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茵马上跳过这个话题:“三局不胜,我就走人!”
“我的手指很灵活的,小学的时候花了五年就考完了专业级钢琴证书,中学的时候班上没有一个男生玩游戏能玩得过我,大学的时候”她的声音忽然小了下来。
“为ฦ了不被你们找到,我放同学家里了。”
林茵茵的心情很低沉,她一向乐观开朗,即使在二十六世纪自己生重病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低沉过。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เ能就这样抛弃我qaq”
夜阑人静,无人回答。
何叙收回眺望远处群山的眼神,落在林茵茵身上。
她吞了一口口水,正色道:“学姐,他不能ม加入模特队。”
这位化淡妆、穿短裙ำ的学姐仗着海拔高,边俯视茵茵边问:“为ฦ什么เ?”
茵茵蹙起眉头,装作难以启齿,很快却又字正腔圆:
“他腿脚๐有毛病。”
“啥?”
“学姐,他腿脚有毛病,不能多走路。”
头顶有乌鸦飞过,学姐足足呆了半响。趁她发愣,何叙僵着脸,拉过“语出惊人”的林茵茵,迅速离开了这个ฐ是非之地。
林茵茵很无语,她明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这位爷不感激她的大恩大德,一张脸反而摆得更臭了。
21世纪的人都这样吗,喜欢恩将仇报?
大学生活动中心距大一宿舍有些路程,他们俩一前一后走在昏黄的路灯下,路上人很少,时不时有发黄的梧桐叶掉落下来,往日喧闹的环校路显得分外萧索。
茵茵不是个记仇的人,相反,她非常“宽宏大量”。
于是她主动凑了上去,笑嘻嘻地问:“何叙,你加了什么社团呀。”
可惜,何同学是个非常记仇的人。
热脸贴了冷屁股,林茵茵一点不气馁,继续说:“何叙,你告诉我,我也告诉你。”
空气中传来冷冷的三个字:“没兴趣。”
嘤嘤๒嘤。
他这人怎么เ这样呢,亏他爸妈给他取了一个这么เ好听的名字。
何叙,和煦。
和煦的阳光,和煦的春风,拥有这个名字的人,应该像阳光、像春风一样,温暖又温和,时时刻刻讨人喜欢。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ç生,和“和煦”二字根本擦不上边。也许他爸妈就是因为儿子太讨厌太冷漠脸太臭才给他取了个这么“和煦”的名字吧。
“何叙,我报了艺术团音乐社,是被那ว边的学姐强行拉过去的。还报了足球协会”
“足球协会?”何叙终于对她的话产生了一点点点点的兴趣。
“是呀!”茵茵高兴地跳到何叙的面前,“足球协会新า闻部ຖ,跟我的专业也有些关系,你呢?”
男生冷漠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院足球队。”
“真的?那我到时候给你当啦啦队啊,有我在你旁้边加油,进它十个八个肯定不成问题”
真聒噪啊。
何叙心想,她是怎么เ办到的,怎么เ有这么多说不完的话。
神奇。
林茵茵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๐经从“奇葩神经病”进化为“神奇话唠”了,可喜可贺。
环校路旁的路灯年久失修,灯光暗淡不说,有的灯泡还忽闪忽闪的,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
道路难得宽敞,不远处有几位大一女生占了半条路学骑自行车。
她们控制得不太熟练,自行车歪歪斜斜的,却也艰难地前行了几米。女孩子们时而惊恐时而兴奋的叫声在静谧的夜色里响起,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何叙和茵茵步行在道路右侧,何叙步子迈得慢,走在里边,茵茵跑跑跳跳,走在外边。原本在道路左侧骑行的某个姑娘突然偏离了正常轨迹,直直往茵茵这边开了过来。她的自行车龙头剧烈地摇晃,女生一脸惊恐,踏板上的腿伸了下来,刹้车却忘了按。
又又车祸ຖ?
茵茵呆了片刻๑,不知该往哪躲。千钧一发之ใ际,身边的少年长臂一揽,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拽进右侧。
自行车险险地擦过茵茵的衣角,颤颤巍ณ巍行驶了好几米才停下。
茵茵本没有多慌张,可是这力道强大的拉拽让她一时失了重心,只好紧ู紧抓住身边少年的手臂。
两人面朝面,相距咫尺。何叙的手还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也顺势环在她的腰际,陌生的热气铺面而来。茵茵抬眸,少年宽松的tshirt领口上是一段漂亮的脖颈,白皙干净、形状完美的下颚赫然在她眼前。她的目光再往上抬了抬,恰巧ู撞到他俯视的眼神。
黑曜石一般透亮清明。
怦怦。
心口突突乱跳,维持了好一阵。
见她无碍,何叙立马松开了手。
身前少女目光呆滞,一双剪ຘ水明眸睁得老大,他几乎ๆ能从那双清澈的眸子中瞧见自己的倒影。
少年无奈道:“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