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调息内功而已,那ว些青烟叫做真气!”
我伸手准备去探师父的鼻息,师父蓦地说道:“仔,你怎么来了?”
“没错,正因为这样,这里面还有个故事,有空再讲给你们听吧。”师父说。
强子指着远处的山峦道:“翻过那个山头,再淌过一条河,再翻两座山头。”
噼啪!黑暗中,这一声脆响清晰入耳。紧ู接着,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师父竖着耳朵,“仔,你听见了吗,这是什么声音?”
“那ว……眼球……眼球……”我已๐哆嗦的说不出话来了,说真的,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球,足足有拳头大小,隐藏在花蕊深处,像颗黑色的珠子,上面布满了血丝,那些血丝竟然还散着淡淡的幽光。我想我是被吓傻了,铁锹不知什么时候从我手中滑落砸在我的脚上,我都没有感觉。
师父又问:“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师父默立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之后,师父对我说道:“你再把墓坑的形状结构给我形容一下。”
强子一字一句地跟着背诵,背两句忘一句,弄得苦不堪言。强子这厮天生就是个粗人,你要让他背这些东西,简直就像是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切他的肌肤。读书的时候,老师叫背诵一唐诗,强子连《静夜思》都要背错,什么“举头望明月,低头地上霜”,真是不知所谓。
“师父,今天你准备教我什么功夫?”我就知道强子那小子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我问师父五行诀我既然都已经记熟了,为什么还要背呢?师父说记得并不代表你会运用,遇到เ实际情况的时候,往往大脑便会记不得了。
“口诀?”
这句前辈叫得老头很是受用,他眯着眼睛(其实是眯着眼眶)道:“果然没看错人,陈,你很聪明!”
我和强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起摇了摇头。强子说我们只听说过茅厕,瞎子老头隔空敲了强子一记暴栗,“满嘴胡话!”强子捂着吃痛的脑袋,不明白老头这招是怎么使将出来的。
我说:“应该会吧。”
镇上的人一般歇息的比较早,因为ฦ这种地方没有城市里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尤其是正值改革开放的年代,为了提高生活水平,人们整天忙碌着,一到晚上就早早摸上床去,鼾声大作,唯一的消遣就是守着黑白电视机看一看,镇上只有三户人家有2๐1英寸的彩色电视机,小黑子家,我家,还有杨白毛,听爸爸说,那彩电还是长虹牌的。
强子跑回家里拿来两支钓ี杆,说是钓ี杆其实就是在一支竹条顶端系上一根渔线,然后在渔线上挂一个小小的铁钩,这就做成了简易的钓鱼杆。池塘边的泥土里有很多鱼饵,一挖便是好几条肥肥的蚯蚓,我是不太喜欢蚯蚓这东西的,总感觉这软绵绵的东西倍儿恶心。有次强子突奇想,他说那些鱼为什么喜欢吃蚯蚓,难不成蚯蚓的味道真的很好,于是他将挖出的蚯蚓冲洗干净,用竹签串起来烤着吃,我看了差ๆ点连胆水都吐了出来。
老妈烧了一桶开水,老爸将神婆留下的草药倒了进去,搅和半天,然后脱光我的衣裤,将我放进了大木桶里。那药水还真有些作用,泡了大概半柱香功夫,我身上的铜尸斑便没那么疼了,又泡了半柱香,便感觉不到痒了。我很欣喜地问老爸我是不是痊愈了,老爸点头说是,其实他心里知道,这包草药只能维持我一个月的性命。要是一个月内都找不到高人解除这诅咒的话,那么我将必死无疑。
“滋!”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中间那张桌子上立着一个ฐ煤油灯,正在静静地燃烧着。先前那道人影转过身来,竟然是杨白毛?!
地洞里像有楼ä梯,黑爷猫着身子,踩着楼ä梯吱呀吱呀地下去了。陈重磕灭了烟灰,转身扯过红布,然后跟着钻进了地洞。
神婆反应甚快,侧脸躲过,顺手将手上的黄符贴在血尸的额头上。血尸的额头冒出一阵青烟,然后无力地重新倒回棺材里。就在这时,神婆掌心里的罗盘仿佛失灵般飞地旋转,出嗡嗡地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