样称呼显不出我们交情不一样……”卫衍有些迟疑。远恒哥哥和小衍这两ä个称呼是属于他们彼此幼年时代最美好的回忆，而齐兄和卫七这样的称呼则流于普通了。
“交情好不好心里明白就好，不用放在嘴里说。还有什么叫我们交情不一样，小心被孟九听到了找你拼命。”有些话彼此挑开来说明芥蒂就全消เ了。齐远恒也是第一次现自己也还很孩子气，竟然为那点小事闹了这么久的别扭。
“也对。朋友贵在交心，称呼只是小事。”卫衍想通了，不再拘泥于细节问题。抬头望去，齐远恒也正望着他，彼此相视一笑，前事揭过，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在此时，空旷的月色中ณ突然传来了若隐若现的琴音。
“美人月下抚琴。”齐远恒做了个手势，挑眉询问卫衍有没有兴趣和他一起月下访美人。
“这么冷的天，美人月下抚琴也不怕冻坏手指头？”可惜，某人既无想象力又无浪漫情怀，问出来的问题虽然很是实际但在此时此刻却实在是大煞ย风景。齐远恒听了这话，说他也不是，不说他更不是，暗暗胸闷了半天，到最后只能是打落牙齿合血吞，咽下了自己误交挚友的苦果，自动忽略他的问题，拖了他的手就往前行。
玉澜阁占地颇广，不过这两人对此处俱是熟门熟路，很快穿亭跨院，来到了琴音出的水榭外。
卫衍对音律一窍不通，不过看齐远恒到เ了近处却情怯只敢站在廊下吹冷风赏琴音不敢上前搭讪的作态就知道眼前这位月下弹琴的美人琴艺必是不差。毕竟齐大居士一向挑剔，能ม让齐大居士说一声好已是非常不容易，而让齐大居士自惭形秽不敢上前唐突佳人简直就是天下红雨千年难见一回了。
廊下四面通风，北风呼啸，齐大居士不肯挪窝，卫衍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与他一起吹冷风。好不容易等到一曲终了，齐大居士又是整衣又是理，终是鼓足了劲头上前搭讪。
“奴家红玉，见过齐公子，卫公子。”佳人听了齐大居士的自我介绍后隔着水榭对他们遥遥福了一福，在那巧笑嫣然中，卫衍隐约感觉到了春天到来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