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我摆出一幅最优雅的样子。毕竟是老爸的朋友,第一次见面总归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再说以后我还要他帮忙呢。
约莫半分钟,门“咔嗒”开了。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一脸疲倦的年轻男子。第一眼看到เ他,就被他“极富个性”的头煞住了,过肩的长挑染了花花绿绿十几种颜色,像极了一只大孔雀。
“你就是宁落落吧。”他一点也不顾忌有人在场,打了个ฐ大大的哈欠,“请进。”
我边踱进屋子,边观察四周。
客厅里很乱,堆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也听老爸说过,孔教授十分喜欢收集一些罕见的古物,只是这也太夸张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刚从飞机上下来,你先坐下喝口水。”孔雀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杯水。
“谢谢。”我接过,放在唇边小口抿着。
“您是孔教授的儿子吧?”虽然没听老爸提过孔先生还有儿子,看他的年纪,以及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应该错不了。不过像孔教授这么有威望的人,他的儿子……怎么会是这样?人世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多着呢,用不着大惊小怪。
“我就是孔教授。”
听了他这句,我差点把刚喝下的一口水喷出来。没想到接下去的话,几乎ๆ让我吐血。
他对我的表情一点也不讶异:“叫我孔榷好了。你的情况宁先生在电话里跟我说过了,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他倒是爽快。无能为力,我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就为了听你这四个字?
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还记得一个礼ึ拜前老头子坐在书桌前亮出他那招牌伪善笑脸,“慈爱”地摸摸我的头,他已经有八年没有出现这种可怕的动作了。8年前,就在同样的场景出现的24小时后,我就被他所谓的仇敌当作他的替代品撞成了老小孩。医生诊断是脑แ垂体生长激素分泌异常,车祸的后遗症。事后,他居然无辜地对我笑笑:“落落,多亏了你,爸爸才躲过一劫。”
眼皮不停的在跳,这家伙又来这套。“说吧!这次又要我干嘛?”我不耐烦的挥挥手,口气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儿该对父亲说的。
“落落,你就这么恨我?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๐,你难道愿意失去像我这么好的老爸?”他突然换了张脸,老泪纵横。
“恶~”若不是多次领教他的变脸绝活,你一定会被他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外表给骗得团团转,就像当年的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把小小的身躯埋进沙。他偷偷地瞄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并不排斥他。
“爸爸想送你回国读书。”
“什么?”我几乎要从沙上跳起来,“你想让我回国跟一群小屁孩呆一块?不可能!我不会回去的。”
“爸爸不想让你做一个外黄内白的香蕉人,你应该回去感受一下中国几千年的悠久文化。”
“可是我在这里不也自学的很好。汉语、书画ฑ、中国历史,并不输给同龄的中ณ国学生。”想用大道理来诓我,没门!
“爸爸在中国人是一个脑แ科专家,在这个领域很有建树。”他说到这里就停了,试探性地望着我。
终于使出杀手锏了啊。
“我去。”我冷冷的凝视着她。没料到我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一抹得逞的笑在他脸上无声无息地划过。
“爸爸会拜托孔教授给你安排好一切的。”
“孔榷……”我恶狠狠地在心里默念,居然和老头联合起来坑骗我,不会让你好看的!
“你先住下,学校我会帮你去联系的。”他伸了个懒腰,“就是这里比较乱,我想你不会介意的。”
介意!我很介意!
他接过我的行李,把它拖进边上的一个房间。我站起身,跟着他进了房间。面积虽然不大,但不像客厅,这里收拾得很干净。
哼!算你识相。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回房去了。你要有什么事情敲我房间的门就可以了。”他又旁若无人得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