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个教训够深刻，妈应该铭心刻骨了吧。不，妈同样的错误一定要犯二次甚至若干次。文化大革命期间，副师长被打倒了，说他是“双手沾满人民鲜血的刽子手。”这次打倒得很彻底，从高台子上被一脚踹了下来，气也没啃一声就一命呜呼了。副师长的小老婆陪斗，看着男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死去而毫无作为。副师长死后，造反派勒令他的小老婆扫大街、打扫厕所，每天向造反派汇报两次。造反派头头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看副师长的小老婆颇有几分颜色，便找了个ฐ借口上门把她给睡了。副师长小老婆原想，睡都让他睡了，还能不对自己好点儿？没想到เ造反派头头睡是睡，该斗照ั斗，该批照批，该干活儿照样得干活儿，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副师长小老婆刚表示出人都是你的了还不能ม照顾ุ照顾的意思，造反派头头立马翻了脸，说，老子睡你是看得起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เ东西。以后不把老子伺候好，整死你！副师长的小老婆不堪忍受繁重的体力劳动和精神折磨，逮着一个机会跑了出来。
宁夏和平解放三个ฐ月后，政局完全稳定下来，副师长无路可走，回到เ银川，找到人民政府投诚。政府宽大为怀，安排在政协任职，生活工作都稳定下来。这才想起小老婆，要了一辆吉普车，来到金家庄把小老婆接了回去。
麻姨ถ爹并不想把斗ç争扩大化，对妈说，她是地主婆。妈说，那ว是你们给她硬安到头上的！麻姨ถ爹说，她使长工ื雇短工，剥削人。妈说，她剥削谁了，你们站起来说！她指着给太姥ณ姥当过长工的村民问，她剥ຓ削你了吗？当过长工的村民站起来，涨红着脸，这……啥……我……妈说，你别哼哼唧唧的！摸着良心好好想一想，在人家家里做长工，是短下你的吃了还是短下你的喝了。你冬有棉夏有单，逢年过节还另外给钱。这个东家亏待你了吗？妈指着给太姥姥打过短工的村民问，她剥削你了吗？三伏天的，你们割麦，她陪着你们割，还要给你们做饭。给你们吃的是油饼子炖猪肉，她自己吃糠咽菜。今天说她剥削你了，吃油饼子的时候咋不说呐……
妈听说麻姨爹把太姥姥带走了，急忙锁上门，一路小跑赶到场院。太姥ณ姥已经跪在场院中间的桌子上了。她的头顶ะ悬着一盏汽灯，引来无数蚊蝇，落了满身满脸。太姥ณ姥花白的头挽了一个鬏，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衣服也很干净整洁。这就和村民们显得格格不入了。她三寸金莲压在屁股底下，几乎看不出来脚的存在。她开始还挺着，渐渐就跪不住了，摇摇欲坠。麻姨爹还在慷慨陈词控诉她的“罪恶”。她的儿子大老金围着场院跑来跑去，手舞足蹈的，鼻涕๓鼾水往下流，兴奋得哇哇叫，好耍，好耍得很哩。
我爸似乎就在等这一句话。他立即站起来，说好，我们回。我爸怯生生挑开隔壁的门帘，向马处长告辞。马处长并没有挽留แ的意思，淡淡地说，那ว你走好。
其实，父亲如果愿意求人，就不止仅仅只有一个马处长可以求，医院领ๆ导是他当卫生厅副厅长的下级，矿区主管劳资的副局长是他治好的病人。甚至可以这样说，经他的手治好的病人遍布在矿区各个角落大大小小的岗位。在我爸的眼里，他们都是他的病人，跟什么เ职务毫无关系。因此，也就从来想不起利用这些关系。
我姑妈和我姑父送走了我奶奶。我奶奶绝对不会想到，最后给她送终的竟然是我的姑妈和姑父。她对自己身后事没做交代，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交代的。她是带着对我爸的深深眷恋走的。人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她哪怕再多活半个月，也能和我爸见上一面（她眼睛看不见了，手还可以触摸，还可以听我爸的声音）。也许，见了我爸之后，很可能ม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可惜，老天爷偏偏作了这样的安排。
这个ฐ情节看起来太不真实了，比刻意安排得还要刻๑意。我必须ี要做这样的声明，这的确是百分之百的真实，没有一点儿的虚构。如果不是真的，我父亲也不会编造出这样一个情节来。我总感到，这个世界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冥冥之ใ中ณ掌握和玩弄着芸芸众生们的命运。这种神秘的力量是强大的，强大的到了不可抗拒！
舅舅说：“那ว有啥！你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你是个聪明人，这么เ干下去是个啥下场我不说你心里也很清楚！”
枪声渐渐稀落下来，舅舅从沙丘后面站起来，从容不迫地向对面走去。王洪涛看来人轮廓很熟悉，摆摆手，枪声便完全停了下来。太阳挣扎着摆脱了黑云的簇拥，给舅舅披上了一身金光闪闪的霞衣。空气颤抖着，寂静得令人心里毛。舅舅眯着眼，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一步步向前走去。“其实，我当时心里也很紧张，怕盐匪放冷枪，那我就交待了。”舅舅回忆往事时曾经这么เ对我说。
父亲的脑แ子轰地响了一声，炸裂开来。他不由自主ว地搂紧了卓玛，压在身子底下。就在准备进入的时候，脑子一下清醒了，我是人民政府派来的医疗队的队长，怎么能破坏党的民族政策，怎么能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其实，两ä情相悦的性行为ฦ是人类最美好的行为ฦ之一。那个时候的教育认为，性是受道德规范约束的，丑恶的，性行为是可耻的。这是不是历史悲剧ຕ我说不清楚）！他感到万分羞愧，打了一个ฐ冷战，惊出一身冷汗。
长夜漫漫，我爸想着身边的卓玛，年轻的充满活力的藏族姑娘，翻来覆去睡不着。那时父亲不过三十三四的年纪，还算得上血气方刚，长期没有性生活，身体里积蓄了很多的热量，没有宣泄的通道。加上中ณ午又喝了那么เ多的酒，酒像火种，将体内积蓄的热量一下点着了，熊熊燃烧起来。他感觉自己全身都是火，嗓子眼干渴的厉害，仿佛一张嘴，就会窜出一股火苗来。这股欲望之火使得他身心倍受煎熬。
大表姐和大表姐夫钻进瓜棚，互相依偎着。天黑了，月亮升起来，银白色的月光从瓜棚宽阔的隙缝中射进来，照ั在大表姐和大表姐夫的脸上。他们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留下了乱ກ七八糟的印痕。他们在月光抚摸下睡着了。
在所有的亲戚里面，小姨妈是对我最好的人，比对她的亲生儿子都好，她常说我们娘俩投缘。一九七三年，我去她家，她把珍藏的准备过年的白面拿出来给我烙葱油饼。为ฦ这，我走后，她还挨了麻姨爹一顿臭揍。
麻姨妈爹气恼地说：“又不是我要当，是政府非要我干呢。我总不能ม不识抬举吧！”
王有禄接过话说：“是哩，秦队长，你千万甭让他当。他是个愣怂，干不成个啥事！”
如果追究起来，舅舅应该是罪魁祸ຖ。舅舅却并不认账。他说这都是命。二姨ถ妈作为女人儿女情长倒还情有可原，大姨兄一个男ç子汉，这么经不起事儿，枉做了一回男人！
回到家，春水伯说，你要真想回家呢，也不是不可以。我从柜上支点儿钱，送你回去。我知道，跟了我，委屈了你。岳母满脸娇羞地说，你把好事干下了，我还怎么能回去呢？她拉过春水伯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说，你摸摸，你下的种子芽了！春水伯在她小腹上摸了一会儿，就开始往上游走，接着猛地抱起我岳母，踢开了卧室的门。
一匹白马远远跑来，紫苜蓿的芳香随着马蹄的急驰荡漾开来。枣红马看见白马驰骋而来，兴奋地嘶鸣着。我姐看见白马，仰面躺在紫苜蓿็丛中，闭上眼睛。她的眼睛里，立刻跳动着一个硕大无比的太阳。凭感觉，我姐知道那个人下了马，知道那人坐在了她的身边。王佑汉笑着说：“祺ຘ祺ຘ，装啥呢？”我姐睁开美丽的丹凤眼：“谁装了，人家想事儿呢？”王佑汉说：“想啥呢，老实交待。”我姐说：“那啥，我在想儿时，无忧无虑。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桨，唱着小鸟在前面带路，唱着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回忆起这些，多美好，恍如隔世哦。”王佑汉说：“是啊是啊。儿时真的美好。祺祺，你还不到เ靠回忆生活的年龄，靠回忆活着，是不是意味着现在已经死亡？其实，现在也很美好。只要善于现、挖掘，在任何境地下，都有美好的东西存在。”我姐娇嗔地说：“你看你，把自己整得跟个ฐ哲学家似的。”王佑汉说：“不是吗？只要和你在一起，这个世界就没有乌云，没有黑夜，永远是明媚的阳光！”我姐羞涩地捅了王佑汉胳肢窝一下：“你就会拿话哄我。”王佑汉说：“只要你高兴，我愿意就这样一直哄下去。你呢，你愿意么？”我姐咯咯笑着说：“不愿意。”勾魂夺魄的眼睛却表达了相反的意思。王佑汉说：“好啊，我看你不愿意！”手伸到เ我姐的胳肢窝挠她的痒痒。姐姐怕痒，一挠就笑个不住，在紫苜蓿丛中打滚：“……咯咯……咯咯咯……我愿意，我愿意总行了吧。”王佑汉停住手，突然现我姐在滚动中胸前两颗纽扣挣脱了，露出了半截雪白的r房。王佑汉目光呆滞了，喉结使劲蠕动着。我姐看他这个样子，有点儿惊慌失措：“佑汉，你……你咋啦？”王佑汉猛地跃起，饿虎扑食般地把我姐压在身下。俩人在紫ใ苜蓿丛中滚来滚去，紫ใ色的苜蓿花随着他们的滚动波浪ฐ起伏。
奶奶哭道：“娃呀，你还小，妈咋能放心呐。”
奶奶说：“那ว你咋不早说！？”
我爸一下给愣住了，不知道他的妹妹怎么了，只不过摔了一下，怎么เ就一动也不动了呢。奶奶正在收拾屋子，听见“砰”地一声闷响，过来一看，女儿躺在血泊里，她给吓傻了。过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劈手给了我爸一个大嘴巴，接着就哭天抢地嚎起来。哭声惊动了春水伯，他一跨进门，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对奶奶说，舅妈，你先甭哭，妹妹死也死了，要赶紧ู想办法呐。等二舅三舅回来了，麻哒就大了。奶奶说，水，你看咋办呢？春水伯说，我先把妹妹埋了。舅妈，就赶紧准备一下东西，咱们马上离开临洮。舅妈茫然地说，走，走哪儿呐？春水伯说，咱妹摔死了，二舅三舅轻饶不了咱们。我担心，他们不光会把璧英弟弟卖了，也会把舅妈你也卖给人家当老妈子。二舅三舅已经没有人性了！春水伯用床小被裹起姑姑，抱起来，交待奶奶说，舅妈，一个时辰后，你收拾好东西到洮河边上的白杨树林子里等我，我告诉你咋办！
甘肃民宅建筑有个特点，门槛造得特别ี高。越是有钱人家，门槛就越高。太爷爷在临洮是屈一指的大户人家，门槛自然也造得高。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如果从防止雨水进入考虑，似不合常理，甘肃是全国有名的干旱少雨地区，那里用得着造这么高的门槛挡雨。如果从防贼防盗方面考虑，似乎也说不过去，门槛高的人家一般都是有钱人家，门槛ນ越高，不是越给贼人指路：这家有钱！再者说，贼人惦记上了，一般是不会从门进的，他们会选择飞檐走壁的形式。排除了以上两个可能，就只有一个解释，身份地位的象征，用大白话来说，就是臭显摆。正是这个ฐ象征身份地位的高门槛，害得我姑姑丧了命。
大爷爷面色赤红，全身的血液都涌ไ到了脸上，慢慢，红色褪尽，换上了一片青白，继而青灰。
奶奶上去捂住爷爷的断ษ指，哭泣着说你能改就好了么เ，这是干啥哩！。
春水伯说：“二舅舅抵押杏林桃林枣园给满春堂您咋知道？”
“我张家前辈子造下什么孽了，生下这么เ个ฐ东西！张家不败在你的手里，你就没个完。大呀大，你早早地走啥哩么，留下这个ฐ孽障让我咋弄呢。你老人家躺在地下也不得轻省！让旁人连正眼都不眊咱们，我还咋活人呢！”
太奶奶倒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毕竟男儿真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
三爷爷说：“不忙，有啥忙的哩。”
我太奶奶心疼他的小儿子，但她只能冷眼旁观。我太奶奶虽然出身大户人家，在当时也算得上开明、开通；但她更看重的是“三从四德”，认为这是做女人的根本，“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是铁律，千秋万代都不能变的。大爷爷是长子，自然应该手握生杀予夺之权。她能够做的，就是多给三爷爷一些体己钱而已。
太爷爷问：“名字咋个不好了？”
太爷爷心里已经明白是咋回事了，斜了太奶奶一眼。太奶奶还沉浸ฤ在巨大的悲痛之中ณ，太爷爷没有追究，咬着牙恨恨地说：“甭管这个无义แ贼，看他能跑上天去！”
太爷爷忿忿地甩手离去。
太爷爷说：“你看你，咋越说越不成个话哩，娃都是让你给惯下的！自古都是父母之名，媒妁之言。他一个小人儿，懂个啥哩？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娶个ฐ戏子回家，咱张家的脸往哪里搁哩？不能ม一天总插到裤裆里吧？”
那女子就这样成了我的舅妈。这故事有暴力，也有浪漫。暴力是一见钟情造成的；浪漫是月光、夜风和蛙鸣酿造的。成了我舅*女子非常庆幸被我舅舅抢了来。她别无选择地、满心欢喜地做了我的舅妈。
舅舅看那女子已经安定下来，回头招呼四位帮忙的警察，却已了无身影。
星星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他们之间横亘着三十多年的时间，已๐经过去的事就永远过去了，是找不回来的。她能找回失去的青春，能ม找回当年的感受么？我觉得，在心底深处保留这样一份纯洁的爱，对他们来说也许更好一些。
我说，我姐等了三十多年，就等着这一天呐。他们都在坚守着对彼此的承诺。
星星说，时间可以淹没一切。在咱姐的心中，佑汉哥永远是意气风的团委书记，永远是俊秀潇洒的小伙儿，永远是敢于为ฦ她赴汤蹈火的白马王子。她如果见到的是一个老气横秋的佑汉哥，是一个被生活重负压得直不起腰的出租车司机，是一个木讷寡言的临近老年的汉子，她还会有当年的激情吗？咱姐终究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青春已๐经远远离她而去了。
我说，星星，你说得太残酷了！
星星说，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我们无法改变它。
我没再理星星，掉转头慢慢往回走。车站永远是那么熙熙攘攘。这些人群中，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一段难以忘怀的故事？
走了很远，我忽然回过头对星星说，我姐姐和佑汉哥不会的，不会！他们曾经是那么相爱。
星星动情地说，我想让咱姐好，我想让她心中那ว段美好的感情永远美好下去。但是我担心，咱姐一旦找到佑汉哥，不管不顾地跟他在一起生活，这三十年多年的岁月他们如何对接？他们的感情能ม不能承载时间的考验？！
我说，我姐如果能和佑汉哥牵手走过人生的暮年，也是一种莫大的快乐่呢。
星星说，但愿！
我斜了星星一眼，绝对！
我姐是上周一离家的，至今音讯皆无。不知道找得怎么样了。
一切随缘吧。
长时间讲上一辈人的故事，使我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在过去。耳边呼呼响着的，是上世纪前半叶刮来的风，感受到เ的，是五六十年前潮汐起落的涛声。它使我的心变得苍老，划满家庭历史的伤痕。尽管我在讲述这些故事时，时不时跳出来上几句议论，但那只不过是让自己稍微轻松一些，根本不可能从过去的往事中拉回来。如果照ั这样讲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停留แ在那个时代走不出来，变成了那个时代的活化石。我可不愿意与眼前的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分开，我是个俗人，也自我标榜是个ฐ老实人，我得说老实话，我可不愿意放弃我已经辛苦取得的一切。因此，永远也不会羽化成仙。既然如此，故事讲到这里，无论如何也应该结束了。尽管我还有很多人没有讲到，譬如我的姨ถ奶奶，她在我的故事里一闪即逝。譬如说我的兄弟姐妹们，除了我姐我不能不讲外，其他人在我的故事里基本没有出现过。对姨奶奶，我只能感到深深的愧疚，她对我*娘家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没有她，我妈娘家的历史肯定要重新改写。而我对她的了解，实在少之又少，她在我*โ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我请他老人家在地下能原谅我。对我的兄弟姐妹们，我委实没啥好说的，他们一个个又繁衍出一个个家庭，枝枝蔓蔓讲起来，一辈子也讲不完。如果要讲，就由他们自己或者哪个ฐ后代去讲好了。
故事马上要讲完了，我忽然对自己้没有信心了。写了这么一大堆的东西，就像仓库里堆积的原材料，没有把它组装ณ成型。甚至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我写的是个什么东西，更别说读者诸君能看出我写得是个啥了。这篇东西虽然冠名为小说，但无论是结构、情节和语言，怎么看都不像小说，更不像家史、散文什么เ的，这种什么都不像的东西，拿出来表是件很难为情的事儿。我把我的担忧告诉妻子，妻子说，你管别ี人怎么说呢，你自己้感觉好就行。我说我不是想拿出去表么，我不是自己也没有信心了么！妻子说我看挺好，我有信心。每次在关键的时刻，妻子都给予了我热忱的鼓励，无私的支持。如果说我还有一点成绩的话，那一定是妻子的帮助。妻子是学美术的，对美的东西是有非常高的鉴赏能力的，人又冰雪聪明。她这么说，让我恢复了一些信心。我说的是真话，决不是想去曲意奉承。我跟星星之间，已经不需要这些了。于是，我决定把这么一个什么都不像的东西拿出来，读者如果骂起来，我心理所承受的压力还小一些，因为是星星肯定的东西！有位名人不是说了么，两ä个心爱的人在一些，有了幸福是双倍的幸福，有了痛苦只是一半的痛苦。
最后，我要重复的是这篇小说刚ธ开始的话：人的生命太脆ะ弱了，它对人们实在太无情了，人们对它实在太无奈了！人的生命如此，人的命运何尝不是如此。
这是不是蕴含着某种禅机？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