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转折(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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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静地问:“沐沐,认出来这是谁吗?”

翻看老照片,就像翻看往事。过去的记忆纷涌而来,让人沉浸其中ณ,她激动地与我聊着那些过往的快乐่,像一个开心的小姑娘,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让我也身受感染。

我又问:“上课的学生多吗?”

她似乎更本没有尴尬,这让我觉得,好像是我误会了她一样,反而让我觉得很不自然。我说:“还好。”

我说:“韵韵,你们一家人一定很和睦吧。”

下课的铃声响起,下午的课外活动时间到了。教室里一阵躁动,同学们纷纷走出教室。韵韵让我陪她去操场散心,她说心情不好,这个周末不想回家了。

春刚ธ说:“已经开始上晚自习了,你一会儿回宿舍休息吧,别去教室了。我告诉你同桌替你请假。”

我说:“好吃。”今晚的牛肉拉面份量好大,面汤快要溢出来了,碗里的牛肉也比往常多。我想,也许是老板觉得,晚上吃饭的人大都比较饿吧,便让做饭的师傅特意多盛了一些。

他马上点头,说:“嗯,对,你说得真对,真聪明。”

他说:“我嘴馋了,你就当是出去陪我吃饭,好不好?”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被韵韵听到了。她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似乎ๆ我俩在密谋一样。她朝我神秘一笑,又趴在桌上,头枕着胳膊,继续小睡。

暑假结束之前,学校的绿化工作完成了,我与另外一个同学每人拿到九百多元。她用这笔费用给生病的妈妈买了药,而我把这笔钱存进学校附近的邮电储蓄所,这是我以后的生活费。

那么薄薄的几本小书๰里,竟然有着那么漂亮、精致的漫画,有着那么多的神๰奇、浪ฐ漫的故事。我喜欢上了天真、聪明、可爱的凯罗尔。

然后,春刚开始介绍说:“这就是我与您说的那位同学,她叫沐沐。”又转身对我说:“这是陈阿姨。”

春刚呵呵一笑,“改天把作品带过来,让您指点一下。”

小舅与我感动不已๐。老中医又嘱咐,午饭之后过来,不能迟到,否则,药会变凉。

小弟弟歪着脑แ袋,盯着我看,然后,跑到舅妈身旁,学我说话,快活得像一只小兔子。

吃饭间,那ว位叔叔与胖大婶聊天,讲了他住的那个地方的许多奇闻轶事,还说,以后来时,要给胖大婶带些特产,让她尝尝。胖大婶给他盛了一杯白酒,他却只喝了一小口。

我隐约中感到一丝不安,胖大婶一反常态,对我的态度极其温和。而那位年轻的叔叔像是要对我说些什么话,却欲言又止。

我的耳朵听得都觉得费力,我想,爷爷更加难受。便爬到他身边,替他捶背,可始终无法缓解他的痛苦。他也是在此时开始叫我的名字:“沐沐,给爷爷倒一杯水。”我便跳下去,给爷爷倒了一杯水。爷爷大口大口地喘气,沉重的声音不像是从喉咙里出来的,而是来自整个ฐ身体。

上二年级时,爷爷将他随身携带的那一大烟袋的烟抽完之后,才起身。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不敢多说话,不敢露出兴奋之色。来到学校,爷爷给我报了名,交了学费,买了书本。回去的路上,爷爷依然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奶奶一直绷着脸,心中的生气与失望似乎无处释放。她给妈妈熬了一锅小米粥,然后盛了一碗,端给妈妈喝。在八十年代初的农村里,人们说,产妇喝小米粥,可以补身体。因此,妈妈几乎每天不声不响地,喝掉好几碗奶奶亲自熬好的小米粥。

我的妈妈虽然已๐气若游丝,但挂着泪水的脸上却满是欣喜。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能ม会抛弃你,唯有一个人不会抛弃你,那就是妈妈。

在厨房,我把用过的盘子、碗、筷子等仔细地洗刷了一遍,然后,把厨房打扫了一遍,厨房依然整洁、有序。摸着那些使用过的厨具,看着干净的冰箱,以及着亮光的地板,还是有些不舍。

这是这几年来,我一直渴望听到的话。我独自度过了七百多个日夜之ใ后,终于得到的肯定回答。然而,从今以后,这个家里不再出现我的身影。

那ว是因为,我不想让他看到เ我的标记。一个ฐ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是无须刻意展示的,也是无须刻意掩藏的。但我,还是掩藏起我的思念,不留一点痕迹。

……

他一再恳求我与他同去。我不明白,这个大男ç生为何那么需要一个人陪他吃饭。他的解释是“一个人吃饭不香,有个人陪着,才有滋味。”

我勉强同意他的要求,只好同他前去。路上铺满雪,但有行人走过的痕迹,有人正在清扫地面。

我俩走了老远,终于来到那个饭店,没想到,里面竟然座无虚席,一派热闹景象。服务员让我俩先等着,春刚安慰我:“别着急,再等一会儿,就有座位了。”好像没有吃饭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我介意他找个小店吃饭。他却反问我:“还要吃拉面?”

饥不择食,而他却还在挑剔,宁愿站在饭店门口,望着里面的人吃得津津有味,也不想离开。

不喜欢这种拥挤、喧嚣的地方แ,我想逃走。这时,春刚却兴奋地喊我:“沐沐,去那ว边,有空位。”

我们来到一个桌旁,服务员正匆忙收拾桌上的东西。俩人刚坐下,环顾四周,前๩面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春刚ธ说:“那不是韵韵吗?”

毫无疑问,那的确是韵韵,原来,她并未回家,却在此处“改善生活”。

她的身旁紧挨着一位男ç生,身材高大,穿蓝色羽绒服。我看不到เ他的正脸,却能清楚地看到เ韵韵灿烂的笑脸。

她没有现我们。也许,是因为不想被打扰,才来此处。我突然觉得,我与春刚不该来此处,心里有些不自在。我问:“春刚,你爸最近来看你了吗?”

他摇摇头,说:“没有啊,他最近忙,不过我猜,他这两三天肯定要来趟学校。”

“哦。”我想起了他爸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想吃什么?喂,什么呆呢?点一个你想吃得菜。”他把菜谱递给我。

我说:“我吃不进去。你点吧。”

他急了,“那ว我替你点了,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เ吧。”他连需要了四个菜,然后,冲我挤挤眼,说:“沐沐,不要紧绷着脸,配合一下我的热情吧。”

我微笑,对他说:“你不是说要吃我没有吃过的吗?”

他连忙点头,说:“对对对,我已经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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