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俩都没睡着，瞪着眼盯着天花板到天亮，苏战宇没敢像平时那样搂着左航睡，左航背上的伤看上去很吓人，他连动都没敢多动，就怕不小心会碰到他。
左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从他手上时不时停顿ู的动作能感觉出来，苏战宇一直在走神。
左航下午请了家去机场接他俩，觉得一个星期没见，他俩都又胖了一圈儿，老妈坐在车上活动脖子：“晚上跟战宇回家来吃饭吧？”
不过，还是算了吧。
正琢磨呢，苏战宇拉开了柜门，从里面抽出一条围巾来递给他：“用我的。”
“小姨都知道了，我能不紧张吗。”
“收拾一下，明天起床该找不着衣服穿了。”苏战宇把他胡乱扔在地板上的衣服都收拾到了椅子上，这才关灯钻进了被子里。
快走到院子旁边时，小姨ถ没回头地说了一句：“这事儿我会保密，如果有一天家里人知道了，我会尽量站在你们这边。”
“靠，好闻么？”苏战宇乐了。
“你憋回去啊？”苏战宇慢吞吞地下床，一边整理裤子一边跟进了厕所，贴在左航身后站着，“那多不好。”
“嗯，聊了几分钟็。”
左航跟老妈聊了一会儿，又给老妈确认了一下过去的时间，这中ณ间左航总有点心不在焉，老竖着耳朵听老妈电话里的背景声音，但家里人回去了不少，一片乱糟糟的，除了姥爷声音宏亮的笑声，别的都听不清。
椅子本来就不大，左航差点让他挤得出溜下去，只得弯起膝盖顶着桌沿：“什么怎么办，你回家陪陪你爸，陪陪老头儿，遛遛大头买买菜，琢磨琢磨过年给我做什么吃的就行了。”
一直到เ进了门，左航开了电脑查机票的时候，苏战宇才缓过劲儿来，蹭到左航身边坐下：“哥，我刚算了一下日子，我得有大半个ฐ月见不着你啊。”
他开始最后的冲刺๐，左航呻吟声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大声，他松开左航的手，握住了他下面，随着自己冲撞的节奏开始快速地套弄。
呻吟声是什么时候开始从自己唇间滑出的，左航完全不知道，他被苏战宇强有力的一次次抽动刺激得有些恍惚。
“好，就看泰坦……”苏战宇话没说完就觉得后背遭到重击，差ๆ点没把舌头吞下去，咳了半天才回过头看了一眼。
“要不要我一会儿回宿舍……”苏战宇感觉到身后左航站了起来，他回过头，看到เ左航倒了杯水正一边喝一边看他。
“要不你再弄点什么吃的，我今天不知道为ฦ什么这么饿，”左航靠在厨房门边儿，手在裤兜里找烟，找了半天发现好像没烟了，“我去买烟，要不我给你顺便带点儿吃的吧？”
左航拿着牛奶从厨房走出来，坐在桌边准备大开吃戒：“我手机是不是响了？”
赵辰西看上汤昱了？
“得，”汤昱伸了个ฐ懒腰，“不说了。”
苏战宇还是沉默，左航叹了口气，站起来进了卧室，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张纸和一支笔，把东西往他面前一拍：“写吧。”
“我耍流氓的时候也不踏实……不是，哥……”苏战宇被他这句话憋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嗯。”
“跳了。”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ม沉默着伸手搂过苏战宇，手在他头发上抓了抓，苏战宇枕着他胳膊也没再出声，没多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左手做什么เ都做得不好，”苏战宇在黑暗中轻轻叹了口气，“所有右手能ม轻松做到做好的事，左手都做不来。”
算了，展览就展览吧，左ุ航也懒โ得再弄了，转身脱了衣服就拧开了水龙头。
“排队。”左航有点累，懒得跟他臭贫，拿了衣服进去了。
“还成，不累็。”苏战宇笑了笑。
左航这些天对他一反常态的小动作在这一瞬间像走马灯一样在苏战宇脑子里晃动着，这是有什么大事了，跟他有关系。
“靠，陈老板什么嘴，真碰上外院了，从知道分组那天开始我就没睡踏实过。”梁平坐在长凳上一脸悲愤，梁平大一的时候比赛没能上场，今年总算是上场了，结果第一战就碰上强队，他对此已๐经忧伤了很多天。
“加油！”她把手举起来握了一下拳。
“睡吧，滴完了叫你。”
“哦。”苏战宇懒โ洋洋地应了一声，按这个速度，得再有半小时才能完事，这段时间他每天都睡得早ຉ，生物钟已经被校正到好孩子那栏，现在困得不行。
“我……”苏战宇头皮一阵发紧ู，他光顾着美，把这事儿给忘了，本来是想在左航回来之ใ前把床单换回去的。
居然还弄脏了床单！
“嗯，明天一早ຉ开会，宾馆伙食真垃圾。”左ุ航笑了笑。
手机响了，苏战宇翻了个ฐ身从桌上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接了电话：“哥？”
当那ว个几个人往这边追过来准备继续打人的时候，左航往前迈了一步。
周围的人看这架式，都退到了一边。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烟早灭了，这小子居然是睡着的。
这点绕过来转过去的因果关系直到他睡着了也没得出个最终结论来，半夜到是连着做了好几个与之ใ相关的梦。
“抓鱼。”赵辰西又打了个呵欠，他其实挺困的，因为是苏战宇，他才一直死撑着奉陪到底，要换别ี人他早ຉ回去睡觉了。
“靠，”赵辰西愣了一下，推了他一把，“我没那ว么贱。”
“妈，我真不是对我哥耍流氓，也不是变态，更不是脑แ子有毛病……我喜欢我哥很多年了，从小就喜欢，就算这次扛不过去跟我哥断ษ了……”他放下筷子，说到这话让他心里一阵难受，“我以后也不可能喜欢姑娘，我对姑娘压根儿就没兴趣。”
老妈抓着铁ກ门，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往地上一蹲，捂着脸哭了起来：“我怀你的时候是不是吃错了药啊，老天爷！”
苏战宇咬着牙把剩ທ下的饭菜都吃完了，才抬起头，老妈这个样子让他很内疚，他放下盘子，在老妈的手上摸了摸：“妈，我知道你疼我，我对不起你们。”
“儿子啊，你大姑对你跟亲儿子似的，你怎么能这样啊！咱找别人行不行？哪怕换个男人呢？你非盯着你哥，你让我们怎么对得起你大姑啊！”老妈颤抖着抓住他的手。
苏战宇承认自己真是眼眶浅，老妈的话让他眼泪又止不住了，他跪到地板上，一脑แ袋磕了下去，砸出一声闷响：“妈，我求你了，这么多年了，我从上学之前就喜欢他，一直到เ现在……你让我怎么换个人啊……妈我求求你，你再给我点时间，我知道我不是玩意儿，可我真的喜欢左ุ航……”
他脑门顶着地板，眼泪一颗颗地滴下来，眼前一片模糊：“你说我不是人也好，我害了左ุ航也好，可是现在左ุ航都还没退，我怎么能退啊！妈我求你了，给我点时间，只要左ุ航说不，我保证会断了这份心思……”
老妈哭得很厉害，手伸进铁门对着他的脑袋狠狠拍了一巴๒掌：“你是来讨命的啊！”
苏战宇一直跪在地上，脑门顶ะ着地板，心里只有反反复复一句话，对不起，直到听到老妈把门关上，一路哭着下了楼，他才慢慢直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