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北京下雪了。
他又揉了下陈甯的唇瓣,“用嘴,会不会?”
他跳下车,招呼也不打,就想往自己家走,辜子传却又一把抓住他,把陈甯的手从毛衣袖子里抽出来,揣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辜子传抬眼看他,陈甯才想起自己้嘴巴里应该还是辜子传下身的腥味,连忙垂下眼,“对、对不起,我忘了。”
陈甯回过神,感觉脸上烧起来,他下意识地摸脸,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卸妆,“人物心理上……有些揣测不到的地方,有找他讨论过。辜导那时候大一,时间还挺多的,有经常帮我对戏。”
有过那个吻,他就很满足了。
陈甯拉着辜子传,回他租在央戏旁边的小公寓。辜子传一天拍戏不顺,到头来还轮到เ陈甯给他擦屁股,又气又没面子,洗漱好了坐在床沿儿,虎着脸不言语。
“大概技术提升了,要求也变高了吧。”
辜子传拎过陈甯手上的文具袋,又给他递了根冰棍儿,“吃吗?”
记者不禁感叹,“所以说‘少年天才’,果然如此。”
记者:“什么样的缘分呢?在不涉及剧透的情况下,多说一点吧?”
陈甯一下就噎住了。
陈甯第一次见辜子传,他9岁,辜子传6岁。他们是邻居,住在京城最早的一片别墅区里,邻里没什么同龄人,两个小孩儿别无选择,只能ม拉着对方做伴儿。
“由自成跟我说了,明天你还是一天的戏。”辜子传低笑,“晚上可没东西插你屁股,就过来陪我睡个ฐ觉。”
陈甯怕的就是这个,看辜子传,人家喝粥喝得正高兴。“导演。”他只好告罪,“真对不住。我以后也每天给您送早饭。”
但他也湿得不行,辜子传操进去,便带出粘腻的水声,抽出来,又是一声脆响。
男人把杯子搁回吧台,手顺势搭在一旁,“哦,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陈甯洗了半个多小时,全程没让辜子传动手。洗碗机放满了,他蹲下身,最后检查一遍,把肥皂放进凹槽里,起身,毛衣往上又缩了一截。
辜子传这时走上前,扶住陈甯的腰,下身贴上陈甯的屁股,伸手盖住陈甯的,带着他,把洗碗机关上了。
“别这样……”陈甯感受到辜子传身体的热度,抽出手,转身想将自己推开,辜子传却把他死死扣住,力道大得他动弹不得。
陈甯被那眼神看得脚底发软,张了张嘴,来不及出声,就被辜子传堵住了唇。
辜子传嘴里有未消的酒气,舌头贴上来的时候,陈甯已๐经醉得不能动弹。他脑中一片空白,被辜子传箍在怀里热吻,双手挤在胸前,下意识扒住辜子传的肩膀,不让他抽身。
辜子传一手伸进陈甯毛衣里,摸他的后背,一手下探,钻进裤子里,抓了他屁股一把,手指隔着内裤ไ探进股缝,熟门熟路地,揉弄起陈甯的肛口。
手指被内裤ไ包裹,隔着布料抠挖肛周的嫩肉,陈甯被刺激得发抖,不可抑制地勃起,箍在裤子里难受得发疼,而辜子传顶在他身前,又鼓又涨的一大包,随着吻他的节奏和他下身厮磨。
辜子传发了狠,手指一使劲儿,往陈甯肛门里塞进一个指节。
好痛!陈甯霎时清醒过来,使出全身力气,把辜子传从身前推开,“哈啊,哈啊……”他喘着粗气,嘴唇被吮成艳红的颜色,“你太乱来了……”
辜子传红着眼睛,站在两步处看他,像一头濒临发狂的狮子。
还有一小截内裤被辜子传塞在陈甯屁眼里,他深吸口气,看了眼辜子传硬涨的下身,“小传,你、你冷静一下。”陈甯后退两步,“我去趟洗手间。”
他逃也似地走了。
却不知是在躲谁,躲辜子传,还是躲自己内心的。
十五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客厅,已经面上无虞。春晚开始了,陈妈妈拿出调好的肉馅,又开始指挥大家包饺子。两个爸爸擀皮,妈妈们就带着孩子包,手边还有一摞洗干净的硬币,等着包进饺子里当彩头。
陈甯和辜子传都大了,却依旧各自收了四个红包,每个ฐ里面两千二,加起来一共八千八,钱并不多,只是个祝愿,是两人工作后,父母们约好的传统。
辜妈妈带来她亲自酿的青梅甜酒,父亲们在杯子里加了冰块,对着春晚碰杯。大家坐下来聊天,陈甯素来插不进嘴,辜子传已๐经可以和家长们讨论电影投资,影业规划ฐ的事情,他还是什么都不懂,就一个人站在桌子前,自己擀皮自己包,一个人生生包了两百多个。
他已经吃不来肉,陈妈妈就专门给他调了一小盆素馅儿,陈甯吃了两个,每个里面都有硬币;他知道妈妈给每个素า馅儿的饺子都包了钱,但也很珍重地擦干,放到裤ไ兜里收好。
后来,他也坐过去,喝爸爸斟的酒,吃妈妈剥的花生,看电视上漂亮的男孩儿女孩儿跳来跳去。而辜子传坐在他旁边,越过他和陈爸爸聊天,肩膀挨着他的,大腿也挨着他的,时不时从他手里抢一颗花生吃。
梅子酒很好喝,酸酸甜甜的,他第一次觉得酒那么好喝。
陈甯歪着脑袋,看辜子传嘴巴一张一合,想起接吻的感觉。
今天下午,他们在厨房接吻,如果可以,陈甯其实希望能ม一直吻下去。
因为他好喜欢接吻。
他也好喜欢辜子传。
喜欢到เ心口都痛了,比破处的还要痛,却怎么也戒不掉,比要射不射都难熬。
他觉得自己像临ภ近,却被辜子传摁住铃口,那感觉像飘在云端的下面,像一脚踏进深渊。
他看深渊,深渊也在看他,辜子传的眼睛很黑,望不到底,望不见倒影,陈甯觉得自己被吸进去了,无可救药的,心甘情愿的,一如既往的。
他靠上辜子传的肩,“小传……”他喃喃,“小传。”
“陈甯是不是醉了?”辜妈妈看陈甯倒在辜子传的身上,“喝多了吧?这酒四五十度呢!”
“晓楠阿姨,我没醉。”陈甯歪歪扭扭地直起身,“我困了。”
他噌地站起来,“我去睡觉。”
“还说没醉!”辜妈妈一怼辜子传,“把小甯送上去!”
“我不要他送!”陈甯把辜子传按在沙发上,“我能自己回去!”
他离开沙发,步子竟然没乱,“新年快乐!”他不忘对大家说,“我就不守岁啦!”
陈甯上了三楼ä,打开房门,把自己重重摔进床铺。
一个人的时候,回忆和渴望都不用遮掩,陈甯蜷起身体,想起大四的春节,他第一次去辜家过年,两ä家人喝得烂醉,他则ท被辜子传拖进房间里。
电视的声音好大,爸爸喝醉了,在唱“我要、我要、我