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么?
多少爱恨,生死一瞬。
胤禛扶额,眼前一阵酸疼。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昨天发,但是忽然后悔又大删ฤ大改,改文改到1้点多……汗颜~
某四:……你知道那么清楚干嘛?
no28
……翻身躺下,阖目养神。只是没过一会儿……胤禟忽然觉得今儿个这肚子怎么疼起来没完了?
肚子轻轻动了一下。
色布腾巴勒珠尔——胤誐,极尽轻柔地将怀里的固伦和敬公主——胤禟,拥在宽厚坚实的臂弯里:“是,不是梦,都是真的,好不好?九哥你莫要哭了,不是都说女人家怀孕了再哭对身子不好么?”
“……你……你……总归我说不过你,真是无理取闹!”
可还是记得,仿佛是谁多年前一声豪言壮语,稚气未脱:“弘时一定要做让阿玛骄傲的儿子!”
曾几何时,他也变得如此心慈手软了?
五五老好人状:拍拍哥哥摸摸弟弟,生活快乐的秘诀在于好脾气~
太子扬鞭长笑:天大地大爷家最大!
“……罢了,一个个ฐ的都是这么着……”沉吟片刻,胤禛缓缓摆了下手,“你已有两个儿子,日后……弘时他总也得有自己的子嗣,开枝散叶既ຂ是皇室宗族的责任,便由不得你们任性。记住了?”
弘瞻心下狂喜,皇阿玛这竟是……默许了自己้和弘时的事情!
遂深深叩首:“儿臣明白,谢皇父恩典!”
子嗣、妻妾那ว些问题,从来不是他担心的重点;弘时想要自己的孩子,他也不会太过介怀。
这世上已再没有什么เ,能将他二人拆分开来……
胤禩睡得不安稳,一晚上总要醒个五六回。弘时放心不下,怕别人伺候不到,恨不能ม自己้一样样都亲力亲为,这段时间也一直和衣睡在外间。这日夜里迷迷糊糊醒转,却见有人坐在床沿,唬了一跳,细看却是弘瞻,这才松了口气:“你怎么เ在这里?”
弘瞻温柔地抚抚他的面颊๐,唇爱怜地落在微带黑眼圈的双眸上:“来看看你。”
“切,又不是老爷子被八叔拒之ใ门外见都见不得,还特特地跑来看什么……”弘时自认脸皮比较薄,听了他这甜言蜜语便双颊火烫了。不料弘瞻忽然低□来,团团儿地将他揉进怀里抱住,细碎的吻就这么顺ิ着眉角唇边一路蔓延到细致的耳际发间,最后悉数埋在了颈边化作了一声轻喃:“弘时……”
这一声唤得动情而压抑,声音略带一点点喑哑,是个男人都能ม听出来其中那一点压抑的韵味。“轰”的一声,弘时只觉得有一簇火苗在□的被人爱抚的每一寸肌肤上熊熊燃烧起来。
弘瞻低笑,有点顽皮似的轻轻啮咬,然后不甘地翻身躺在一边,试图平复下紊乱ກ的喘息,良久ื才慢慢伸手,环着弘时的腰身在他耳边轻声道:“皇阿玛默许了……”
“默许什……啊?”弘时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置信地问道:“当真?……老爷子怎么เ这么好说话了……他还有别的条件,对不对?”
“这个……只是,要你留下自己的子嗣。”
“……”弘时喉咙里滚出似笑非笑的一声。
看出他的不快,弘瞻只得将人抱过来轻轻安抚着:“这本是常理,皇阿玛已经很宽容了……再说,我不是也有子嗣的么เ?”
弘时闷闷道:“那怎么一样……”
是啊。
弘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拧眉,叹了口气。
他……又何曾想看他成亲,挽起另一个女子的手洞房花烛被翻红浪ฐ?
只是……这世上终究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如今尚有执手相看的机会一起走完人生余下的几十年,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是来之不易的极大幸福了。
62、良辰美景
【五十六】
三月二十九日,身体不适的履亲王允裪、庄亲王允禄等从水路先行回京。
胤禩却没有回去。毕竟这次是帝ຓ后同巡,他若先行离开,只怕会在民众眼里落下娇็气的名声。
再说……此时胎息正是不稳,路途奔波只怕多有不便。
胤禛特意放慢了南巡ำ的行程,可是即便如此,胤禩还是没日没夜地不得安稳,不是吐得死去活来就是浑身酸软无力,卧在榻上连手都抬不起来,更多的时候则是终日昏睡。
胤禛便时常在他昏睡时进去探望,握着他苍白纤细消瘦非常的手腕,心一路疼到เ骨子里。
胤禩,为什么……要这么เ倔强呢?
还是不能全然放下,不能真正信任我么……
由á于精神上的过度压抑,胤禛在公事上的态度愈发狠厉,所经之处大小官员但有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迹象者都是半个不留,一时间江南官场上人人自危,而民间自是大快人心,人人拍手称快。
五月,这场南巡总算是匆匆收了尾。若非胤禩身子吃不消长途颠簸,胤禛简直想星夜策马赶回京城去。
胤禩精神已经渐渐好转了些,怕病气儿过给了孩子身上,便设了帐幔不让弘晖近前,对胤禛也只是隔帘ຈ道:“可惜这番是不能够亲眼看看济南大明湖的荷花了。”语气颇有几分怅然失落之意。
胤禛心下一动。
正是天气渐渐热起来的时候,胤禩的起居饮食里却不能ม有半点凉茶冰饮等消เ夏之物,只得喝些清热祛火的粥草草打发,委实的苦不堪言,睡梦里也尝尝不安稳,梦魇着的时候愈发多起来。最后是弘时陪着衣不解带地照料,才稍稍好了一些。
他又哪里知道,每日他睡下之后,某个ฐ为老不尊的爱妻牌皇帝就会拿着柄蒲扇溜进来卧在一旁้给他轻轻扇凉呢?
行到山东地界儿时,恰恰地逢着今年第一场夏雨。胤禛下令,绕道济南,在那ว里歇歇脚。
谁料这场雨下起来便是没完没了,今日雨停了,明天照样接着下。天色昏晦,胤禩越发的不想动弹,终日只是懒在屋里倦倦地瞧一会儿书,借以打发实在无趣的漫长时光。
只是这一日不知为何却安静得出奇。
坐在窗下,没有看到惯常会在附近走动的某人,胤禩难得地有些失神。
这一日中午,他竟然全无睡意地在窗下听雨,一坐就坐了将近两个时辰。
也于是,就这么措不及防地看见雨丝绵密中匆匆行来的一个身影。
带着笠帽,披着蓑衣,简直好似一个渔翁模样。手里捧着什么เ似的,水气氤氲中也看不分明。
片刻后门就被轻轻推开,胤禛还穿着出门时的衣服,连身上的雨水都未及拭去,将一盆什么东西放在了近门的桌上:“今儿个ฐ这么เ早就睡醒了?”
“……”胤禩只是怔怔地瞅着他,难得地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