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诀别(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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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有理。但他现在的水平,就是我努力的目标。我说:“如果能像你画得那么好,我就满足了。”

高二下学期是比较关键的时候。文科班里不再像往日那样懒โ散,出现几分紧张的气息。我抽时间,尽量在每天的最后一节课,准时来到学校的美术教室。那ว里,有几位美术老师在教大家画画。

一个小男孩扑了过来,同时,大喊一声“别动!”我被吓了一跳,连忙伏下身,捡掉在地上的手套。

想起舅妈,觉得她也不易。一个人操持家务,抚养小弟弟。虽然经常与小舅闹矛盾,但是,她依然坚守着那ว个温馨的家。这也许就是一个家庭妇女的职责吧,相夫教子,她一直都在努力。

我说:“嗯,我知道了。”

当我来到管理室,接起电话的那一刹那,我就想到了,肯定是小舅。

我说:“您好。”

有电话找我?这是真的吗?会是谁呢?是小舅?

他急了,说:“我的书太多了,宿舍里没地方搁,你替我保存吧。”

他说:“既ຂ然这样,你就留แ几本,经常翻翻,放松放松。”

我开始莫名地伤感起来,心里隐隐作痛,不知是失望,是遗憾ย,还是迷茫。

我们的政治老师说,看问题时,要用联系的眼光。那ว么,若将这两个女人联系起来,我便处于矛盾的位置上了。

他说:“终于轮到เ你请我陪你一起吃饭了。我说会有机会的……”

他俩都乐了。后来,韵韵回去了,她受不了这个小门诊浓烈的药水味道。

面对这样的尴尬局面,我更想逃之ใ夭夭。

“嗯,这个,可是,可是……”她还没有会说完下半句话,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ฐ男人很自然地挽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轻轻地搂住她的细腰,问她:“买上了吗?”很低沉的声音,但很亲切。

认识这么多年,这是我俩第一次在一起吃饭。他取笑我说:“没想到你这么能吃,把一大碗面条全吃光了,比我还能吃。”

我说:“只要便宜点就行。”

他给我讲上美术辅导班的趣事,并对我说:“教素描的老师是咱们学校的老师,姓戈。”

而我身旁的这个小巧的女孩又是为何而烦恼呢?在我俩日຅益熟悉,相互了解,最后几乎ๆ无话不谈的时候,我知道了答案。原来,她的烦恼是恋爱了。

上学的第一天,小舅陪我去的学校。在路上,我们遇见了不久前我看到的那个小男孩,小舅说:“春刚,放学后带着她回来。”小男孩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原来他与我同一个班级。

我想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他突然想起问我:“你会骑自行车吗?”

我睁开眼睛,机械地蹲下来,一片一片地捡着碎片。一不小心,手指划破了,我吸了一口血,站了起来。

有一天中午,我在洗碗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一摞碗砸到了地上,我吓傻了,呆呆地站在那里,等待处罚。

妈妈说:“火烧云不会燃烧,而会带来好天气。”

妈妈也回屋,我跟在身后。我悄悄地告诉妈妈,我要出去找小铲子,然后交给奶奶。

我关掉客厅的灯,难以入睡,安眠药对我而言,已经失去了效用。我想慢慢调理,让自己自然入睡,像一个正常的人。但依然无用。

我说:“我习惯睡沙了。”这是真话,我的确习惯睡沙了,从他离开这个屋子以后。因为害怕独守空房的感觉。

他在书๰房,阳台,客厅里四处看了看,然后,来到เ卧室。

在头顶的反光镜中,我看到了他的目光在缓缓地流淌,然后,盯着车外的景象,陷入了沉思。他的脸似乎ๆ一直都朝着外面,外面的自由给了他无限的向往,这个渴望自由的人终于得到了自由。

这时,舅妈的妹妹走进卧室。她看着我,说:“你陪陪你舅妈,我下去买菜,一会儿就回来。”

我点点头。转眼看舅妈,她扔出一大叠相片,散落在床上。“这些相片,你没见过吧。”她咬牙切齿地说,又瞥了我一眼。

我从床上捡起那ว些相片,睁大眼睛一看,竟然是小舅与戈ຖ阿姨!都是他俩的亲密画面,每张相片,都令我触目惊心。

“这些……”我有些语塞,感觉自己的脸在烧。

见我激动而尴尬的样子,她说:“你也看不惯这种事情吧,可是偏偏就有人喜欢干这种事情!现在你亲眼看到เ了,我没有凭空造谣!”她将相片收起来,狠狠地扔进包里,用力拉上拉链。

“这是哪里……”我低着头,没敢问下去。

她抬起头,说:“当然是有人跟踪拍的,见不得人的事终于被现了!”她盛气凛然的表情,让人觉得陌生。

她的胸口起伏着,我能感受到她的愤怒与悲伤。她的眼里又溢出泪水,她难以控制ๆ自己้的情绪,开始哭诉。一边哭,一边骂着。后来,她停止哭泣,说了一些恶毒的话。

从没见舅妈这样,她的样子让我感到เ害怕。我茫然地看着她,成了一个无用的倾听者,一个供人泄愤怒的出气筒。

“我要离婚!”她说得那么坚决,神情中ณ流露出强烈的愤恨,几乎要把她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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