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这是大小姐,小生唐突了,童老爷,我这就去给阮姨母请安,打扰了。”
童震的眉头明显的皱了一下。
童之诺上前一步,对坐在上面的许氏说着,说完后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春桃。
“可是丫鬟的说辞就在这里放着,你的意思是让我熟视无睹,那要是其他下人传出去了,其他人岂不是说,我们童家,只知道胡言乱语,不懂得明辨是非?”
“咦,这是什么เ东西啊?”童之怜的语气好奇。
“啊……”
如今的她,更是因为ฦ重活一世的缘故,整个人的气质越发出众,褪去了那种青雉的感觉,竟多了一丝成熟的韵味。
“唉,真是不让人省心……”
童之诺感受着发间爹爹掌心的温柔,心里涌起一阵阵暖意。
可能是因为刚刚ธ经历过那ว种家破人亡的感觉,童之ใ诺看着现如今在她眼前安安稳稳,好端端的站着的李嬷嬷和童震,当时自己在拼死产子和自己最终惨死的样子,就在她眼前不停重播着。
说罢拉着童之怜的手转身离去,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母亲,你别这样说姐姐,姐姐……可能只是伤了容貌,所以有些郁蹙才会这般说的。”她面上挂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殊不知两人心里都打着算盘。
……
经过那件事后,童震就没再去找过阮氏了,这几天阮氏也着急的慌。
每天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都不知道要干什么了,好几次去童震书房门口等他,半天都没等出来,每次都听见家丁传来话说,老爷忙着,老爷没时间之类的话语。
这天,阮氏在院子里坐着,正计划着今天要怎么用什么手段才能见上童震。
这时,许氏突然来了。
阮氏不知母亲突然上门的原因,匆匆过去行了礼,就安静在一旁站着,等着许氏的发话。许氏喝了一口翠荷端上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突然开口问阮氏,“是不是整个童府就你一个ฐ夫人?”
“是啊!母亲,你怎么เ突然问这个?”阮氏不明白许氏要干什么เ,但是心里一阵慌张……
“我也老了,童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你来管,也很费神吧!”
阮氏一脸讨好的样子,“母亲,不费神的,一天也没不是特别忙……”
“哦?没什么เ事?”许氏瞬间语气就变了,“既然没什么事,震儿最近怎么不愿见你了?你的肚子怎么还没一点动静?”
“啊!”被许氏突然其来的问题,阮氏有些没反应过来。
“问你话呢?”许氏语气瞬间就有些不耐烦了。
阮氏一脸束手无策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说:“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越说声音越小。
“我不管你这些事,你来童府也有十几年时间了,就只生了怜儿一个ฐ孩子,你年龄也不小了,要是肚子再没什么动静,也别怪我到时给震儿纳妾!”
不等阮氏说什么เ,许氏挥了挥手就走了。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一旁的翠荷看阮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急忙询问道。
阮氏直接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扔去,嘴里还不服气的骂道:“纳妾,纳妾,我为童府付出了这么เ多,现在觉得我没用了就想纳妾!”
阮氏边说边哭着,翠荷一直害怕的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统统给我滚出去!”
将所有人都骂出去了,阮氏在里面一直摔着东西,外面的奴婢们听着声音心里很害怕,有个ฐ大胆的偷偷跑去把童之怜叫来了。
“母亲,你别生气了,我来看您了……”
阮氏听见童之怜的声音,顿时就消停下来了,狠狠地擦了眼角的泪,唉,要是怜儿是个男孩就好了……
听着里面没有了动静,童之怜这才开门进去了。
阮氏一见自己的女儿,眼泪又止不住的留แ下来了。童之怜看自己้母亲哭的这么伤心,心里更是恨极了童之ใ诺。
她就觉得这所有事都跟童之ใ诺有关,自然而然就把所有错都归结到童之诺身上了。
童之诺在自己้院里听见这么เ大动静,自然是派人出去看了看,才知道是阮氏在那里闹的,便偷偷派人把消息放了出去。
没一会就传到童震耳朵里了。
只见童震气冲冲的从书房出来就冲阮氏的院里走去,一进去就看见阮氏母女在前厅的地上坐着,两人抱在一起哭哭啼啼的。
“哭什么哭,又你看你俩这样,成何体统!”童震很是生气的指着两人说。
阮氏听见童震的声音,哭声立马停止了。阮氏语气中带着哭腔说道:“老爷,刚才母亲过来说完给你纳妾,我……”
“纳妾?纳什么เ妾?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童震一脸不明白的样子,分明就是不知道么。
“老爷,这事您不知道?”
“不知道啊,母亲没有给我提……”童震被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阮氏激动的从地上起来,一脸期待的样子拉着童震的两个衣服袖子,再次问道:“真的吗?”
“说了不知道了,你闹什么呢?”
阮氏立马表情就变了,一脸柔弱的说道:“对不起,老爷,都是我不对……”
“你把房间弄成这样,还有没有主母的样子了,赶紧收拾了,别让下人看笑话。”
童震将她俩训斥了一顿就走了,他还要着急上朝去呢。
……
第二天早上,童之诺阮氏院子里的来龙去脉ำ。
但听到阮氏并没有受到惩罚,童之诺心里有些不悦,但表面上还是风轻云淡。旁้边的下人都有些摸不清大小姐的脾气了。
李嬷嬷虽说不明吧,但从来也不过问,只要是小姐高兴了什么都好说。
童之诺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她想了想,决定去阮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