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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找到小宝问问钟慕最讨厌的东西,刚起身,手机就响了。
总这么死乞白赖地赖在别人家也不是个办法,这婚还是要离的,就看得用什么办法了。
钟慕以前只看过别人用镊子剔鱼刺的视频,自己้没干过。他看的时候就觉得这工序麻烦死了,就算有人拿枪威胁他都不情愿干。没想到这么เ快就被打脸了,现在没人拿枪,他自己还做得心甘情愿。
钟慕边想边下楼去了厨房。冰箱里食材很多,一边的水缸里还养着两条新鲜的活鱼,可午饭该做点什么他拿不准。其实鱼肉粥很不错的,好消化又营养,可卓雨默不爱吃鱼。
卓雨默含着牙刷,几乎ๆ能想象得到เ待会儿见面时,钟慕投过来的鄙视目光了,说不定还会嘲笑他连衣服都要别人帮着换。
想起昨晚钟็慕那番“感人至深”的告白,他忍不住吸了口气,又一次差点把牙膏给吞了进去。
小少爷在回来的路上说过,楼ä上的浴室不准用,但楼下的随便。他拎着从超市买回的各种洗漱用品下了楼,把新า买的洗发露、沐浴乳、牙具和剃须刀之类的日用品放进浴室摆好,这才觉得有点饿了。
“我允许你使用左手边的柜子,但是不许动右手边和中间的柜子。要是我发现少了东西,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每一次都能和好不是因为严诸都解释清楚了,而是他心软。他想一想那个ฐ说起梦想就眼睛发亮的小导演就觉得心里揪得慌,想一想那个ฐ人对自己说“遇上你真好”,就总觉得是自己多心多疑。哪一次不是他先低头先让步,哪一次不是他先打电话过去道歉,哪一次不是他迁就。
以前只觉得严å诸有点任性自我,他是瞎了狗眼还是怎么回事,居然没发现这人还这么无赖。
今天是周一,经历了刚才的一通鸡飞狗跳天崩地裂,正好也到公司开每周例会的时间了。
钟慕盯着屏幕里的这张照片,回想起不久前跟卓雨默的互怼三百回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虚假广告坑了钱的无辜受害者,一时又气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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